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聲槍響聲響起,火光照亮了陰暗的閣樓。
閣樓中有著一張鋪著紅布的桌子,其上擺放著尸油、槐木偶、蝙蝠頭骨一類的東西。
“魑魅吞噬了【馮濤】的魂魄。”
“您獲得了【馮濤】的全部記憶。”
“您獲得了專精:降頭術專精42%”
“您獲得了狀態:無上神功、不世奇人。”
男人咂了咂嘴:“鳳凰男啊。”
隨后,沉默片刻,他又看向了那張桌子,只見那槐木偶上此刻貼著一張照片,一張寫滿了紅字的符紙貼在槐木偶的腦袋上。
因為馮濤被殺的時候血液噴涌的緣故,那符紙大片被血液沾染,只能隱約看到兩個字。
“楚……秋”
………
另一邊,灣仔酒吧內,一個身穿姜黃色短衫的男人躺在皮沙發上,身邊幾個男人臉上都是笑嘻嘻的。
穿著姜黃色短衫的吳華喜笑著,隨即一招手。
站在一旁等待許久的女服務員畢恭畢敬地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佛爺”。
吳華喜擠眉弄眼,臉上的皺紋都堆在一起,他往外坐了坐,隨后直接動手捏了一把女服務員的屁股。
被捏了屁股的女服務員臉上一驚,隨后往后退了退:“佛爺,我是輝哥妹妹,來這幫忙的,不是……”
不等女服務員說完,吳華喜就已經一巴掌扇了上去。
“啪”的一聲響起,周遭哄笑聲一片,吳華喜原本笑嘻嘻的臉此刻已然變得兇神惡煞。
他啐了一口,隨即站起身,想要去抓女孩的頭發。
但下一刻,一只強有力的胳膊抓住了他的手腕,隨后低沉地嗓音響起:“佛爺,這里是耀興哥的地盤,別太過分。”
吳華喜看見來人,一臉不服地甩開了手:“沙漠輝?你他媽的算老幾?新義安耀興仔都要大哥照著,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這么拽,老子就是把你妹妹按在桌上干,你他媽也得給我看著!”
沙漠輝怒目圓睜,但他還是強忍了下來。
他是新義安耀興仔的馬仔,吳華喜是14k石硤尾的話事人,如果他今天動了吳華喜,那必然會給自己大哥惹麻煩。
出來混,要講義氣。
沙漠輝眼神掙扎,隨后道:“佛爺,是我不懂事。”
說完,他拉著自己妹妹就想離開。
吳華喜眼眸微瞇,抄起桌上的一瓶拉菲就砸在了沙漠輝的后腦勺。
“艸你媽的!”
玻璃破碎聲響起,沙漠輝應聲倒地,與此同時,在包廂外觀望許久的新義安馬仔瞬間沖了出來。
他們手上拿著砍刀,瞬間將吳華喜圍住。
吳華喜啐了一口,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天花板連開三槍。
“都他媽別動!”
他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面前的眾人,眼神兇狠道:“我知道這里是耀興仔的酒吧,你們都是他馬仔,但我要告訴你們,他耀興仔只是一個入會每兩年的小角色。”
“但是,老子!吳華喜,70年代就出來混,靠狠才到了今天這位子,你們這些小崽子真他媽不知道天高地厚,就是耀興仔來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聲‘佛爺’。”
說完,他又連開兩槍,每一槍都打在地板上。
眾人被唬住,但依舊怒目瞪著吳華喜。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眾人身邊往外擠。
但眾人看穿他外貌的一瞬間,便迅速讓開了一條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耀興哥”。
正是楚知秋。
此刻,楚知秋穿的已經不是皮衣皮褲,而是一身黑色西裝,上身正是那件【火炮的西裝】。
一進門,吳華喜的臉上便帶上一抹不屑。
他走上前,在路過沙漠輝兄妹的時候還踹了一腳頭上鮮血直冒的沙漠輝。
楚知秋看著這一幕,無動于衷,臉上依舊是平靜。
見到楚知秋的反應,吳華喜隨即一笑,來到他面前道:“耀興仔啊,你手底下人不懂事,我幫你教訓了一下。”
“謝謝佛爺。”
楚知秋笑著,臉上看不出有絲毫不悅的情緒。
見這一幕,吳華喜得寸進尺地湊到楚知秋耳邊,猥瑣地笑著道:“嘿嘿,不用謝,回頭有空把輝仔的妹妹送過來就行,小丫頭不懂事,我幫你教教。”
一旁扶著自己哥哥的女孩聽到這番話,臉色瞬間蒼白了三分,尤其是看到楚知秋無動于衷的神情之后,她更是站都站不穩了。
但靠她撐著的沙漠輝卻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別擔心。
作為耀興仔的親信,他無比了解自己大哥的性格,面對羞辱,他越是平靜,就說明他越生氣。
聽了吳華喜的話,楚知秋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向后退了兩步,笑著道:“佛爺,其實啊,我混社會之前是踢后衛的,球技很好的。”
吳華喜有些懵,怎么突然就扯到踢足球上了?
直到身體倒飛出去,他才明白楚知秋話里的意思。
“砰”的一聲,吳華喜被踹得倒飛五六米,整個人撞在墻上。
楚知秋一步踏出,整個人來到吳華喜身邊,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將他滿嘴黃牙都打得噴出。
血水混著牙齒被噴到一旁,楚知秋又是一腳踹在吳華喜的胸口,“嘎嘣”的骨裂聲響起。
楚知秋一手指著吳華喜面門,笑著道:“對不起啊,佛爺,我們新義安出手太重了~我耀興仔出手更重~”
說完,楚知秋又是一腳踹在吳華喜的胸口,腳上緩緩加力,不斷有骨裂聲響起。
“我今天放你一條命,滾回去告訴你們老大,我就在銅鑼灣,有本事來砍我,沒本事就好好趴著,新義安的事輪不到你們14k來管,利哥的賬,我一定會討回來,還有,幫忙轉告你們梅字堆的馮濤一聲,安琪讓我向他問好。”
說完,楚知秋就收回了腳,對著身后小弟一使眼色,隨后便拉起沙漠輝和他妹妹來到了另一個空著的包廂。
楚知秋離開后,那群馬仔立刻上前,把吳華喜抬了起來,快步來到了酒吧的后門之后,便將其無比嫌棄地將其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