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昧問一句，你在思凡里是什么位置。”
楚知秋沒有著急拒絕，反倒是認真地詢問了起來。
華清玉看著楚知秋，隨后溫和道：“套我話，沒關系，我愿意講給你聽。”
“我是思凡生苦。”
“八苦？”
楚知秋手心開始涌出汗水，神情也凝重了些許。
思凡八苦對應十主，雖然思凡近些年折損不少，但能成為八苦之一，那至少也是六司巔峰的戰力。
聶柳拂雖然也是六司，但畢竟不是行走出身，戰力比起正兒八經的六司行走要差上一些。
哪怕蒼生道彌了部分差距，但仍然很難企及華清玉的層次。
況且，楚知秋也不會讓她去冒險。
楚知秋看著華清玉，強裝鎮定道：“你剛剛說，帶著誠意邀請我，你的‘誠意’在哪里？”
華清玉淡淡一笑：“爽快，我喜歡你這樣的人。”
“我可以以‘生苦’的身份推薦你成為六欲之一，甚至于……死苦。”
楚知秋淡淡一笑：“我只是個九耀級別的小行走，這些稱號啊什么的，對于我來說，那都是浮云。”
“我需要一些更實惠的好處。”
華清玉咂了咂嘴，但還是耐心道：“你應該誤會了什么，無論是三徑的十主，還是思凡的八苦，都些不是虛名，都是可以給你帶來實實在在力量的。”
他苦笑一聲，隨即嘆了口氣：“算了，現在跟你說這些，你也聽不懂。”
話音落地，華清玉一伸右手，六顆火紅的棗子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之中。
“這個你應該認得，就是你先前在倮?甲子一百七十二中買到的【交梨火棗】，你想要，我這里還有很多，足夠幫你把‘披九天’的復蘇度提升到100%。”
“想必你也明白，‘披九天’對你意義重大，這關乎你未來將會走出了的一條特殊的神庭之路。”
楚知秋依舊沒動，眼中沒有流露出一絲情緒。
華清玉的眼神冷了幾分，但還是保持和氣道：“你要明白，整個三徑之中都沒有幾個走神庭之路的，更何況你這么特殊的神庭。”
“只有我們思凡能夠幫助你，三徑那里沒有的資料，我們這里都有，無論是清主還是后土他們，對于神庭都是一知半解，你又何必呢？”
華清玉說完，嘆了口氣，眼中的那副神女圖運轉了一刻，隨即神情便瞬間冷了下去。
“你這是在找死。”
“砰”的一聲楚知秋的身形瞬間飛了出去，一陣陣黑煙自他周身彌散開來。
只見此刻華清玉周身飄散著黑色的羽毛，手掌之中閃動著雷光，周身大道隨著雷光流轉而光芒大放。
下一刻，一把漆黑巨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一道道雷霆在其上閃動。
楚知秋一口鮮血咳出，其中帶著些許臟器碎塊，掉在地上，很快就被霜雪掩埋。
“你這道境也挺礙眼的。”
華清玉的身形緩緩漂浮起來，周身大道瘋狂流轉，與此同時，楚知秋也感到一陣壓力出現在了身上，壓得他無法起身。
待到華清玉來到道境的云端之上后，他右手托劍負后，隨后左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頭戴珠寶龍鳳冠，左手執天圓玉印，右手執寶劍，南北斗星君齊下降，上有金童玉女，下有玉女金七娘，通天元帥云頭見，出吾令，分兵水長流，雷公雷母一齊到壇前，收斬妖魔鬼怪盡滅亡，穿山入石，透五湖并四海，千神不敢當，萬神不敢藏，九天玄女真仙到，顯起毫光炎炎光，顯起毫光照五方，驅邪魔治鬼煞斬妖精，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
隨著他的手指輕輕一扣，一盞道火緩緩燃燒，綻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華，將整個道境照亮。
云端之中風雷鼓蕩，云層昏暗，雷光乍現，一閃一閃撕裂蒼穹之中的云霧，一道道陣紋自云霧之中緩緩浮現。
驟光炸開，那空中凝聚而出的道火瞬間炸開，在空中化作一道身穿羽衣的神女身影。
只見那神女緩緩睜開眼眸，微微張開，只是淡淡一嘆。
下一刻，“砰砰砰”的炸響在空中響起，九天道境的天幕瞬間破碎開來。
被壓在地上的楚知秋雙目一陣無神，隨后便是七竅流血，發出一聲慘嚎。
“警告！警告！您的神魂遭到重創，因為“九天玄女”的因果之力，如若九天道境破碎，您將強制死亡。”
楚知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看著那不斷破碎的天幕，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強制自己清醒過來。
“不對，他不可能真身降臨，哪怕老爺子如今不在天?甲子九，十主的其他人也不會這么放松警惕。”
“破妄對他應該是沒用了，不過倒可以試試蒼生道。”
心湖之中，聶柳拂看著楚知秋激蕩不平的心湖，神情很是憂慮。
直到楚知秋的身影自心湖之中傳來，她才稍稍平靜了些許。
“柳拂，把蒼生之火注入心湖。”
聶柳拂毫不猶豫，食指和中指并攏，一道青白色的火焰瞬間自其指尖燃起。
伸手一點，那道青白色火焰便沒入了心湖湖水之中。
外界，楚知秋雙眸一睜，一道青白色火焰瞬間自他身上燃起，先是眉心，隨后是手指，最后遍布了他的全身。
站在云端之上的華清玉“嗯？”了一聲，隨后饒有興趣地看向了下方的楚知秋。
“蒼生道？清主留的后手？”
看了片刻后，華清玉搖了搖頭，繼續自言自語道：“不對，清主留下的蒼生之火不會這么弱，是那只陰神嗎？”
“有點意思，這是猜到了。”
華清玉并未做出什么舉動，就這么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漫不經心地焚燒著九天道境。
地面上的楚知秋在蒼生之火臨身之后，便努力將其收束到眼中，隨后運足目力看向了云端之中的華清玉。
姓名：華清玉
傳承：九天玄女
狀態：神魂化身、思凡之力
跟楚知秋預料的一樣，華清玉不可能躲過十主的探查，真身降臨。
進入支流的，只有他的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