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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下馬威

“公子,讓我去解決她們。”阿藍請纓欲去,卻被范閑輕輕擺手制止,“無需,此事自有人代勞。”話音剛落,一名身影驟現車隊前方,將一紙信箋遞給紅甲騎士。騎士閱畢,兩隊紅甲騎士旋即撤離。那人轉而登上范閑的馬車,似欲為其駕車。范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此人應是慶帝身邊的老太監,專為慶帝服務。然而,他卻出其不意地將太監打暈,放置于街邊。隨后,他親自執韁,驅車前往范府,心中暗自思量:慶廟之行,純屬無稽之談。慶廟之內,慶帝詢問身旁太監:“洪公公可曾到慶廟門口?”太監答道:“陛下,洪公公尚未抵達。”慶帝心中疑惑,按時間推算,洪公公應已至門口,怎會遲遲未到?這洪公公,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此時,又有侍者來報,稱洪公公在街道上被發現,已被人打暈至今未醒。慶帝心中暗罵,這小子是否有所察覺?初來京都,竟不愿來慶廟一探究竟?年輕人的好奇心都去哪了?這小子總是打亂自己的計劃,上次是在賜婚前私自娶親,這次竟直接打暈自己的貼身太監,真是令人惱火。慶帝的心機城府極深,修養也很高,但是這么多年下來,這范閑就沒有一件事是讓他省心的,摔杯子都快成習慣了。

而在慶廟偏殿的香案桌下,一位白衣姑娘正津津有味地啃著雞腿。堂堂郡主,竟落得如此境地,需偷偷摸摸地吃雞腿,甚至藏身于香案之下。雞腿吃完,姑娘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緩緩從香案下爬出,拍拍手,自語道:“今日總算圓滿了。”“小姐,小姐……”殿外傳來丫鬟的呼喚聲。姑娘應聲道:“吃飽,收工。”隨即緩步走出偏殿。迎面跑來一名丫鬟,焦急地問道:“小姐,你跑哪兒去了?讓我找得好苦。”“我,我剛才進殿里祭祀了一番。”姑娘答道。“我們剛才不是已經祭祀過了嗎?小姐,你又偷吃雞腿!”丫鬟急得直跺腳。“我沒有!”姑娘矢口否認,語氣堅定。多年撒謊的經驗告訴她,撒謊時眼神要堅定,語氣要堅決。“小姐,你手上的油漬雖然擦得很干凈,但嘴角還殘留了一點……”丫鬟指出。林婉兒摸了摸嘴角,自信地說:“不可能,我明明擦干凈了!”然而,當她再次伸手去摸時,卻發現嘴角確實還有油漬。“我就說嘛,我沒偷吃,你看,干凈的!”她尷尬地笑了笑。丫鬟無奈地搖了搖頭:“小姐,我誰都不服,就服你。”“好了,我們該回去了。”林婉兒說道。

再回范府的路上,范閑心里想,自己又一次打破了慶帝的計劃,他會不會對自己下手,很快他就有了答案。在沒有得到神廟的信息前,自己對他還是很有用的。自己依然是他那顆最好使的棋子。范閑心里是不想打破慶帝的計劃的,因為自己有一個計劃和傾力的計劃基本上重合。甚至可以說是架在慶帝這個計劃之上。但是這次自己真的不想去慶廟見林婉兒。自己對他又沒感情,他的病在自己看來算不上棘手。若是把藥方作為禮物送給寧夏,那么自己以后在慶國也算多了一個盟友。但是自己真的不想見他。雖然林婉兒真的很美。但是他真的不缺美女。光是自己的老婆司理理就不比林婉兒差,甚至在氣質上更勝一籌。有些事情能避免又何必自己找麻煩。不愛終究是不愛。到了。不一會兒車就到了范府的門口。此時范府的門口大門緊閉,這是側門除了一名丫鬟。開口說:公子請跟我來。說著就準備把范閑往側門引。范閑不由的冷笑一聲,想給我一個下馬威。那么好,就看看自己是如何破局的。說著他就令人把那個丫鬟給綁了,然后大聲喊著:真當我從儋州那種小地方來的人好欺負。說完直接一劍把范府的大門給劈開。身旁的丫鬟看到這一幕直接愣了。這個少爺也太殘暴了。范閑直接帶著一些人進入范府。進入府中就看見前面一個少年正在追著一個老頭,少年跑的氣喘吁吁,那老頭反倒氣定神閑,游刃有余。

“你別跑!再跑我就打你!”那少年氣喘吁吁地停下,劃圈言道:“站這兒,不準跑!”老頭躊躇后慢步走去。少年抬腿欲踢天殘腳,老頭卻轉身就跑,少年踹空,喝道:“站住!”范閑搖頭欲走,少年怒道:“你搖頭是看不起我嗎?報上名來!”說著,木棍便往范閑胸前戳。阿紅雙劍瞬間出鞘,架在范思澈頸上。范思澈臉色微變,但并未過懼。阿紅意識到或許有誤,撤劍點穴。范思澈動彈不得,心中驚懼。我怎么動不了了,話也說不了了!”“這是什么妖術!”范思澈心里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動不了,只能眼珠子不斷轉動著,但不是求饒,依舊是威脅的眼神。在慶余年世界,武功雖然存在,但不知為何,這里卻沒有點穴的本事。范閑腦海里突然響起幾個字來,核輻射!來不及細想,阿藍已經聞聲從走廊那邊趕了過來。“公子……”“阿紅,你看著他,什么時候求饒了,什么時候真正的知道錯了,就給他解穴。若是一直不認錯,看到沒,就打成他這樣就行了。”后半句,范閑指著身后掛著紗布的周管家,對范思澈說道。“是,公子!”若若擔憂道:“哥,爹昨晚被你氣得一夜未眠,還砸了茶杯酒盞,讓你一回就去書房見他。”“沒事,你帶路。”范閑習慣性地想摸若若頭,又收回手。若若臉上閃過一絲失落,迅速掩飾。范思澈心中委屈,姐姐眼里只有那可惡小子。書房外,仆人通報后,范閑推門而入。若若擔心地看了一眼,轉身離開。書房內,書香濃厚,書架滿滿,名畫字跡貼墻。研桌上筆架、硯臺在,茶杯茶壺卻已碎落。范閑心中感慨,行禮請安:“給父親請安!”少給我來這套,你自己看看,你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吃喝嫖賭,有哪樣是你不精的?“父親大人,我不沾賭的。”范閑弱弱地低聲說道。“你還敢頂嘴!感覺很自豪是不是!”然后就是對范閑一頓訓斥,一堆唾沫星子濺得范閑滿臉都是。這場說教總算是消停了些。范建整理了一下衣袍,問道:“寫字真的可以凝神聚氣,緩解心中的怒氣?”范閑再次無語,“我看您現在氣應該已經消得差不多了……”罵得爽了,該教育的也教育了一番,氣也消了許多。范建終于開始處理起公務來,不再搭理范閑。范閑也不著急,靜靜地站在一旁守候。后院,柳如玉焦急踱步。得知范思澈情況,她決定親去看望。中院,范思澈被點穴站了一下午,無人問津。他心中暗誓,恢復后定將下人全部趕出府。阿紅與若若監督卸貨,忘了范思澈。范思澈委屈至極,天色漸黑,終于等來柳如玉。他淚流滿面,柳如玉大驚,問明情況后喝令來人。“夫人有何吩咐?”“今天少爺都和哪些人接觸過?”那個丫鬟仔細想了想答道:“也沒誰啊,少爺今天沒有出府,接觸的人少。”“對了,我想起來了。午時,少爺和范閑少爺起了沖突。范閑少爺身邊那個叫阿紅的姑娘把劍架在少爺脖子上,后來好像在少爺身上點了兩下,最后就離開了。然后少爺就一直在這兒發呆……”

書房內,范建正專心致志地處理著公務,而范閑則在一旁站立,不斷運轉著九陽神功的內力,體內的大周天循環從未停歇。似乎是想考驗彼此的耐心,范建忙于公務,范閑則沉浸于武學修煉,兩者互不干擾,看誰更能堅持。期間,一名丫鬟悄然進入,為書房掌燈添油,隨后又悄然退去。時間對于練武之人來說往往流逝得飛快,范閑完全沉浸在武學的世界中,未曾察覺到外界的時間變遷。直到范建終于放下手中的毛筆,自言自語道:“寫字果然能凝神聚氣,緩解心中的煩躁。”然而,當他抬頭望去,卻發現范閑竟閉著眼睛站在那里,仿佛睡著了。范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暗自嘀咕:寫再多字,修養再好,遇到這混小子也得氣炸!他故意把書冊重重地拍在案桌上,范閑應聲睜開眼睛。“睡得挺香啊?”范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怒意。范閑愣了愣,隨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笑著回答道:“還不錯。”“要不要我給你準備床鋪棉褥?”范建諷刺地笑道。范閑訕訕地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拿。”“你還真敢想!”范建更加生氣了,暗自琢磨自己會不會被這小子氣得少活幾年。他深吸一口氣,終于開始進入正題:“說說吧,你未來有什么打算?”范閑記得原著中的情節,但他知道那些早已被自己的便宜娘親實現。他嘆了口氣,脫口而出:“混吃等死。”范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你就不能有點志向?”范建責備道。范閑故作思考地摸著下巴,然后笑道:“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為美女收藏家。”范建已經忍無可忍,差點就要動手。但考慮到范閑的身份和實力,他硬生生忍住了。他心中暗自嘀咕:這簡直就是二世祖的典范!他原本想引出范閑的婚事和內庫的話題,卻被范閑兩句話給堵了回去。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人生規劃是混吃等死,人生理想是美女收藏家,你品,你細品……”“這簡直是胡鬧!”范建憤怒地喊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東西,竟然教出這么個混賬兒子!”在火氣沖天的瞬間,范建在心里把慶帝給罵了一遍。他意識到,和范閑說太多話只會讓自己更生氣,最好還是少說話、不見面。有什么決定,自己先斬后奏就行。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陛下的口諭。他剛想開口,卻被范閑搶先問道:“有圣旨嗎?”范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范閑的意思。他解釋道:“既然是口諭,自然沒有圣旨。”“沒有圣旨,那就不算抗旨不尊。”范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這個婚,我不答應!而且我在儋州已經娶親,這個郡主我只能讓她做妾,何必讓郡主受委屈呢?”范建聽了這句話,不由的臉抽搐了一下。這小子真的太氣人了。唉,這個煩心事還是讓陛下來解決吧。說完就帶著范閑離開書房。剛出門,就看見柳如玉向他們走過來。還沒開口詢問,柳如玉開口說:老爺快去救救思澈吧,他在院里已經站了一天了,動都動不了。范建摸了摸胡子:怎么回事?慢慢說。柳如玉則看了范閑一眼說:思澈今天在院中與范閑發生了沖突,隨后他就動不了了。范建不由的看了范閑一眼。范閑不由得心虛了一下說: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吧,什么理由?”范閑并未直接回應范建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柳如玉,“這并非妖術,只是一種操控人心的手段。丫鬟無知,我在此先向二姨娘賠罪。”言罷,范閑神色誠懇地向柳如玉行了一禮。柳如玉見狀,連忙上前扶起他,“思澈頑皮,閑兒教導有方。都是姨娘管教不嚴,閑兒,這次就饒了他吧,我以后定會嚴加管教,讓他絕不敢再沖撞兄長。”她的話語得體,禮儀周全,且顯得與范閑格外親近,一口一個“閑兒”叫得十分順口。范閑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姨娘莫要誤會,我只是想向姨娘請教一個問題,還望姨娘坦誠相告,閑兒將感激不盡。”“你問吧,咱們都是一家人,我必知無不言。”柳如玉笑道。一家人?這時候你還不忘強調我們是一家人。范閑并未在意柳如玉話中的深意,直截了當地問道:“周管家可是二姨娘派往澹州的?”柳如玉下意識地瞥了眼范建,見他面色無異,才開口解釋道:“澹州偏遠,我派個可靠的人去照顧你,也是出于好意。”此時,若若與阿紅、藍衣三人也趕到了此處,默默地站在范閑身后。范閑轉身,從阿紅腰間拔出一柄短劍,劍尖直指柳如玉。這一幕嚇得柳如玉花容失色,連連后退。她深知范閑孤身一人剿滅海盜的英勇事跡,生怕這殺神在此地將她斬殺。柳如玉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她清楚地看到了范閑眼中一閃而過的幽冷寒光。范建見范閑拔劍,眉心微微顫動,卻并未言語,也未出面阻止。“然而他在澹州,卻在府中的飯菜里下了寸腸斷,企圖毒死全府之人!”范閑手中的劍又向前遞進了幾分,已緊貼著柳如玉的脖頸。“瘋了!瘋了!他真的瘋了!”范思澈目睹這一幕,心中驚恐萬分,悔恨不已,“早知道他是個瘋子,我招惹他做什么。”“這不可能!我,我,我只是讓人送了蒙汗藥,想把你藥倒后嚇嚇你,讓你別回京都,僅此而已,真的,我可以發誓,老爺,我絕無毒死全府之心,我沒那么大的膽子,老爺,你是知道我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柳如玉此刻終于明白,為何范建對范閑的無禮舉動視而不見。澹州老夫人,那可是范建的親生母親啊!“你要毒死全府,我無所謂,反正府上那些人對我也不好,處處排擠我,那個老太婆也不喜歡我,她的死活與我何干?但你居然想對我下手,寸腸斷啊,中了此毒十幾個呼吸間全身就會腐爛而死,若真是你所為,我絕不能留你!”范閑面露狠厲之色,劍尖已在柳如玉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若殺了你,老爺定會將我和思澈逐出府去。”柳如玉先前的哭腔是裝出來的,此刻才是真的恐懼。范閑不由冷笑:“你最好祈禱自己說的是真話。”說完,他拍了拍手,命人將周管家帶了上來。在來京都之前,他就已割掉了周管家的舌頭,以防他胡亂攀咬。他并非真的想殺柳如玉,只是給她一個警告罷了。柳如玉看著面前被打成沙包、舌頭已被割掉的周管家,心中對范閑更加畏懼。她立刻跪在范建面前哭訴:“老爺,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哥,她說得對,若她真有這么做,爹定會把她和思澈趕出去的,所以她沒理由這么做。”關鍵時刻,若若出面為柳如玉解圍。柳如玉首次覺得,原來若若心胸如此寬廣,自己以前真是錯怪她了。人啊,只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考驗,才會有所頓悟。范閑看了范建一眼,猶豫片刻后,將劍撤了回來。隨后他一劍揮下,斬斷了周管家的頭顱。接著他淡淡地說道:“給我安排的住處要大一些,畢竟我已經成婚了。還有,不用給我安排丫鬟,我自己帶了。飯做好了嗎?我餓了。沒做好的話我先走了,吃飯時記得叫我。”說完,范閑便從容不迫地離開了。他快速在范思澈身上點了一下,轉身離去,司理理和阿紅、阿藍也緊隨其后。若若看了看父親的臉色,也怯生生地轉身離開了。“所有人全部退出這個院子,包括你!”范建的話音剛落,范思澈便知道自己也被包括在內。“你留下!”這話是對柳如玉說的。見情勢不妙,下人們紛紛退去。范思澈雖然心中憋屈,想要抱怨兩句,但在看到父親那已如烏云密布、雷電交加的臉色后,也嚇得趕緊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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