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民國第一案
- 民國影綜:穿越段小樓,重唱霸王
- 詩酒隨風
- 2053字
- 2024-11-22 18:00:00
宮寶森是北方武林魁首,又是奉系教頭、張作霖的貼身護衛。
可以說是黑白兩道通吃,能量極大。
他想要查一個人,一聲令下,用不了多久,連這人生辰八字、偷情對象都能查到。
但龍鳳樓死的這個,從身份辨認開始就十分困難,生活軌跡更是寥寥,甚至沒人知道他住在哪。
直到有個巡查,偶然看到了死者照片。
傍晚,室內,老姜側立一旁,眉頭緊鎖:
“死者被一槍擊碎心臟,應該是專業殺手所為,死者叫做張阿發,是被一名上海調來的巡查辨認出來的。”
宮寶森喝了口茶,問道:
“這個巡查還說了什么?”
老姜神色凝重,又有些不可置信,回答道:
“時間要回到1913年的上海。那時,這個巡查還只是一個普通巡捕,在3月23日下午,他第一次見到了張阿發。
起初沒人在意他,都在忙著案情,直到張阿發聲稱,有一個線索要提供?!?
宮寶森不由坐直了身體:
“你是說,1913年3月,上海?”
老姜點頭:“老爺,就是那個案子。”
段小樓急的不行,這怎么說一半留一半??!
他連忙開口:“所以,是哪個案子?”
老姜看著段小樓,一字一頓道:
“宋教仁被刺案!”
段小樓倒吸一口涼氣,這個事件,是被寫進教科書的歷史。
老姜體諒段小樓年少,繼續解釋道:
“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計劃從上海到北京,限制袁世凱的權利,準備組建責任內閣,可就在火車站上,被槍擊刺殺。
雖然很快被送到醫院,可由于子彈有毒,搶救失敗,3月22日凌晨逝世,這位國會領袖死亡時,年僅31歲。
他一直致力于統一全局,調和南北。他認為只有一致對外,國家才能走向強盛。
此后,革命黨與北洋再無信任可言,二次革命就此開始?!?
宮寶森開口嘆道:
“不僅如此,這件事后果之深遠,直到現在,仍有余波。
原本奉為美談的和平演變共和,成了一個笑話。內閣制無疾而終,袁世凱缺少限制,逐漸走向獨裁統治,最后倒行逆施,眾叛親離?!?
段小樓終于了解始末,心下感嘆,卻又心生疑惑:
“這張阿發為什么從上海跑到了北京,又怎么會被殺掉呢?”
老姜繼續道:
“這宋刺案,直到如今,也還存在著大量謎團未解,北洋和革命黨互相指責是對方所為,幾個涉案元兇紛紛死于非命。
開槍的武士英,開庭前暴斃在獄中;買兇者應桂馨,在火車上被殺死;與其電文往來的趙秉均、洪述祖,一個被毒殺,一個被吊死。
這些曾經的大人物,也都是說死就死,此后,案子的聲音就慢慢沉了下去,基本沒人再討論了?!?
段小樓忽然明白過來,興奮道:
“所以,假設張阿發當時,是有預謀的提供線索,那么他就很可能知道一些隱情。如果這個最后知曉隱情的人死亡,那么秘密也會永久消失?!?
段小樓隨后又皺眉道:
“可是,這隱情到底是什么呢?”
宮寶森神色一動,對老姜道:
“老姜,你去看看若梅,她該上床睡覺了?!?
客廳門后,傳來了跑遠的腳步聲。
原來宮若梅一直在門口偷聽。
老姜彎腰一禮,道:“是!”隨后走出客廳。
現在房中只有師徒二人,宮寶森站起身,來回踱步。半晌后,他語氣凝重,帶著一絲苦惱道: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你一些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或許還能平安喜樂度過一生,可一旦你了解過,也許這一輩子都會在絕望與危險當中,痛苦掙扎?!?
段小樓大為震撼,是什么秘密,能讓一位軍隊教頭、江湖魁首、武道宗師還心有戚戚?
他想了想,直視師父,眼神發亮:
“我的鄰居,在他書籍的自序里寫過:假如一間鐵屋子,里面有許多熟睡的人,不久就要悶死,然而從昏睡入死滅,并不感到死的悲哀。
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幾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受到無可挽救的臨終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么?
答曰:然而幾個人既然起來,你不能說絕沒有毀壞這鐵屋的希望!”
一時間,屋里靜悄悄的,只有雪落下的聲音。
良久后,宮寶森笑罵道:“臭小子,你以為我不看書嗎?不知道周先生嗎?”
段小樓臉色一窘,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是我有些自慚形穢,哪里還輪得到你做他的鄰居!”
不過宮寶森似乎也打開了心結:
“這個圖案,不是我第一見到了。”
宮寶森沾著茶水,在茶桌上畫出了那個圖形。
只是,這個圖形有了些變化,更加細節了:最外面依然是一個正方形,里面卻是三根手指的樣子,手指指甲很尖,像是雞爪一樣。
“我自小家境貧寒,好在后來遇到恩師尹福,他又帶我拜見了師祖董海川,在兩人的悉心教導下,整個北方,我已無人能敵。
27歲那年,我做了四品帶刀侍衛,負責護衛慈禧和光緒的安全。
那時我年少成名,想著出將入相,成就一番豐功偉績。
現在想想,真是笑話。就在三年之后,八國聯軍入侵北京,我只能護著慈禧和光緒狼狽出逃。
在這之后,我認清了清朝腐敗無能,辭官而去?!?
說到這兒,宮寶森苦笑著搖搖頭,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天真。
段小樓想開口安慰,卻也說不出話來。
那段歷史,是每一位神州兒女的屈辱。
“不過,那段時間雖然短暫,我也不是沒有收獲。
那時,有人經常來找光緒皇帝,討論國家改革問題。我負責光緒的安全,一來二去,倒是和他結識起來,成了朋友。
說來好笑,他的父親是正二品湖北巡撫,是守舊派的中堅力量,卻教了個維新派的兒子出來。”
段小樓又一次被震撼到,他渾身發抖,喘著粗氣,有一種觸摸歷史的感覺,他閉眼平復了一下情緒,問道:
“師父,您說的這位是?”
“譚嗣同!”
宮寶森昂著頭,仿佛讀出他的名字,也是個值得驕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