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點(diǎn)良心。”柳如雪舔了舔嘴唇,“我想吃番柿炒雞蛋,我還想吃燉雞。”
一家老小都不放過?
徐光坤心中吐槽,頭顱卻是點(diǎn)的飛快,“你今年的吃食我包了,想吃什么都給我說,頓頓有葷腥……”
2000兩白銀換一年的伙食,柳如雪還算滿意。
但她很快聽到了徐光坤的下一句話,“我這手藝也算是御廚級別的了,一頓飯10兩銀子不過分吧,一天三頓30兩,一個月就是2000兩,你一個月給我一個天材地寶不過分吧?”
“美得你!”柳如雪臉色一黑,“滾滾滾。”
徐光坤玩笑過后,就向廚房而去,“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做。”
……
王府直系居住地。
幾個直系的帶頭大哥正愁眉苦臉的湊在一起。
“被這王平下套了現(xiàn)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一個脾氣火爆老者一拍桌子,“他現(xiàn)在煽動族人逼我們交出所有資源,這和讓我們死有什么區(qū)別,要我說,直接弄死他,擁護(hù)他那個不受寵的次子上位!”
“三叔。”坐在他旁邊的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手足相殘,可是大忌,更何況王平宅子里全是高手。”
“那你說怎么辦?直接交出所有資源。”老者一聲冷笑,“交出去以后你覺得王平會放過我們嗎?他就算不殺我們也不會讓我們好過!”
這時,一個家丁冒冒失失的闖了進(jìn)來,跑到坐在主位的男人身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聽完,男人沉吟片刻,緩緩念出三個字:“靳玉成。”
…….
柳如雪想吃雞肉,徐光坤便打算給她做一道小雞燉蘑菇。
在這個沒有味精的時代,蘑菇可以說是鮮美的代名詞。
徐光坤今天剛好買了雞。
熟練殺雞扒毛,清理內(nèi)臟,將雞洗凈后剁成小塊。
熱鍋涼油,下入蔥、姜、還有被乾朝當(dāng)作觀賞的辣椒、花椒、八角和香葉,煸炒出香味后倒入雞塊,大火煸炒至雞塊微微焦黃。
從鍋邊淋入花雕酒翻炒均勻后倒入熱水……
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燉煮后,小雞燉蘑菇新鮮出爐。
一家三口再次坐上餐桌。
可徐光坤剛動筷子,師爺就找了過來。
“大人。”師爺滿臉古怪,“王家直系上門了。”
“你打發(fā)走不就行了。”
“不好打發(fā)。”
“那我等會去吧。”徐光坤招呼師爺坐下,添了碗飯放在他手中,“先吃飯吧,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師爺端著碗,感嘆道,“大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高。”
“還好。”徐光坤含笑點(diǎn)頭,“別說這小小的王家直系,就是豪紳一起來找我麻煩也就那樣。”
師爺嘗了一口菜,眼睛一亮,這菜好生美味,他邊吃邊說:“不是找麻煩。”
“不是找麻煩?”徐光坤一愣,“難不成還是上門送銀子的不成?”
“對。”師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您還真就說對了,真是來是送銀子的,而且數(shù)額很大。”
“很大,有多大?”
“差不多幾千兩白銀吧。”
“不就是幾千…….等等?”徐光坤筷子一下就掉在桌上,猛的抬頭,“你說多少?”
“幾千兩白銀。”
“保真?”
“保真!”
徐光坤起身就跑。
“大人,別急啊。”
師爺跟著起身,端著碗邊追邊喊,“這菜這么香,吃了再走啊!”
徐光坤頭也不回的罵道。
“吃個屁,一頓不吃能餓死你還是怎么的?天大地大,掙錢最大。”
“相公…..”
柳如煙剛想開口說點(diǎn)什么,兩人就不見了蹤影。
“姐姐,這么多菜就我們兩個人吃!”柳如雪眼睛發(fā)亮,筷子不停的往菜里夾去,“今天我要吃三碗….不我要吃四碗飯。”
柳如煙伸手打掉她的筷子,將蘑菇燉雞端到一邊,拿起個瓷碗分了一半出來。
“給相公留一些吧。”
柳如雪看著手背上的紅痕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
徐光坤不知道自己走后兩姐妹之間發(fā)生的故事,也不知道柳如雪看到自己手上的紅痕是什么想法。
此時他已經(jīng)一臉興奮的跑到了二堂不遠(yuǎn)處。
但他卻在這時放慢了腳步,背著雙手,帶著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柳二狗和滿頭大漢的師爺施施然的走向二堂。
“王家各位大人下午好。”
徐光坤人還沒到,聲音便提前傳入了二堂。
二堂的眾人紛紛轉(zhuǎn)頭向著門口望去。
一道滿臉淡然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眼中。
“不知道各位找我何事啊。”
“你就是靳玉成?”一老者站起身,指著徐光坤的鼻子罵道:“你這該死的東西。”
罵完,一聲大喝:“給我上,弄死他。”
話音剛落,他身后便沖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一點(diǎn)寒芒帶著厲風(fēng)對著徐光坤呼嘯而來。
徐光坤皺了皺眉頭,后退了兩步。
一道壯碩的黑影從他側(cè)面殺出。
…….
柳二狗沒有帶武器,也來不及找武器,但他卻并不驚慌,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抓住寒芒,隨后身體一轉(zhuǎn),卸掉力道,往下一壓,抬腳就往連接著寒芒的木桿踢去。
“砰。”
一聲巨響,木桿彎曲到快要斷裂,那道身影急忙放開手,木桿帶著寒芒瞬間飛上半空。
“當(dāng)。”
寒芒鑲嵌進(jìn)了屋頂之中,震起一陣灰塵,只剩木桿還在“嗡嗡嗡”的顫動不止。
徐光坤定眼瞧去,木桿連著梭狀槍頭,帶著紅穗,卻是一把紅纓槍。
還來不及驚訝,場內(nèi)狀況又有了變化。
一把紅纓槍剛丟,那黑影又摸出背上幾支短矛。
接二連三的呼嘯聲自空中響起,數(shù)根短矛破空而來。
柳二狗嘿笑一聲,仗著眼疾手快,膀上有力,伸手將幾根短矛一一打飛。
轉(zhuǎn)瞬間,他的周邊就散落著七八根短矛,自身卻毫發(fā)無傷,而那黑影仿佛為他身手所懾,一時之間,竟是全沒了動作。
柳二狗冷聲道:“只會偷襲的鼠輩!”
說罷,他用腳尖挑起地上一短矛,舉在手里,對著黑影,作勢欲投。
“且慢!”
王家一伙人中一中年男人越眾而出。
“好漢且慢動手,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
柳二狗放下短矛,打量了這人幾眼,又指著那道終于顯露身影的黑影。
“你等在縣衙內(nèi)行兇,當(dāng)著我的面刺殺縣令大人,現(xiàn)在說是誤會?”柳二狗一聲獰笑,“你們是把俺當(dāng)傻子不成?”
“行了,二狗。”徐光坤拍了拍柳二狗的肩膀,向前兩步,“說吧,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