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武安國覺得一股久違的力量充斥了全身。
老子連死都不怕,還怕你個無賴!
“要么我贏,要么我死!”
武安國暴喝一聲,竟率先向郭汜攻去。
眾人面色凝重,雖然不喜其每天只會冷言冷語,但要眼睜睜看著他送命,眾人還是有些不忍的。
于禁點頭道:“單錘戰雙刀,最好是搶占先手,只要能打落對方一柄刀,就還有的打!”
但想像中的金鳴聲并未迸發出來。
郭汜自然不會傻到用刀接錘,只是抽身閃躲。
武安國連續掄了三錘,皆是被郭汜跳開。
“死!”
郭汜瞅準機會,雙刀齊落。
“掃!”
武安國凌空一掃,竟是將郭汜劈下的兩只刀片一齊掃開。
郭汜虎口劇震,不由得破口大罵:“手廢了還這么猛?”
說著便右手一個虛晃,左手揮刀上劈。
武安國只得一邊作擋一邊后退,眼見后退不及,他只得冒險使出了一招。
“插花蓋頂!”
見郭汜挺刀直刺,武安國將鐵錘往左下方一擺,好似做了一個向下插花的動作。順勢借著慣性來了一個急轉身,躲過刺刀的同時,掄圓了一錘當空砸下!
郭汜亡魂皆冒,這勢若千鈞的一錘,根本無人可以硬接。
好在他無賴出身,最慣常用的便是驢打滾,連忙丟了一柄刀,直接就地一滾。
小錘砸在地面上,發出轟的一聲悶聲,濺起土塊無數。
威力竟然要比武安國預想的還大!
其實這也很正常,以前武安國使這一招的時候,另一手還握著一柄鐵錘,重心在軀干,做轉身掄錘的動作自然不如現在快捷順暢。
郭汜滾出一丈開外,忽然跳起身搶攻,接著又是一個驢打滾。
武安國早就料此一招,也不管郭汜,直接掄錘砸向地上那柄刀。
郭汜搶是搶到刀柄了,但刀身卻被直接砸彎,虎口還再次受震。
兩人單刀對單錘,開始勢均力敵。
鮑韜看得點了點頭,只要能激起武安國的斗志,自己的聲望點就沒白花!
想了想還有最后一次逆轉之力沒用,逆轉任務結束也就失效了,干脆不用白不用!
【選定逆轉目標為裴元紹,已成功逆轉雙方武力屬性!】
郭汜使出的刀招,一下全都變了形。
好像自己學的十七道刀法,竟一下全忘了干凈!
攻不成攻,守不成守!
而且越是急,越使不上勁!
“妖法!”郭汜怪叫一聲,如同見了鬼一樣,“你們有人在背后使了妖法!不打了!本將不打了!”
武安國難得找回了使錘的感覺,又體會到了單臂掄錘的妙處,哪里肯輕易罷手?
有幾次明明可以砸中,卻故意偏了幾分,給郭汜跳開的機會。
鮑韜及一眾軍將也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完全沒有叫停的意思。
郭汜只得扔了手中單刀,大喊出聲:“別打了!本將認輸!”
【叮!『小錘四十』已試練成功,現為武安國解鎖此技能,下一階技能『大錘八十』……】
“服不服?”
鮑韜瞇著眼,他都能猜到郭汜下面說什么話。
“我不服!”
郭汜哪里肯接受喝毒酒的命運,猶自梗著脖子,指向劉刕的三舅姥爺嘴硬道,“那個老頭,絕對是個妖道,別以為本將看不出來!”
眾人這次都懶得罵他了,只是嗤笑連連。
鮑韜的耐心也被消磨殆盡,直接一揮手:“取鴆酒來!”
郭汜眼中劇震,還想撿刀作殊死一搏。
但劉刕和于禁反應更快,立刻拔出刀劍,一左一右架在郭汜脖子上。
潘鳳也從背后擒住了郭汜雙手,鮑忠則在前面一手捏著郭汜的下巴,一手端起鴆酒:“這種死法,簡直是太便宜你了!”
郭汜眼中盡是驚恐的表情,使勁拗著頭,:“本將沒輸,還有一場沒比,你敢……”
鮑忠才不管這那的,直接強行把鴆酒灌進了郭汜的喉嚨里。
倒完一碗酒,眾人這才放開郭汜,任由他趴在地上摳嗓子眼。
或許是過度受驚的緣故,郭汜不管怎么摳,都摳不出來半滴水來。
“鮑將軍,救……救我!”郭汜匍地干嘔著,手腳并用爬到鮑韜身邊。
鮑韜嫌棄地將其一腳踢開,對著眾人道:“行了,都散了吧,待會兒毒發了給他收尸便成!”
“劉老三!今天的恭桶怎么還沒倒?”
小老頭連忙作揖賠笑:“小老兒差點忘了,這就去倒,這就去!”
眾人又回到了帳內,還放下了帳簾。
小老頭挑著恭桶從帳后走了出來,臉也不紅,氣也不喘,一步一步悠悠哉哉的。
郭汜腹中已然隱隱作痛,看到小老頭,卻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撲了上去。
那架勢,竟好似餓虎撲食一般!
小老頭嚇了一跳,連忙丟下扁擔躲到一邊。
郭汜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抱住恭桶,將手伸了進去,舀出一掌金汁……
【叮!恭喜宿主完成逆轉任務:『金汁欲孽』】
【逆轉種子已經得到了充沛的滋養灌溉,假日時日便可長成心樹,從而逆轉郭汜不正心術,使之成為固國安邦之材。若郭汜有違此道,宿主可操縱心樹使其爆體而亡!
另外獎勵宿主《虎魔之力》體驗卡三張】
鮑韜剛到嘴邊的美酒,忽然不香了。
雖然沒親眼看到那種場面,但光是想想都讓人大倒胃口。
“少將軍,”裴元紹忽然舉著酒盞湊上前來,“俺有個不情之請,想請少將軍成全。”
鮑韜頭一次覺得裴元紹身上的馬糞味,沒那么難聞了。
“說!”
“方才看武大哥使錘,俺忽然感覺像被雷劈中一樣,那種感覺麻麻酥酥的,就跟俺看見千里馬的感覺一樣!”
裴元紹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道:“俺想用營中剩下的鑌鐵,打造一柄大錘使使!”
……
“壞事了!壞事了!”
劉老三忽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了大帳,還指著外邊。
眾人急忙沖了出去。
只見郭汜抱著恭桶,周圍地上一片狼藉。
眾人一切了然,嫌惡和鄙夷之色頓時浮現在每一張臉上。
鮑將軍說的沒錯,殺了此人,只會臟了自己的刀劍。
被眾人圍觀,郭汜卻也只是老臉一紅,并沒有多少羞恥之色。
反而抹著嘴角,咧嘴笑道:“你們鮑將軍跟本將的賭注,只是那一碗鴆酒,本將已經喝了那碗酒,沒死是本將命大,你們不能再拿本將怎樣了!”
眾人齊齊看向了鮑韜。
鮑韜不禁伸出了大拇指,嘖嘖稱奇道:“一碗下了瀉藥的酒,就讓郭將軍成這樣了?”
“倘若是真的鴆酒,郭將軍你不得對桶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