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新人出道，都要先演配角。

主打刷臉，順便鍛煉演技，熟悉劇組工作流程，調整心理狀態，算是入行的適應階段。

兩三部配角之后，就可以演主角，男一或者女一。

為了保證收視，出品方會優先選擇以老帶新。

比如，接下來，蔣觀要拍的《大漢天子》，他演男一號漢武帝劉徹，那么其他角色，就得安排知名演員，這樣才能把戲撐起來。

如此，再拍兩三部戲之后，等他能抗收視，抗票房了，他就可以反過來帶新人。

蔣觀對鮑藟的安排，大體路徑相似...

“我...一定能紅嗎...”鮑藟不是很自信，她更擔心，蔣觀在投入資源之后，對她失望。

“小紅靠捧，大紅靠命，你別有心理負擔。”蔣觀沒指望鮑藟能大紅大紫，所以對她很寬容。

反正人家姑娘愿意跟他，他怎么著，都能安排碗飯吃。

“謝謝你，真會安慰人！”鮑藟白了蔣觀一眼，一口咬上來。

……

上午，蔣觀拍完最后一場戲，就是多鐸天花噶了那場，收了紅包之后，就趕往虹橋機場。

在劇組拍戲，“死人”是要給紅包的，說是沖沖晦氣。不過紅包額度也不大，一般只是意思一下，蔣觀手里是一百，碰上摳門點的劇組，只給一塊，也不是沒發生過。

從錫城到漳州，最快的方案，就是虹橋飛高崎。

中午一點半，航班準時起飛。

頭等艙角落里，蔣觀戴上眼罩，放倒座椅開始睡覺。

知道將要挺長時間見不到他，鮑藟昨天晚上太瘋狂，抓欄桿，撕床單，滾地毯，蕩秋千，最后竟然還踩蘑菇，最后凌晨兩點，實在擠不出水份才安歇。

搞得蔣觀上午拍戲，都不用怎么化妝，看起來就像要死了一樣。

當然，鮑藟的代價也很慘痛。蔣觀出門那么大動靜，她睡得死沉，一點反應都沒有。

虹橋飛高崎航班沒滿員，頭等艙更稀疏，為了不打擾蔣觀休息，李樰把座位換到楊榕旁邊，繼續翻看劇本。

她將來是要做經紀人的，看劇本是必備技能。更何況，《云水謠》這部電影，她姐姐也出演了，還是女二號，跟蔣觀搭對手戲。

“姐，老板昨天晚上，好像又沒回房間。”楊榕剛出來工作，對什么都感到新奇，忍不住跟李樰在背后八卦。

“是嗎？”李樰笑笑。

“好像鮑鮑姐的角色，還有電影里，那個灣灣女演員的角色，都是老板搞定的。”觀影文化的員工陸續增多，其中不乏影視行資深從業人員，許多八卦消息，也隨之傳入公司，楊榕作為蔣觀的助理，身份上具有天然優勢，大部分小道消息，都會在茶水間，傳入她的耳朵里。

“說明老板優秀呀～”李樰反應很淡定。

她清楚自己的定位，肯定不可能靠臉吃飯，只能努力增強個人技能，再看向楊榕那可愛的娃娃臉，以及身前頗具規模的兩座大山，不由露出羨慕的神情。

“姐，你說，以后咱們公司的女演員想拍戲，是不是都得陪老板睡？”楊榕眉宇間，充滿了惆悵。

“怎么，老板不帥嗎？”李樰來了談興，合上手中的劇本問道。

“是挺帥的，不過好像也挺壞的...”楊榕很糾結答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老板了？”李樰猛的一問，想詐她一下。

結果，給楊榕鬧了個大紅臉，連忙失語否認道：“誰..誰喜歡他，花心大蘿卜一個...”

“不喜歡就不喜歡，你臉紅什么。”看到楊榕的表情和反應，李樰已經得到答案，也不再繼續為難她，放她一馬道。

“我沒有...”楊榕聲音顫抖，這話連她自己都不信。

“沒有最好...”李樰并不在意這些，不過她還是提醒道：“我跟你說，老板就是咱們女人的毒藥，潘驢鄧小閑，哪樣都不缺，誰看了不眼饞。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注定不可能，只守著一個人過日子...”

“姐，你把老板形容的那么好，我不信，你就沒惦記過！”兩個人工作之后，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出差這幾天，更是同吃同睡，平常李樰看蔣觀的眼神，楊榕也能猜測一二。

“唉...”李樰長嘆一口氣，捏捏楊榕白嫩的臉蛋道：“惦記有什么用，像你這樣的瓷娃娃都沒機會，我就更不用說了，還是想想工作吧...”

“工作沒意思...”才剛開個頭，楊榕就對助理工作失去興趣。

“只要是工作，肯定都沒意思，關鍵看你想要什么。”李樰活得比楊榕清醒，她的職位是助理，但實際上，已經在往執行經紀人方面努力。

“我學表演的，肯定想拍戲。”楊榕想了想道。

“那不正好，跟著老板在片場，能親眼看到許多大明星，實力派演員演戲，多難得的機會，許多東西在學校里都學不到！”李樰能成功是有道理的，她總能找到自己的角度和定位，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可是我想演呀...”楊榕還是提不起精神：“我們班好多同學，都已經進組拍戲了。”

“放心吧，肯定有機會。”李樰提醒道：“你記不記得，咱們倆的助理合同，都只簽了一年，正常來說，這個時間是有點短的。”

和楊榕不一樣，李樰真的參加過工作，而且是在報社，她見過正常的勞動合同。

一般頭一次簽，兩到三年時間，續簽的話，正常五年。

當然，這個不絕對，不過一年換倆助理，多少有點不正常。

“所以，老板一年后，準備開了咱倆？”楊榕的思路，越跑越偏。

“開個毛線開！”李樰無語道：“老板一年之內，肯定給你安排角色！”

“啊...那還得等多久...”楊榕既高興，又憂傷，一年時間，真是望不到頭...

“你要是能把老板拿下，說不定過兩天就有角色了，反正他是編劇，而且公司還有個電視劇在籌備，鄭小龍導演執導。”李樰一臉壞笑，給楊榕出主意。

“我才不...”楊榕還在嘴硬。

“別那么小氣，你不吃虧的，老板那么帥，就算將來給他生個孩子，也肯定好看，更何況他還那么有錢...”李樰還在繼續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