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強最近很焦慮。

在跟蔣觀談完之后，他又在京城圈子里，打聽了幾天。

發現全特么都是幫侃爺。

嘴上牛逼吹的震天響，但談到項目，手里一點干貨都沒有。

《孝莊秘史》開展試鏡的消息公開之后。

蔣觀這個編劇的身份，自然不再是什么重要機密。

隨便問問都知道。

這時候，許大強才隱隱感到，他好像錯過了良機。

好在，做煤炭生意的，糾錯能力和執行力都比較強。

得知消息的當天，他就主動約蔣觀見面。

結果一直被拖著。

睡醒之后。

蔣觀渾身舒暢心情好。

這才答應見面。

地點也是他指定的。

就安排在中戲，午飯一起吃食堂。

“怠慢了，許總，讓你陪我一起吃食堂。”

蔣觀嘴上客氣，但手上沒停。

“應該是我要謝謝你。”

許大強連忙停下，客套道：“不然的話，我也沒機會能來咱們中戲。”

蔣觀笑笑，兩人干飯。

吃差不多了，蔣觀才擦著嘴問：“還合胃口吧，許總？”

“挺好，挺好...”

許大強動作也不慢，他也收尾擦著嘴道：“以前沒開礦的時候，像這種飯菜，我都不敢想。”

“以后日子會越來越好。”

蔣觀隨口說道。

食堂人來人往，不適合談正事。

吃完正好學校里走走。

蔣觀才道：“許總既然約我，應該已經想好了吧？”

許大強點點頭，道：“蔣老師，您看能不能這樣，我出錢您出力，虧了算我的，賺錢咱倆對半分。”

“你就不擔心，我做什么手腳？”蔣觀看了許大強一眼，問道。

“說實話，蔣老師，我確實考慮過。”

許大強也很誠實，隨即他停頓了下又接著道：“做生意總是要擔風險的，我手上煤礦不出問題，錢就不是問題，但蔣老師的名聲要是沒了，恐怕以后就為難了吧？”

最近這些日子，許大強確實沒閑著。

蔣觀做的那些事情，他多多少少，都打聽到一些。

幾乎全是公開信息。

比如，拍戲，劇本，還有那篇論文...

這些東西可能代表不了現金財富，但是許大強通過這些，看出了蔣觀的野心。

想做事情的人，名聲很重要，尤其誠信方面。

這玩意兒一旦壞了，幾乎沒人再跟你合作。

再牛逼的人，單打獨斗，也不可能取得成功。

“起步一千萬。”蔣觀伸出手，開出條件。

許大強握住，道：“今天到賬一半，另一半三個月之內打過來。”

“三個月不行，最遲半個月。”

蔣觀堅持道。

倒不是說，真差五百萬，事情就沒法辦。

而是不能養成這種習慣。

“成。”

許大強沒想太多，還是答應了。

五百萬還是一千萬，對他而言，并沒有天差地別。

剛才蔣觀態度異常堅定，倒是給了他更多信心。

……

手里有錢了，許多事情就好辦。

比如...贖身...

最近，蔣觀已經感覺到，王菁花對他態度的轉變。

由最開始的親近，逐漸變得疏遠。

其中緣由，蔣觀大概能夠猜到一些。

比如，年輕人成長太快，不好把控，許多所謂前輩，就想著壓一壓。

等聽話了，再考慮重新安排。

蔣觀當然沒時間跟他們搞這些。

于是，直接約見面。

“花姐，之前提過份額轉讓的事情，您還考不考慮？”

還是在中戲這邊，找了家咖啡廳，蔣觀約王菁花過來。

作為中戲的學生，他也感覺這里分外親切。

“有門路了？”

王菁花感覺意外。

蔣觀點點頭，沒說什么。

“考慮肯定是考慮的，回頭你安排，先見一面。”

王菁花最近壓力很大。

畢竟六百四十萬的投資，她有生以來，最大的一筆。

“回頭就不必了，您開價，我轉達。”

蔣觀笑笑，指了指王菁花，又指了指自己。

“開什么玩笑！”

王菁花本能覺得荒唐。

蔣觀也不反駁，只淡定的喝咖啡。

過了一會兒。

王菁花冷靜下來，才問：“你確定里面沒問題？”

蔣觀淡定點頭：“您就放心吧，花姐，合同一簽，錢就到賬。”

“好吧。”王菁花最終接受現實，道：“就按你之前說的，兩倍價格，轉讓一半。”

蔣觀擺擺手道：“花姐，劇組還沒開機。”

王菁花一愣，隨即明白蔣觀的意思。

自古以來，收益都和風險成正比，劇組還沒真正開始花大錢，風險還在后頭。

她這個時候抽資，能拿到超額利潤，但絕沒有兩倍那么多。

簡單點說，就是要砍價。

“你小子，胳膊肘向外拐是吧！”

王菁花被噎得難受。

“花姐，這跟胳膊肘沒關系。”

蔣觀笑笑，并不打算接受這個指責。

“投資該不會是你小子的吧？”

王菁花靈機一動問道。

“您別瞎猜，我沒那么多錢。”

蔣觀的話半真半假。

“那太可惜了，我還想著，要是你小子出錢，我就原價讓給你。”

搞談判，王菁花也是老手了，也半真半假試探道。

“你說的哈，原價，我真想辦法湊錢去了。”

蔣觀作勢就要把事情坐實。

王菁花坐不住了，道：“拍電視劇還是有風險的，你小子別亂來...”

“實話跟您說吧，花姐，我手上有個融資渠道，您要是真想轉讓，就開個實價。”

沒有信任基礎，談判進行不下去，蔣觀選擇透露一部分信息。

“一點五。”

王菁花讓了一口。

“一點二。”

蔣觀又殺了一口價。

王菁花還想再拉扯兩輪，但想想算了，換了個條件，道：“價錢可以按你說的來，但接下來有什么賺錢的買賣，可別忘了花姐。”

三百二十萬的標的。

按照他們倆的議價方法，一個點，就是三十二萬。

目前的差價是三個點。

如果再商討兩輪，王菁花有把握，再爭取一到兩個點。

但她還是選擇放棄，換取蔣觀的一個人情。

至于王菁花的附加條件，其實不難。

能合作的話，蔣觀肯定有限選擇合作。

畢竟做生不如做熟。

兩人達成一致，接下來等著簽合同打款。

趁著這會兒氣氛好。

蔣觀提出他的真正訴求：“花姐，我覺得，咱們的合同，是不是可以再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