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看不到希望
- 清冷美人不好惹,瘋批大佬跪地寵
- 觀米
- 2161字
- 2024-11-13 18:01:24
魏徹沉吟一刻:“應該不是他。”
魏徹雖然沒跟季宴禮打過交道,但對他的行事作風,還是有所耳聞。
這種背后給人使絆子的事,他應該不屑于做。
“那到底是誰在害你?”
魏徹握著魏萊的手緊了緊:“這你就別管了,在外面照顧好你自己。”
“可是哥…”
“好了,哥答應你一定好好的,但是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千萬不要再去插手調查,以免惹禍上身。”
魏萊透過魏徹的眼睛看到了隱約的擔心,難道她之前在皇筳被人下藥那一晚,就是因為插手調查了此事嗎?
可是,她怎么能眼看著大哥含冤坐牢呢?
公司那些事既然不是陳副總做的,那又到底是誰呢?
20分鐘的探視時間很快就到,魏萊離開看守所,行尸走肉般在路上走著。
既然背后對魏徹使壞的人不是季宴禮,那是誰呢?
大哥會知道嗎?以他的性子居然寧愿選擇隱忍坐牢,是對方太過強大怕連累她嗎?
想來也是,魏家這樣的末流豪門又怎么會入得了季宴禮的眼呢,他手里握著李向東慘死的證據,八成是要等著魏徹案子開庭時一并交給法院。
這樣既不用他動手,魏徹作為公司法人代表,恐怕也難以翻身了。
走著走著魏萊不知不覺,走到了以前魏家所住的別墅。
別墅的大門上被政府貼了封條,里面的一切都將魏萊隔絕在外。
癡癡的望著大門,依稀看到里面種著的那棵法國梧桐,淡紫色的風鈴似的花朵已經枯萎凋零,幾處枝椏也被人折斷,蔫蔫的向下垂著。
眼睛里水汽氤氳,她好像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
“哥,我不敢下來。”
“怕什么?我在下面接著你呢。”魏徹五官長得偏硬朗,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兇,但他總是把最耐心的一面留給魏萊。
“那…我跳了。”魏萊站在梧桐樹上往下看,兩腿哆嗦的厲害。
“趕緊的,再啰嗦我不管你了。”
其實魏萊并沒有爬太高,期初是魏徹告訴她,在那棵梧桐樹有小鳥筑了窩,她就好奇想要上去看看,結果爬到兩米左右的位置時,魏徹卻把梯子給撤了。
本來只是想嚇一嚇魏萊,結果卻把人嚇哭了,就算再給梯子魏萊也不敢下來了。
弄的魏徹只好站在樹底下,連哄帶嚇把人騙下來。
魏萊閉著眼睛從樹上跳下來,那一刻她從來沒有懷疑過魏徹會騙她,會接不住她。
兩人一起倒地的時候,她穩穩砸在魏徹的懷里,卻聽到魏徹被自己砸的悶哼一聲,冷著臉一副要發火又無處發的隱忍樣子。
在魏萊骨子里,她一直都特別信任魏徹,只要有他在,他從來舍不得她受半分傷害。
魏萊坐在大門口的長椅上,眼淚肆意的沖刷著臉頰。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熟悉,可它們卻像一根根尖銳的刺一樣,狠狠扎在魏萊心頭,一遍一遍不停的提著醒她,她沒有家了。
再也沒有人在他她危險的時候,義無反顧的伸出雙手穩穩的接住她了。
恍惚中魏萊好像又回到了讀書的時候,那一年她在美國因為水土不服,總是生病特別特別想吃家鄉的飯菜。
魏徹就會抽時間經常去美國陪她,趁著假期回來的時候,逼著她跟家里的大廚學習如何燒菜。
美其名曰讓她學會自力更生。
其實她知道,魏徹是希望他工作忙走不開的時候,她也能很好的照顧自己,別再受半點委屈。
魏萊從小沒有感受過母愛,爸爸又在她12歲的時候離開了他們。
生活在這樣一個缺爹少娘的家庭里,魏徹給了魏萊足夠的疼愛。
填補了她心里的那份空缺。
她被魏徹教的很好,不論對誰態度永遠都是不卑不亢。
她活的一直很驕傲,一部分是魏徹給的,一部分是自身優秀骨子里形成的。
但現在她好像什么都不剩了,那個她在背后一直默默支持她,疼愛她,讓她在他的能力范圍內肆意驕傲的人,現在被人誣陷身陷囹圄,她卻束手無策。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
就這樣一邊哭一邊回想過往種種的畫面,不知不覺中夜幕已經四合。
別墅區四周的路燈已經亮起她仍然歪頭靠在長椅上,任由夜晚的風吹動她的長發。
凄美中更添了幾分破碎。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擦的锃亮的黑色皮鞋映入魏萊眼中。
順著鞋尖往上看,黑色褲管黑色襯衣,還有夜色中看的并不十分真切的那張俊臉,記憶中的魏徹就是這樣,整天一身黑。
魏萊多少次想要改造他的穿衣風格,最后都被魏徹的堅持給打敗。
兩串眼淚順著魏萊臉頰滑落,她怔怔的望著來人站起身,像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伸著雙臂朝來人走去,緊緊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哥…”
男人身體一僵,本能的推開魏萊語氣冷淡道:“看清了再叫,我不是你哥。”
魏萊執拗的摟著男人的腰,好像只要她不松手,魏徹就不會從她身邊離開一樣。
帶著鼻音的語調,像軟糯勾人的貓叫:“哥,我以后不惹你生氣了,你回來好不好?你逼著我學做那么多菜,可我一道也沒有做給你嘗過,你回來嘗嘗好不好…”
魏萊說的聲音越來越小,季宴禮想要再次推開她,可聽著她委屈又無助的語調,不知為什么就狠不下心來。
就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任由她抱著。
魏萊的眼淚把季宴禮胸前的襯衣浸濕了大片,他本是個極愛潔凈的人,竟忍住內心的不爽繃著臉道:
“大半夜的不回家,在外面跟個孤魂野鬼似的瞎逛,你應該慶幸遇見了我。”
季宴禮見過魏萊隱忍不發的樣子,見過她氣勢洶洶威脅人的樣子,也見過她為達到目標笑的一臉狡黠的樣子,此刻她卻安靜的跟只乖順的貓一樣,倒是讓季宴禮心里第一時間生出一個想法。
她想干嘛?
難道是見了魏徹之后,發現希望再次破滅,想給自己盡快再找個靠山?
所以要趁機色誘他?
白天的時候還躲他恨不得跟躲瘟疫似的,這會兒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女人不就這么回事兒嘛。
他還以為魏萊跟別人得有多不同呢。
不過說實話,幾次接觸下來,他發現魏萊好像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討厭。
知進退又聰明,她以后要是好好表現的話,說不定他會認真考慮一下提前跟她結束這段婚姻,放她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