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一劫
- 呂布魂穿林沖:高衙內喊我活爹
- 過年吃肉
- 2133字
- 2024-12-12 12:35:00
王慶見張斌帶人過來,不知何故。
他雖然與張斌暗中不和,表面上不能表現出來。
無論怎么說這正排軍張斌,好歹也算是王慶的半個上司。
“小人有傷在身,不能行禮,還望見諒。不知各位降臨,有何貴干。”王慶直挺挺躺在床上,扭頭對張斌等人說道。
張斌負手而立道:“王都排端的會享受,快午時了還躺在床上受用。”
王慶老婆聽了,紅著臉出去燒水。
張斌瞅著她扭臀擺胯走出屋去,轉頭又對王慶說道:
“府尹老爺今日點名時不見你在,大怒起來。巡街的兄弟說你昨日被人打傷,老爺卻不信,差我等請你過去回話。”
王慶聽了立刻叫冤道:“非是小人故意不去,實在是傷的太重,下不來床。”
說著又將被子扯開,亮出身上敷的跌打膏藥,讓張斌等人查看:
“勞煩張都排回去稟告府尹老爺,待小人傷勢稍好,再去參見。”
張斌看他如此慘狀,心里一陣快意,面上卻露出同情道:
“萬沒想到兄弟傷的這么重,是什么人干的,緣何下手如此狠毒。”
“昨日吃了些酒與人發生爭執,這才打將起來。”王慶自然不能將自己因為調戲女人,被毒打一頓的事說出。
張斌仍然是一臉同情的表情:
“受這么重的傷,自然不能下地。奈何府尹老爺在堂上專等你去,我們空手回去復命,定遭連累受他斥責,不如抬你過去,事了再將你送回。”
王慶剛要說什么,張斌卻已經讓人動手去抬他。
兩個軍健一個拽胳膊,一個抬腿,將王慶折騰的死去活來。
王慶老婆聽到自家官人慘叫,連忙跑進來查看。
“你們這是干什么?”王慶老婆說著,就要去搶王慶。
張斌將她攔下道:
“嫂嫂不用擔心,府尹老爺特差我等請王慶兄弟過府問話,用不了多久就將他送回來。”
說罷,他又轉頭對兩個軍健裝模作樣的斥道:
“你們兩個毛手毛腳,沒見王都排受了重傷嗎?待我找個板子來抬。”
兩個軍健聞言又將王慶放到床上,隨張斌出去找板子。
這一放,又疼的王慶一陣哀嚎。
心疼的王慶老婆差點落淚,心說自己官人未來可是皇帝,險被這兩個鳥廝擺弄壞了。
張斌出門來,四處尋找林沖交代的四行反詩。
可院子里墻壁、水缸、、花瓶、廊柱都找了個遍,就連茅廁也沒放過,卻哪里也尋不見。
兩個軍健在院子里尋找能抬人的板子,也是無功而返。
張斌又去廂房尋找,最終卻在灶房的門上,看到了上面刻著的四行字。
于是張斌便喊來兩個軍健道:
“此間別無他物,這塊門板剛好用來抬人,你們拆了拿去用,莫要弄壞了。”
王慶就這樣被軍健用門板抬到開封府衙。
到大堂時,只見滕府尹已經高坐主位交椅上。
滕府尹一早就接到童貫差人傳話,要擺撥王慶。
又有差役對他說了昨晚王慶在樊樓調戲童嬌秀之事。
滕府尹暗罵這不長眼的殺材,凈給自己惹麻煩。
因此才上綱上線的尋王慶的不是。
滕府尹一拍驚堂木,對王慶喝道:
“大膽王慶,你既身為府內軍健,何故懈怠不來點卯。”
王慶又是一陣喊冤叫屈,又將昨日喝酒與人爭執,最后被人打傷的事情說了一遍。
滕府尹冷笑一聲,這廝倒是個會說的。
單說自己如何受了欺負,對調戲童嬌秀的事絕口不提。
只是此事于童貫面上無光,王慶不說,滕府尹自然也不會明說。
“你平日里就專好酗酒,提點你幾次都不聽。今又酒后失德,干出不法的勾當。”滕府尹說著,抽出一支令簽丟在堂下:“來人,將王慶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王慶此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往日里的好友同僚,一個為他求情的也沒有。
衙役拖死狗一般將王慶拖將出去,手下毫不留情,對王慶一頓重打。
直打的王慶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堂上的張斌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一樣,指著抬王慶來的門板道:
“府尹大人,門板上面似是有幾行字。”
滕府尹示意張斌去查看,正中張斌下懷。
張斌走上前去,一字一句,大聲念了出來:
“橫行江東潛山林,廣大心懷藏乾坤。妄言無女知此理,家木耗國民生怨。”
在場的衙役,大多沒什么文化,聽不懂這是什么意思。
孫孔目粗讀些書,卻也聽不懂是什么意思:
“哪跟哪都不挨著,生搬硬湊的爛詩,簡直狗皮不通。”
滕府尹是正經讀書人,科舉出身。
他初聽時,也跟孫孔目一個想法。
一看就是胡亂寫的一首詩,甚至連詩都稱不上。
可稍一回味,卻覺得這四句詩似乎另有深意,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滕府尹心中暗暗思索,嘴上問張斌這是哪里來的門板。
張斌如實告知滕府尹,說帶王慶過來時,沒有趁手的工具抬他。
于是便從王慶家中的灶房,胡亂拆下一個門板來用。
這時王慶已經打完板子,被拖了回來,丟在堂上。
滕府尹仿佛沒看見他一般,腦子里還在思索這首詩的含義。
他低頭掃到花名冊,目光定在“王慶”這一欄。
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將一切都想的通透。
滕府尹突然抬頭大喝:
“好一個王慶,食朝廷俸祿,卻不思效力,竟敢在家私題反詩。”
王慶聞言瞬間懵了,心說自己雖讀過些書,卻連詩都沒寫過,何來反詩。
當下也不顧身上劇痛難忍,爬起來伏地跪拜喊冤:
“小人冤枉啊,小人從未寫過詩,請府尹老爺明察。”
“還敢狡辯,在你家灶房門板上刻的詩,不是你寫的,還能是誰?快快如實招來!”滕府尹手指著王慶喝道。
孫孔目一時間也沒明白這首詩怎么成了反詩。
待他看到自己做的筆錄,上面所寫的“王慶”二字時突然明白過來。
“橫行江東潛山林”中的橫,就是一。
左西右東,東就是右,江字右邊是工。
一和工合起來是“王”。
以這個規律推斷,廣心可作“慶”。
妄言無女,妄去掉女就是一個“亡”。
家木耗國民生怨中的家木,就是一個“宋”字。
這首爛詩合起來就是“王、慶(慶)、亡、宋。”
孫孔目心中一驚,原來是這么大逆不道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