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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逮捕肖威

“小兄弟是哪里人?”戴良賢一臉討好。

宋應閣心中鄙視,嘴上卻道:“卑職乃是甬城人。”

“哦?竟也是浙省人?”戴良賢一臉驚訝,隨即改口道:“既是同鄉,我應與你父親年歲相差不多,你我二人便以叔侄相稱如何?”

“卑職不敢。”

戴良賢抓住宋應閣的手,“有何不敢?我初見你,便倍感親切,便托大喊你一聲‘賢侄’。”

“承蒙戴院長不棄,那卑職便斗膽喊您一句‘叔父’了。”宋應閣順桿往上爬。

能與戴良賢這種級別的高官搭上線,宋應閣又怎么會拒絕。

“好好。”戴良賢拍了拍宋應閣的手,又看了一眼須磨,聲音又壓低了些:

“賢侄,我有一件事,還需你搭手相助。”

宋應閣忍著抽回手的沖動,開口道:“

叔父折煞侄兒了,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

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小侄決不推辭。”

“不知我與須磨方才所言,特務處有幾人知曉?”

“僅侄兒一人。”

聽聞此言,戴良賢臉上一喜,隨后腆著臉道:

“賢侄啊,我本不欲面見須磨。

實在是考慮到其大使的身份,若一直推脫,恐害中日關系,這才不得不見。

不曾想須磨竟處心積慮,竟使出了美人計,想要賄賂我。

我一時不察,險些中計。

好在懸崖勒馬,及時醒悟,這才沒有釀成大錯。

賢侄,今日之事,并未造成什么實質后果。

你在上報之時,可否略微美化一番?”

宋應閣一臉為難,“世叔容稟,特務處乃是總裁耳目,小侄若是有所欺瞞,放在古代,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賢侄莫怕。此事僅你我二人知曉,你不言,別人又如何會發現?”

宋應閣看了屋子里的幾人一眼,并未接話。

戴良賢會錯了意,開口道:

“這對母女殺了,便能守口如瓶。

至于須磨等人,無需擔憂,

明天我便親自向領袖請罪。

日后,即便須磨從中挑撥離間。

領袖也必定會信我。”

宋應閣沉吟片刻,“叔父就這般自信?若須磨留有后手,又該如何?”

“能有何后手?”戴良賢還真沒想到這茬。

“比如說錄音。”

戴良賢眉頭一皺,思考這種可能性。

“叔父莫氣,小侄說句難聽的話。

若是您今日收下這對母女,吃干抹凈后,翻臉不認賬,須磨豈不是傻眼了?

但須磨是蠢笨之人嗎?

顯然不是。”

“若真有錄音機,那藏在何處?”戴良賢聽宋應閣一番話,心中信了幾分。

“請叔父移步一觀。”

以宋應閣的耳力,一進入雅間,便覺察到了隔壁房間的異響。

隨后倆人在須磨一臉驚訝的目光中來到隔壁,一把將門推開。

房內一張桌子緊靠墻壁擺放。

桌子上擺著一臺錄音機。

負責操弄機器的人正一臉驚恐的看著忽然闖入的二人。

“叔父,信了嗎?”

戴良賢臉色鐵青,隨后又一陣慶幸。

若非宋應閣突然闖入,只怕今日還真著了須磨的道。

宋應閣走到,打開錄音機,拿出了錄音帶,掏出了火柴,將其點燃。

“叔父,這下死無對證了。”宋應閣咧著嘴。

戴良賢面色舒緩,不禁對宋應閣高看了幾分,“那今日之事?”

“叔父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須磨的行賄,并怒斥其狼子野心。”宋應閣低聲道。

戴良賢拍了拍宋應閣的肩膀,“賢侄在特務處待著,著實屈才了,可有興趣來考試院任職?”

“叔父抬舉了。”

戴良賢的招攬,宋應閣并沒有絲毫興趣。

回到雅間,戴良賢語氣森寒的對著須磨道:“大使還真是好手段,留著錄音,是準備日后要挾嗎?”

須磨只是怒目盯著宋應閣,他真起了殺心。

宋應閣無視了須磨的目光,來到走廊,朝樓下看去,只見劉大志正坐在樓下茶桌旁,其余人日本人,已經被控制。

“將在日領事館任職的都放了,其余人都押上車。”宋應閣吩咐道,說完回到雅間,對著須磨嘲諷道:“尊貴的大使先生,您還不夾著尾巴逃回領事館,是想我送您回去嗎?”

須磨身邊的杉山博介見狀,掏出手槍,對準了宋應閣,“混蛋,敢侮辱須磨大使,我要殺了你。”

宋應閣快若閃電的伸出手,一把將手槍奪了過來,一臉錯愕的杉山博介舉著手,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槍都拿不穩,還威脅人?”宋應閣不屑道。

杉山博介吞了口口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須磨一臉怒色,對著杉山博介怒喝道:“廢物!你簡直就是廢物。”

杉山博介低下頭,不敢反駁。

“還不快滾?”宋應閣打斷了須磨的話。

須磨眼神陰騭的盯著宋應閣看了兩秒,而后與杉山博介架起昏迷的肖威,就準備走人。

“這條狗也是日本人?”宋應閣阻止了須磨的行為。

“他不是狗,他是帝國的勇士。”須磨憤怒道。

“哦。他有身份證明嗎?”宋應閣走到肖威身邊,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搜索出了一張戶籍卡。

宋應閣打開戶籍卡,在須磨面前晃了一下,“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人叫肖威。你說他是帝國的勇士,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指認他是日本人的間諜?”

須磨緊緊握住拳頭。

自從來金陵任大使后,還沒有中國人敢在其面前這么說話。

上一次在來客酒樓,讓他這般屈辱的也是眼前的這個中國人。

此仇不報,他誓不為人。

“走。”

須磨與杉山博介,果真如喪家之犬,夾著尾巴走了。

宋應閣看著須磨離去的背影出神,他知道須磨不會放過他。

或許要不了幾日,就會有人來刺殺他。

宋應閣怕刺殺嗎?

還真不怕。

他通常將這種行為稱為送菜。

“多謝宋長官的救命之恩。”姜舒寧拉著楚曼曼走到宋應閣身前,跪了下來。

戴良賢見到這一幕,尷尬的背過了身子。

宋應閣則覺得十分汗顏,若不是特務處失誤,又怎么會讓這對母女置身險境。

“言重了,當不得如此大禮。”

宋應閣彎下腰,將這對母女倆攙起時,不小心碰到了楚曼曼的玉指,惹得其觸電般的收回了手,羞紅了臉,低著頭,看不見腳。

以宋應閣的敏銳的感覺,當然知曉從自己進入雅間開始,楚曼曼就一直在偷偷看他。

小女生的心思,宋應閣如何能不懂,只不過他志不在此,便裝作沒見到這一幕。

都說知女莫若母,楚曼曼的小心思同樣逃不過姜舒寧的眼。

看了一眼宋應閣,姜舒寧心中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男人,不是現在的楚曼曼能駕馭的。

“此間事了,日本人應不會再找兩位麻煩了,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說完這句話,宋應閣看了一眼戴良賢。

這廝有賊心沒賊膽,即便有念頭也不敢付諸行動。

只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宋應閣不待姜舒寧母女回話,繼續道:“我見曼曼,倍感親切,似親妹妹一般,若是不嫌棄,我便認曼曼為義妹。叔父覺得此提議如何?”

戴良賢聞言,也當不了鴕鳥了,便轉過身,開口道:“此事甚好。”

他并非蠢人,宋應閣的意思,他心里如明鏡一般。

雖略有不舍,但形勢逼人,不得不低頭。

“曼曼,還不見過哥哥?”姜舒寧碰了一下楚曼曼的手臂。

楚曼曼雖心中不情愿,但天性害羞,不知如何拒絕,只得喊了一句“哥哥”。

宋應閣摸了摸楚曼曼的頭,“天色已晚,我命人先送你們母女回去休息如何?”

兩人擔驚受怕了一日,精神早已疲憊不堪,自然想早些回家。

待兩人走后,宋應閣對著戴良賢道:“叔父受些委屈,且等會我們都撤了再下樓,人多眼雜,莫要別人知曉你在此處。”

戴良賢自然從善如流。

宋應閣與戴良賢道了別,便提著肖威下了樓。

“這里一共多少人?”宋應閣對著劉大志問道。

“茶樓的掌柜加伙計,共有八人。另余四人,來歷不明,加上肖威,共抓獲十三人。”劉大志娓娓道來。

“將人帶回處里,連夜審訊。”

一行人坐上車,回到了曹都巷。

戴笠先前被宋應閣電話吵醒,如今也到了曹都巷。

宋應閣第一時間前去稟報。

“科長。”宋應閣敲門而入。

戴笠此時正在飲茶,拍了拍身邊的座位,“坐下說。”

宋應閣坐下后,將行動過程匯報了一遍。

“只怕須磨要被氣死了。”戴笠笑道。

“當時須磨臉色確實如黑炭一般。”

“不過你兩次壞了須磨好事,日后當小心些。我怕須磨咽不下氣,安排人刺殺你。”戴笠收起笑容,嚴肅提醒道。

“科長放心,須磨若是真敢派人刺殺我。屬下保證讓其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戴笠搖頭失笑,“你小子,哪有人說自己是狗的?”

“卑職愿為科長門下走狗。”宋應閣被自己的馬屁惡心到了。

戴笠嘴上笑罵,心里卻很是受用。

“戴院長讓卑職為其的行為美化上一番,不知科長有何指示?”

戴笠沉吟片刻,開口道:“戴院長與蔣校長結識于微末,乃莫逆之交,即便他為日本人提供情報,最多被責罵幾句便會寬宥,更何況事情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那行動報告中,卑職便為其美言幾句?”

“便如此辦吧。倘若惡了戴院長,對我們特務處沒什么好處。”

“屬下明白。”

別了戴笠,宋應閣又到了審訊室。

最先受審的是云上茶樓的掌柜和伙計。

幾名伙計嚇得屁滾尿流,還沒受刑,便問啥說啥。

只是并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情報,顯然都不是日諜。

茶樓掌柜倒是硬氣,曹都巷套餐吃完,都沒招供,可以確定是日諜。

這些人被抓回來,須磨都是知情的。

按照小日本的效率,定會趕在這批日諜招供之前,安排其余人員撤離的。

因此這批日諜雖數量不少,但其實什么價值。

唯一有些價值的可能就是肖威了。

宋應閣直接招呼沈煒提審了肖威,并將秦頌喊了審訊室。

“這人認識嗎?”宋應閣指著被綁在木架上的肖威,對著秦頌問。

秦頌一進審訊室,便認出了肖威,但面對宋應閣的問題,并不回話。

“再讓你祭拜一次柳月貞?”宋應閣給出了籌碼。

秦頌聞言,不為所動。

“你直接開條件。”宋應閣懶得磨嘴皮子。

“有一天我死了,必須將我與她合葬。”秦頌抬起頭,說出了條件。

“小事一樁。”宋應閣毫不猶豫的答應。

秦頌聞言,走到肖威面前,開口道:“11號,好久不見。”

在秦頌剛走進審訊室的時候,肖威臉色便變了變,聽到秦頌說話,也不再遮掩,詛咒道:“你這種叛徒,必定死于非命。”

“他怎么死,我不清楚,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宋應閣給沈煒使個眼色,沈煒會意,拿起鋼針走到肖威面前。

“先來個開胃菜。”

肖威見狀,一反常態的開口道:“只要你殺掉他,我可以和你合作。”

宋應閣搖了搖頭,“你怎么把我當傻子?”說完轉頭看著秦頌,開口道:“校規第一條,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叛徒,對吧?”

“你這都告訴他了?”肖威被揭穿后,惱羞成怒,對著秦頌吼道。

“這你可真的誤會他了,這條校規可是18號告訴我的。”宋應閣調侃道。

“18號也被捕了?”肖威不可置信。

宋應閣聞言,將瘋瘋癲癲的梁雪帶到了肖威面前,“不配合的下場,就是她這樣。其實瘋子也會透露很多情報的。”

肖威嘴角抽搐了幾下。

“你被捕的消息,須磨也知道。

你就算招供了,也不會給你的主子們造成什么損失。

何必負隅頑抗,白白遭罪呢?”

宋應閣說著指了指秦頌,開口道:

“你看他,白白胖胖的,活的多滋潤。

他如果想走,我肯定不會強留。

世界這么大,真以為日諜無處不在?

那種愚蠢的校規,你不會真信了吧?

還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叛徒。

人都找不到,還怎么殺?

簡直貽笑大方。”

宋應閣說話的時候,沈煒也沒閑著,一根鋼針已經從肖威的指甲縫里插了進去。

肖威咬著牙,沒有吭聲。

“組長,有消息。”劉大志推開門走了進來。

“說。”

“我們根據肖威的戶籍卡去核實信息,發現信息是真的,而且他竟然還結婚生子了。”

“哦?你有老婆孩子啊?”宋應閣轉頭看向肖威,臉色露出變態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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