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絕對不可能
- 呂布魂穿林沖:高衙內喊我活爹
- 過年吃肉
- 2211字
- 2024-11-15 10:16:41
高衙內氣不過,也不顧蔡蘊身量比他高大,舉起拳頭就要動手。
一旁的西門慶哪里能容他傷了蔡蘊,這可是自己最大的靠山。
于是西門慶閃身擋在蔡蘊身前,攔住高衙內的進攻。
西門慶平日喜歡耍弄槍棒拳腳,也拜師練過些功夫,制服高衙內是手到擒來的事。
可他也不敢真與高衙內對打,只是伸手攥著高衙內拳頭。
高衙內不肯罷休,另一只揮拳攻擊西門慶面門,卻又被他制住。
他雙手都被西門慶制住,動彈不得,轉頭對幫閑們叫道:“一個個愣著做什么,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幫閑們不敢跟蔡蘊動手,卻敢欺負西門慶這個外來的鄉(xiāng)巴佬。
西門慶推開高衙內,迎戰(zhàn)眾幫閑。
他一雙拳頭耍的虎虎生風,樓道又狹窄,幫閑們即使人多也施展不開,誰湊上去就得挨上兩拳。
兩方正對峙時,吳媽媽引著巡街的兵丁走了上來。
高衙內見兵丁上來,立刻大喊:“這兩個人少欺負我們人多,快給我拿下治罪。”
這些兵丁隸屬于開封府衙,常在街頭,認識高衙內,自然對其偏袒。
為首的兵丁下令,要拿下生面孔的蔡蘊和西門慶,卻被另一個兵丁攔住。
為首兵丁仔細打量蔡蘊二人,觀二人穿著不凡,非富即貴,也不好貿(mào)然動手。
京城這地界,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街上拋一個磚頭能砸到五個朝廷大員,況且能上樊樓二層的人,哪個是尋常百姓,因此更不能亂抓。
于是兵丁故作義正言辭道:“天子腳下,不可亂來,你們是就此私了呢,還是跟我回開封府衙過堂問話。”
這話說的沒毛病,把人帶回去,麻煩踢給了八面玲瓏的府尹大人。無論他背后是天神娘娘還是地仙奶奶,兩邊誰也不得罪,最為穩(wěn)妥。
高衙內哼了一聲指著蔡蘊道:“不怕告訴你,蔡京被彈劾欺君,明日就坐實了此罪,看你還能蹦跶幾天。”
說罷領著一眾人揚長而去。
西門慶對他說的話也有耳聞,這兩天市井都傳聞蔡京冒犯天顏,這次說不定就要倒臺,不知是真是假。
若真有此事,那自己這些時日的銀子就白花了,蔡蘊到時都自身難保,更別說自己的鹽引。
他看向蔡蘊,卻見蔡蘊仍然一副淡定的表情,仿佛無事發(fā)生一般。
蔡蘊看著高衙內眾人離去的背影,輕蔑一笑道:“真是豬腦子。”
他轉而拍了拍西門慶肩膀道:“放寬心,太師豈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且看明日高太尉那幫人被打臉。”
次日,朝堂上正事已畢,御史言官又開始提及彈劾蔡京之事。
高俅一派的人根據(jù)現(xiàn)在情況判斷,心中都認定此次勝券在握,今日就是發(fā)起總攻的時候。
因此,即使蔡京本人就在當場,也毫不避諱。
先出言的,是當炮灰的低品言官。
幾個言官說完,高俅卻出列道:“稟告官家,御史言官風聞奏事本也無錯,可是拿不出實質證據(jù)就攻擊朝廷大員,微臣認為不妥。”
說罷他看向文官首列的蔡京,卻沒有看到料想中的驚恐或憤怒,只看到蔡京老臉上一幅古井無波的神態(tài),仿佛剛才議論的是別人的事情一般。
蔡京昨夜已經(jīng)將《聽琴圖》送入宮中,此時自然淡定,現(xiàn)在他只是靜靜的看高俅這幫人表演,這拙劣的演技著實讓他有些想笑。
看表演的同時,蔡京也將出演的官員一個個都記在心里,待到秋后再算總賬。
高俅仍不自知,繼續(xù)說道:“官家交代的事,那是天大的事。蔡太師向來兢兢業(yè)業(yè),鞠躬盡瘁,怎么能做出冒犯天顏的事來。”
他故意將這件事說的重,又將蔡京往高了抬,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皇帝趙佶聞言對高俅微微頷首,他對高俅的話深感認同,皇帝的事那必須是天大的事,蔡太師也確實是能臣。
高俅見抬轎子的目的達到,接下來就該像蹴鞠一樣,最后臨門一腳,將蔡京這老東西踢出朝堂。
他對一個官員使了個眼色,自己退回隊列中。
那官員得了授意,出列道:“高太尉所言甚是,都是些坊間傳聞,惡意中傷蔡太師。微臣聽聞太師就要今日交付官家的御筆畫作,懇請陛下讓我等開開眼界,也使謠言不攻自破。”
高俅此時面色如常,心里已經(jīng)開始期待蔡京交不出畫,皇帝震怒斥責加罪于他的情形。
卻見皇帝趙佶開口道:“既然眾卿家有意,那就拿出來讓大家都欣賞欣賞。”
說罷吩咐內侍前去取畫。
不多時,內侍雙手捧著一個朱紅木匣走上朝堂,又來兩個內侍小心翼翼開啟木匣,將《聽琴圖》緩緩展開,呈現(xiàn)于文武百官面前。
兩個內侍恭敬的拿著《聽琴圖》,緩緩走過眾文武面前,一一對他們展示。
一時間,滿朝堂都充斥各種贊美頌揚之聲,夸張的贊譽之詞不要錢似的脫口而出。
皇帝的畫,蔡京的字,哪個也不放過,放開了夸贊。
不會夸的,凈說些栩栩如生、妙筆生花、神來之筆這一類泛泛之詞。
會夸的,抓住一個特點,怎么神怎么說。
更有眼力過人、心里活泛的,只夸皇帝的落款“天下一人”。有君臨天下的氣勢,乃是點睛之筆。
整幅畫只有這個落款是趙佶御筆,夸落款的人在趙佶眼中,自然就成了極具眼光的妙人。
畫雖是十分的好,在眾文武口中成了千分萬分的好。
趙佶自是知道眾人的夸贊有水分,不過還是有些飄飄然,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蔡京目光凌厲的掃過剛才攻訐自己的官員,被掃到的官員不寒而栗,早就沒了剛才不懼權勢的凜然氣勢。
朝堂上最難受的,莫過于高俅高太尉。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幅畫明明掛在自家府上的密室,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難道是出了內鬼,將畫盜出還給了蔡京嗎。
知道府上有這幅畫的,除了高管事,就只有他自己了。
事到如今,已經(jīng)與蔡京撕破臉皮,如何收場。
這件事從一開始,主動權就掌握在他手中,每一步他都布置的天衣無縫,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若論起來,從蔡府失竊開始,蔡京面臨的就是一個死局。
只是任憑高俅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是有了林沖這個變數(shù),才導致倒蔡計劃全面崩盤。
剛剛還勝券在握的高太尉,現(xiàn)在快到了崩潰邊緣。
當這幅畫真真切切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他一臉不可置信,忍不住喊出聲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