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開價？”

王菁花很清楚，在行業定價方面，她沒有蔣觀內行。

索性讓出定價權，等蔣觀先開價之后，她再討價還價。

“兩千萬，兩成。”

蔣觀獅子大開口，從價格上看，估值只降了三分之一，但要求的股份，卻翻了一倍。

長期來看，依然看多。

“絕對不可能。”

王菁花一口回絕。

“沒什么不可能的，花姐。”

蔣觀的回應很淡定。

“許董已經占了兩成，如果你再拿走兩成股份，我不變成給你們打工了！”

自從被華宜涮過之后，王菁花對打工這個概念，就怨念頗深。

連續出讓黑海紅日四成的股份，讓她感覺很不安全。

“花姐，你想要公司，還是想賺錢？”

蔣觀沒有否認，想讓王菁花打工的心思，但是打工和打工不一樣，他選擇換個角度再談談。

“我得有公司，才能賺錢吧？”

王菁花的思維模式，還陷在傳統的藝人經紀業務里。

沒有走出來。

“花姐，賺錢的方法有很多，開公司只是一種形式。”

蔣觀擺擺手道，只是沒給進一步解釋。

兩人合作也有幾次。

王菁花很快反應過來，道：“按你說的條件也行，不過我要你接下來十部戲的投資權，份額不能低于四成。”

《孝莊秘史》這個項目，蔣觀幾乎全程跟著。

目的就是把它打造成樣板項目。

王菁花的三成投資，在沒開機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溢價。

等殺青，后期做完，再繼續翻倍，幾乎板上釘釘。

“五部戲，最多兩成，你不能加杠桿。”

蔣觀砍了一大半，還增了附加條件。

“可以，不過我要自選。”王菁花點頭道。

“沒問題。”

……

另一邊，吳翊鳳和賈靜文也沒有安寧。

“有沒有什么成果？”

酒店房間里，吳翊鳳端著水杯，斜靠在沙發上。

她酒量跟王菁花沒法比，晚上喝的有點高了。

賈靜文靠在沙發另一頭，手里也端著杯水，道：“他口風太嚴，每次談到關鍵的問題，就故意繞開。”

“我就說他沒那么簡單。”

吳翊鳳本來，對賈靜文的小伎倆，就沒抱太大希望。

連對方的喜好都沒搞清楚，就想用美人計，也太不走心了...

“艾米姐，咱們一定要跟他們合作嗎？”

賈靜文仿佛有點惱羞成怒問道。

吳翊鳳沒在意，笑道：“內地這邊，留給咱們的合作方不多了。”

“但我看他們，好像吃定咱們...”

順勢，賈靜文又拱了一句。

“外面的市場不好，內地才是接下來二十年，財富爆發集中的地方。”

吳翊鳳沒什么戒備心，直接講出這個結論。

算是公開的秘密。

九零年代，港島的部分電影人，就已經得出這個結論。

可惜，一二十年后，還是有人頭鐵。

賈靜文陷入沉思。

從對立的雙方，得出相同的結論，在她看來，幾乎就是正確無誤的象征。

不由自主的，她心里的算盤，噼里啪啦打起來。

“其實，如果你能搞定蔣觀的話，將來說不定，我在內地還得靠你。”

吳翊鳳心態很放松，有些平時不太會講的話，眼下都能講出來。

“他...有那么厲害？”

賈靜文有對蔣觀好奇過，但沒想到，平時高高在上的艾米姐，會把他看得那么高。

“內地娛樂圈的論資排輩，比咱們那邊還嚴重，王菁花這樣的人，都得聽他的，你覺得他應該是個什么樣的人？”

雖然沒來得及做詳細調查，但不耽誤，吳翊鳳對蔣觀做出基本判斷。

王菁花是個很明確的標桿。

“回頭我再想想吧...”

賈靜文沒有表態。

但行動很積極。

第二天，談判結束，王菁花和吳翊鳳留下來加班，草擬合同。

她就主動約蔣觀出去吃飯。

“待會兒，我還有安排，要不下次吧...”

面對賈靜文的邀請，蔣觀幾乎沒有遲疑，就直接拒絕。

他晚上確實有安排。

《藍宇》已經開拍，劉曄這廝，心理障礙很大，非得約他喝酒。

“放不放便帶我一起，我保證聽話。”

賈靜文舉起右手，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蔣老師，要不你帶她轉轉，我和王總這邊，晚上不知道幾點結束。”

聽到動靜，正在忙合同的吳翊鳳，也張嘴幫賈靜文套人情。

蔣觀不方便再拒絕，笑道：“大美女給我當女伴，是我的榮幸。”

……

半小時后。

朝陽公園附近一東北菜館。

劉曄已經到了。

桌子上的涼菜沒動，他手里拿著罐啤酒，時不時來一口。

旁邊，謝那和李曉冉面對面，兩閨蜜不知道在聊什么，看起來氣氛還不錯。

蔣觀帶著賈靜文進屋，三個人同時行注目禮。

“帶個朋友，不介意吧？”

蔣觀看向劉曄。

“沒事兒，快坐。”

劉曄伸腿，幫蔣觀把旁邊的椅子拉出來。

“大家好，我是賈靜文，跟觀哥來蹭飯。”

沒等蔣觀引薦，賈靜文就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開口就是標準的灣灣娃娃音。

“觀哥...哪兒哄來的妹子，還是灣灣同胞...”

等蔣觀坐下，劉曄顧不上其他，八卦味十足的，湊過來小聲問。

“別扯淡...你又怎么回事兒...”

有些事情，解釋肯定解釋不清楚，蔣觀直接略過不談，挑起劉曄的痛處。

“嗨，別提了，我跟君哥，不是弄那個戲嗎，怎么拍怎么別扭，根本拍不下去...”

說起這事兒，劉曄就頭疼。

他不像胡君有經驗，拍過《東宮西宮》這種，同類型的片子。

所以，心理障礙很大。

“這事兒你跟我說也沒用啊！”

蔣觀也確實沒什么好辦法，gay戲這玩意兒，沒經驗確實難把握。

“哥們就是心情郁悶，想找個人，一塊喝喝酒。”

劉曄放下啤酒，掏出根煙點上。

“那沒問題，我最近都在京城，想喝酒隨時找我。”

倆人也算有點交情，蔣觀答應的很豪爽。

“你還是先處理處理眼前的問題吧。”

劉曄滿臉幸災樂禍，沖蔣觀擠眉弄眼，讓他看看對面的李曉冉，還有旁邊的賈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