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里，王菁花和吳翊鳳在討論蔣觀的作品。

此時，蔣觀正在欣賞另一件作品。

建國門，賽特。

他開車帶賈靜文過來買東西。

老習慣了。

做完事情之后，總得送點什么。

賈靜文在試衣服，他坐著欣賞，然后挑幾件滿意的買單。

其實，這是個好習慣。

做之前買東西送禮物，營造氛圍，有利于加快進程。

在做完之后，還送東西，有利于鞏固效果。

再加上，做的過程中，雙方體驗感暴爽，幾乎可以確定，下次更容易。

“你之前都是這樣，買東西，把姑娘砸暈嗎？”

賈靜文一手拎著購物袋，另一只手，還挽著蔣觀的胳膊，仰著頭問道。

“我只知道，聰明人，不會問一些，不想聽到答案的問題。”

蔣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沒有正面回答。

“如果我要是能常駐京城就好了...”

上車后，賈靜文突然傷感的，感慨一句。

“晚上回去穿...我幫你安排...”

蔣觀發動車子，順便提個小要求。

其實，賈靜文的意思，蔣觀能聽明白，無外乎，就是想多從他手里，撈點角色之類好處。

他無所謂。

公司要發展，項目越來越多，反正用誰都是用。

但，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分量就不一樣了。

“你真壞！”

賈靜文聽完要求，嬌嗔著，錘了蔣觀一下。

不過，看態度，好像并不是很抗拒。

也是。

有些事情，只有零和無數次的區別。

既然已經做了，就無所謂多做幾次，烈度方面，也可以放寬一些。

……

錫城，《孝莊秘史》劇組。

導演尤曉剛，最近心情不暢，每天都像便秘一樣。

連帶著，劇組的演職人員，也跟著提心吊膽。

“姜老師，咱們編劇什么時候回來，我看導演都快爆炸了！”

轉場間隙，寧婧坐在休息室里，跟姜聞竊竊私語。

“應該...快了吧...”

姜聞也不確定，他在補妝，演古裝戲，確實不容易，穿的厚，頭上還有發套，動不動就容易出汗，妝就花了。

“他最好早點回來，不然咱們都沒好日子過。”

或許被 ng的次數有點多，寧婧也蠻不開心，在她的職業生涯里，還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事情。

“蔣觀也是沒辦法，我聽他說了，在京城實在脫不開身?！?

兩人認識時間不長，但私交還可以，姜聞主動替蔣觀說好話。

“聞哥，我聽劇組的其他人說，之前導演拍戲的時候，咱們編劇，可以在旁邊發號施令，是不是真的？”

劇組拍戲的日子，其實挺無聊，寧婧把從別處聽來的八卦，拿來跟姜聞確認。

“那小子確實滑頭，我跟導演，都想教教他，沒想到人家什么都會，就是不愿意顯露，非得每次下班晚了，著急收工的時候，才咔咔上來一頓指導?！?

姜聞對蔣觀，也頗有怨念。

他簽完合同還沒進組的時候，就念叨著，讓蔣觀把那幾個劇本弄出來。

兩人可以合作，分別擔任監制和導演，把電影拍出來。

但是，蔣觀一直拖著，不愿意干，弄得姜聞，上不上下不下，賊難受。

“沒想到，還真有這種人才?！?

寧婧嘀咕了一句，她本來不相信，但經過姜聞這么一說，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我跟你說，天才和天才不一樣...”

兩人剛來繼續談下去的興致，這時候，作為助理導演，鮑筣過來喊人：“姜老師，寧老師，咱們準備拍攝了....”

進組有段時間，鮑筣上手工作非?？欤苁苡葧詣偪粗?。

掛著助理導演的名頭，但工作內容，基本上和執行導演很接近。

許多現場的調度，安排，調整，尤曉剛都試著，放手讓她去做，結果還不錯。

信任程度，自然更甚。

晚上，收工。

結束現場的所有工作，鮑筣才回到兩姐妹住的房間。

“姐，下午我好像聽到，姜聞老師和寧婧老師，在議論姐夫?！?

鮑筣邊脫著身上，已經汗透的衣服，邊跟鮑藟分享白天的見聞。

雖說，兩姐妹在同一個劇組工作。

但分工不一樣，工作時間，在一塊也待不了多久，頂多吃飯休息的時候，聊幾句就不錯了。

“他們說什么了？”

鮑藟并沒有糾正妹妹的稱呼問題，走上來，幫鮑筣整理臟衣服。

“姜聞老師，好像對姐夫挺推崇的。”

三下五除二，鮑筣已經脫完衣服，走向洗手間。

錫城的天氣潮濕，拍戲現場，又需要經常跑來跑去，所以每天工作結束，鮑筣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先沖個澡，和白天的工作告別。

“他們倆關系是挺好的，我記得，好像姜導一直竄弄著蔣老師拍電影，他給做監制，不過蔣老師好像沒答應...”

鮑藟拿著臟衣服，也跟著進洗手間。

從臺盆底下，拿出個盆，放洗衣粉把衣服泡上，待會兒方便搓干凈。

當初，跟姜聞簽合同那段時間，鮑藟就在蔣觀身邊。

不工作的時候，兩個人在房間里，除了做事情，總歸要聊天的。

時間長了，一鱗半爪，鮑藟也了解一些內情。

“為什么呀？”鮑筣不是很理解。

鮑藟認真回憶了一下，道：“好像是說，拍電影不怎么賺錢，不如拍電視劇。”

“姐夫太現實了吧...”

沒管頭上洗發水打出的泡沫，鮑筣沖著姐姐使了個鬼臉，感嘆道。

“現實點，沒什么不好的?！滨U藟倒沒那么多想法。

她喜歡蔣觀身上的那股勁兒，不僅是物理上，更是心理上。

跟蔣觀在一起，她的生活，有目標，有計劃，有期待感。

鮑筣無語，她還沒畢業，對浪漫，還心存幻想。

片刻之后，沖干凈頭發，跟鮑藟撒嬌，道：“姐，幫我撓撓背...”

作為東北兩姐妹，泡大澡，搓背，鹽浴奶浴，都是刻在骨子里的生活習慣...

“等將來，你能拍電影了，我找蔣老師，幫你寫個劇本。”

不管怎么說，鮑藟還是挺疼愛自家這個妹妹的，和其他經常打打鬧鬧的親姐妹，一點都不一樣。

“行啊，謝謝姐...”

鮑筣也能感受到，姐姐對她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