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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49.離譜(4K)

女人表情一愣,似乎不明白宋天耀為什么問這個,但還是苦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扯了下嘴角:

“也差不多,不過不是男朋友,是我丈夫。”

宋天耀沒有理會,目光依舊注視著女人,漆黑的瞳孔幽靜地可怕:

“把頭發(fā)散開,讓我看看你頭皮。”

“額,好…”

女人疑惑地抬起手,似是要將手伸向腦袋上鳥窩般的頭發(fā),可手臂剛一升起,女人面色突然陷入呆滯,連帶著抬起的手臂突然垂落。

但下一秒,女人又像是忽然回過神,看向宋天耀,虛弱的笑道:

“沒問題吧?”

宋天耀目光閃爍,抿了抿唇。

聽到房間內(nèi)傳來女人的聲音,黃毛頓時興奮起來,提著撬棍便走進(jìn)屋內(nèi),可當(dāng)他看見女人乞丐般枯槁的模樣,面色肉眼可見地一垮。

眼前這女人不但邋遢,瘦的還跟個排骨似的,摸上去都覺得硌人,實(shí)在提不起性趣,黃毛目光下意識在房間轉(zhuǎn)悠起來。

忽然瞥見墻上的相片,黃毛眉頭一挑不由轉(zhuǎn)頭看向女人,他腦子不笨。

只看眼前骨瘦如柴一絲不掛的女人和剛剛衣冠楚楚氣色只稍顯虛弱的男人,兩相一對比,心理便大概猜出了事情的始末。

見宋天耀依舊站在原地,以為是不忍心下手,心下嗤笑一聲,語氣頓時輕慢起來,看了眼女人,撬棍掄起一道圓弧架在肩上,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前:

“宋哥,你要是不忍心見血,要不我來幫——”

刺啦!

話音未落,餐桌倏然傳來刺耳的響動。

只見女人手掌猛然抓住餐桌,那枯瘦地五指一瞬間爆發(fā)出了難以想象的力量!四五十公斤重的餐桌竟直接被女人抓起,瞬間如同炮彈般砸向二人!

黃毛瞳孔一縮,臉上閃過一抹驚色,女人突然發(fā)動攻擊,搞得他根本沒有一點(diǎn)防備,只得倉皇地向右側(cè)撲閃。

而宋天耀早在女人伸手抓向餐桌的一刻就作出反應(yīng),目光依舊鎖定在女人身上,提刀側(cè)身,腳底橫退一步,那餐桌眨眼間便從身前穿過,砰地聲砸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站在宋天耀身后的大肥頓時炸了毛,嘶吼一聲,面目倏然猙獰起來,四肢軀干猛然一沉,剛要撲向女人,身前卻傳來宋天耀一聲厲喝:

“大肥別動!”

只見女人面無表情目光依舊呆滯,見一擊未中,猛然蹬地前沖!

一米的距離幾乎是眨眼間便沖至宋天耀跟前!

圓睜著那雙呆滯渙散的眼珠,伸手就抓向宋天耀裸露在外的脖頸!

宋天耀眼底一寒,左腳微不可查地左跨半步,掌心的刀柄瞬間被黑液吞沒,就在女人手指將要觸碰到脖頸的剎那,一道漆黑的模糊殘影一瞬間掠過女人的手臂。

乳白的液體黏連著枯枝般的斷臂,在半空打著轉(zhuǎn)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可就算如此嚴(yán)重的傷勢,女人的動作依舊沒有絲毫停頓,卻在斷臂的同時從口中猛然噴出一條肉觸,如同馬蜂的毒針般刺向宋天耀身體!

宋天耀眉頭一皺,沒有絲毫驚慌,身形一晃,側(cè)身躲過的同時,腳底一勾,女人前沖的重心瞬間失衡,頓時摔倒在地。

不待女人爬起,宋天耀上前一步,猛然踩住女人脊背,非人的巨力之下,女人剛撐起的身體,一下如同蟲子般被踩趴在地上。

口中的血紅的肉條如同蚯蚓般在骯臟的地面瘋狂蠕動了一陣,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尖叫,又被女人吞進(jìn)了嘴里,女人徹底失去了理智,在宋天耀腳底瘋狂掙扎,四肢撐起地面又松開,撐起地面又松開……

活像只披著人皮的蟲子!

黃毛面色煞白一片,驚恐地望著眼前的一幕,整個人被嚇得癱坐在地,手腳并用,忙不迭地遠(yuǎn)離眼前這個失去理智的女人。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從嘴里吐出那么長的一條肉觸???

宋天耀瞥了眼先前的斷臂,卻見那斷臂處,幾條乳白色的幼蟲從斷臂中爬出,在微黃的膿水中蠕動。

「蠕血蟲」,變異馬蠅「擬附蠅」的幼蟲,一種極其惡心,并令人生理不適的變異物種。

一旦被「擬附蠅」寄生,其幼蟲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從表皮下方抵達(dá)人的頭皮,趴在人的頭骨上。

「蠕血蟲」在寄生過程中,會通過分泌一種麻醉毒素,麻痹人的神經(jīng),以此默默吸收人的血液發(fā)育。

最麻煩的是,被這種蟲子寄生后并不會鼓起膿包,因?yàn)橛紫x會在發(fā)育過程中被皮膚壓迫,形變成扁平的體狀,從外形上根本看不出變化。

而發(fā)育為成蟲后,「擬附蠅」一開始只有拇指大小的一片,其腹部會如同彈簧般收縮成短短的一節(jié),若是完全拉伸開來,至少是體長的十倍以上。

成蟲在發(fā)育過程中,會用其鋒利的口器逐步將人的顱骨啃食,這一過程的人,通常會嗜睡如命,直到「擬附蠅」發(fā)育成巴掌大的一片,會如同一塊新的頭蓋骨一樣,附著在人的大腦皮層,通過不斷分泌信息素,潛移默化地影響人的思維,不斷傳遞“饑餓”、“進(jìn)食”、“保護(hù)”的信號,讓人不斷進(jìn)食,在人體血管內(nèi)“繁衍”后代。

所以那條從人口中射出“肉觸”,就是「擬附蠅」的腹部,而腹部頂端針頭般的尖刺,則是「擬附蠅」的輸卵管……

宋天耀上輩子見過許多被「擬附蠅」寄生的生物,不僅僅是人類,動物、喪尸都會被這種蟲子寄生。

而「擬附蠅」正常狀態(tài)下,宿主會維持正常思維,除了身體日漸消瘦、血液顏色逐漸變淡外,不會出現(xiàn)任何異常,可一旦受到威脅——也就是宋天耀這種,宿主出現(xiàn)抓頭的舉動。

擬附蠅就會在短時間內(nèi)篡奪宿主的身體控制權(quán),襲擊周圍一切可攻擊的對象。

不過好在擬附蠅并不能永久控制宿主,往往一分鐘結(jié)束,宿主就會因?yàn)槟X死亡,完全失去生命體征。

宋天耀單腿踩在女人的脊背,將女人死死固定在地上,靜靜等待時間結(jié)束。

大肥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卻不敢靠近,狗臉上露出一個人性化的惡心表情,它剛剛在女人身體里聞到了一股粘液的腥臭氣味。

隨著時間推移,女人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到了最后,哪怕宋天耀把腳抬起,女人也爬不起身子。

很快,隨著女人身體一顫,便徹底沒了動靜。

黃毛看著眼前的一幕,試探地靠近了幾步,下意識咽了口唾沫,驚懼不已地望著宋天耀腳邊的女人:

“宋…宋哥,這…這是死了?”

宋天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女人死了,但頭上的還沒死。”

黃毛面色一變,頓時嚇得后退半步,但隨即便看向宋天耀,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宋…宋哥,您別嚇我…”

宋天耀不理會他,目光看向女人的頭皮靜靜等待。

不出半晌,女人的頭皮開始蠕動,緊接著,隨著蠕動加劇,額前的皮膚忽然刺出一根長滿鋸齒的前足,撕開一道血口后,在黃毛驚駭?shù)哪抗庵校恢黄岷诘目谄鲝难谥刑匠觯刂诘倪吘墸缤舻栋懵龜U(kuò)大血口長度。

看見口器,頭部位置就基本確定,見狀,宋天耀不再等待,分辨出擬附蠅頭部與腹部的間隙,趁著口器撕咬的功夫,一刀便砍了下去。

“吱!!!”

一聲輕微凄厲的慘叫響起,女人后頸的皮膚驟然隆起一個腫塊同時劇烈蠕動著,但不消兩秒,又一下沒了動靜。

宋天耀沒有遮掩的意思,拇指捉住這只擬附蠅的口器,直接從豁口拽出一只薄片狀,蟻頭模樣的黑色指甲蓋,擦干凈上面附著的液體,宋天耀掂量了下,隨手放進(jìn)了口袋。

“走吧。”

收尾工作結(jié)束,宋天耀站起身,看了眼盯著自己口袋發(fā)愣的黃毛,起身便走向屋外。

黃毛眨了眨眼,最后看了眼地上一絲不掛的女人,一咬牙,提著撬棍立刻跟上了宋天耀。

……

二十一號樓。

吳志鵬從電梯走出,轉(zhuǎn)身便看見一道滿身血跡依靠在墻邊蹲坐著的身影。

羅暢聽見動靜,抬頭看向來人,見是吳志鵬,疲憊不堪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牽強(qiáng)的笑容:

“鵬哥。”

“嗯。”

吳志鵬看了眼羅暢微微頷首,目光掃向不遠(yuǎn)處虛掩著的大門,以及門邊灑落的血跡和一只斷手,看著眼前的一幕,吳志鵬沉默良久,忽然低聲問道:

“陳凱死了?”

“……嗯…玉玲姐…也死了,除了…囤囤。”

羅暢撇過腦袋,逃避似的躲開了吳志鵬沒有情緒的目光。

吳志鵬忽然轉(zhuǎn)頭,面無表情地看向眼前的羅暢,“那你想好怎么辦了?”

“……”羅暢目光閃爍不定,沉默了片刻,“我養(yǎng)她。”

“想好了?”

“嗯。”

吳志鵬深深看了眼羅暢,不再多說,轉(zhuǎn)過身,腳底卻是一頓,轉(zhuǎn)頭看向羅暢:“知道哪間公寓有人吧?”

“知道,鵬哥,都查清楚了。”羅暢抬頭看向吳志鵬,急忙站起身。

“那走吧,孩子,事辦完了再接。”

……

二十號樓。

砰砰砰!

王坤領(lǐng)著五人站在門前猛敲著防盜門。

沉悶的力道拍的整扇門都跟著猛顫。

可他連敲了幾下,門內(nèi)依舊沒啥動靜,正當(dāng)他以為又要讓老蔣上來開鎖時,門內(nèi)忽然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響。

“大中午的,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整天不想想搞物資,就整這些沒用的。”

聽見聲響,門外的幾人一愣。

下一秒,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眼前的防盜門竟一下打開,緊接著一名面相尖酸刻薄的老大媽從門內(nèi)探出了半個身子。

當(dāng)看到人高馬大的王坤拿著撬棍堵在門口,這老大媽居然沒有一點(diǎn)害怕,上下打量了兩眼,頓時皺起眉頭:

“干什么呢?來要飯?沒有!

還拿個棍子?嚇唬誰呢?你叫什么名字?說出來!我倒要跟小凱好好說說你!一點(diǎn)都不尊老!”

話音剛落,整條走廊似乎都愣了下,下一秒,一陣大笑便從王坤身后傳來,王坤挑了挑眉,笑看著這老太婆也不說話。

“坤哥!這老太婆要到陳凱哪兒告你狀呢!”

“哈哈哈哈!哎呦,不行了不行了!坤哥,你趕緊告訴這老太婆我們是來干嘛的,不然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聽見一群嬉笑聲,老太婆的面色頓時一僵,意識到不對,嘴里嘟囔著就要關(guān)門:

“有空拿棍子嚇唬我這個老太婆,沒本事去外面搶物資?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各個沒個正形!”

可王坤的手已經(jīng)按在了門上,任憑老太婆怎么關(guān)也關(guān)不上,老太婆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慌亂,指著王坤鼻子就開罵:

“你…你這個年輕人!還不趕緊放開?!也不看看這是你家嗎?”

后面的幾個差點(diǎn)笑爛了。

王坤也懶得多說,抬手一揮,幾個人便獰笑著從后面走出。

“你們干嘛?你們要干嘛?我喊人了!你們進(jìn)來我就喊人了!”

老大媽頓時慌了神,張開手?jǐn)r在門口就要大喊。

一名年輕人一笑,伸手就是一推,大媽“哎呦”一聲便倒在地上,緊接著便捂住胸口,皺著老臉在地上打起滾:

“哎呦呦!疼死我了!殺人啦!殺人啦!大家快來看啊!有人要?dú)⑺牢疫@個老太婆了!”

一群人頓時愣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臉懵逼,這大媽什么奇葩?居然還能活到現(xiàn)在?

“艸!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個老不死!一聽這聲音我就記起來了!就你這老家伙每天晚上樓下,天天放大喇叭,吵的我游戲沒辦法打是吧?!”

一名年輕人突然恍然大悟,獰笑著鉆出人群,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人,舉起菜刀就劈下來。

老大媽的肩膀中刀,鮮血頓時流了下來,慘叫一下子就高了好幾度!

“我去你媽的的!讓你吵!讓你吵!還吵不吵?還吵不吵?”

年輕人一刀接著一刀,其他人嬉笑地看著,還指指點(diǎn)點(diǎn)。

四刀下去,老大媽直接沒了呼吸,躺在血泊里沒了動靜。

年輕人這才解氣地呸了一口,跟上進(jìn)去搜刮的幾人。

“臥槽,你們幾個搜慢點(diǎn)!留點(diǎn)礦泉水給我啊!”

而站在門外看著的王坤,瞥了眼大媽的尸體,嘴角甚至帶著弧度。

“著什么急?這冰箱里全是吃的!”

有人打開冰箱,兩眼頓時放光,嘖嘖地感嘆。

“臥槽!這老家伙居然還囤了一箱酸奶,四箱餅干,臥槽!居然還有三箱八寶粥?還都他媽沒開過封!”

“啊?這么多?”

“臥槽!怎么比我囤的還多?”

一群人越搜越不對勁,這大媽吃的全是散裝食物,箱子裝的是一個沒開!

所有人這一刻腦海皆是不由閃過一個念頭——

這老不死不會這一個月都在騙吃騙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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