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師弟,我們走吧,戩兒還在等我們呢!”
“也是!”
“看你的臉色蒼白的樣子,應該就跟為師一起走吧!”
太乙真人再次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靈珠子,朝他揮了揮手。
在祥云飛起之后,靈珠子看了看在不遠處騰云飛行的玉鼎真人,小聲的開口道
“師父,你的演技也太差了,玉帝和玄都大法師都看出來你是演的了!”
而太乙真人則對著靈珠子翻了個白眼,面容浮現一抹自得的神色,淡然的開口道。
“就是要演給玉帝看的,就算是看出來了又如何?難道真的要跟我們動手不成?”
“演吧,就是給彼此一個臺階而已,都是玄門子弟,小打小鬧可以,若是他真的跟我們動手,那事情就惹大了,就是圣人都壓不住的?!?
聽了太乙真人的話,靈珠子也沉默了,玉帝也知道太乙真人在演,他沒有辦法,只能給面子。
而太乙真人也知道玉帝知道他在演,但是他依舊要演,就是要保全天庭的尊嚴和六御之首的尊嚴。
玄都大法師知道所有人都在演,可是他卻無奈,他要緩和玄門跟天庭的關系,這是不他人教的重任,圣人不管實務,一切都是他這個弟子來操持。
由此可見,作為六御之首的玉帝,對這些大教高徒是有多恨,無怪玉帝要找道祖哭訴,要掀起這封神大劫,還要把大教弟子都籠罩在其中。
對玉帝是不太友好,但是對他們這些大教門人,卻是一個極大的好處,只要在外不要惹出滔天大禍,基本都可以平下的。
至于有沒有人在暗處給你使絆子,那就得見招拆招,若被人算計,也只能說,自己的道行不足而已。
“老師,你說上了封神榜,是不是日后就要聽玉帝的?”
“聽他的?這洪荒只要有圣人在,就輪不到天庭說的算!”
太乙真人說的非常風輕云淡,靈珠子卻是知道,作為大教弟子,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依靠,那洪荒最強大的圣人會有一天不在洪荒中。
在包括玉帝之內的所有人,都對現在的洪荒格局顯得非常樂觀,畢竟只要有圣人在,所有其他的勢力,圣人一人便可壓得住。
“老師,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會有一天圣人不在洪荒之中?”
“徒兒慎言!”
就在靈珠子的話開口之后,太乙真人不由的面色就是一變,趕緊上前捂著靈珠子的嘴巴,略帶責備的語氣開口道。
“莫要隨意開口揣度圣人行止,若是出了問題,為師也保不了你!”
“知道了,師父!“
“知道就好,我們大教弟子,行走在洪荒,基本能避免大多人的覬覦,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洪荒中任何人的禁忌?!?
“以后,就是有那么一日,那幾位之間發生了斗法,我們也不能對任何一人發出法器,圣人之尊嚴,任何人不能挑戰!”
“除非你有一天,成為那等層級的存在,知道么?”
聽著太乙真人鄭重其事的話,靈珠子把這些話深深的記在腦海里,沒有人比他知道,在封神大戰之中,但凡朝圣人動手的,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你知道就好,以后切莫說這些傻話!”
不放心的太乙真人再次囑咐一句,隨后只見太乙真人就按下云頭,朝著一處山巒的山腰飛去。
落在地面的時候,便見到有一處院落,院落周圍極為簡單的陳設,以及三五間茅草屋,就仿佛這人族尋常人家的住房一般。
“師傅,這是?”
“這是梅山,是楊戩除了玉泉山之外的修行之所,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來了這里?!?
“梅山?”
聽到這個地名,他首先想到的朝歌附近的梅山,那個可以跟楊戩勢均力敵的猴子。
“老師,此處距離朝歌有多遠?”
“朝歌呀!那可就遠了,怎么也有數萬里之遙!”
聽到這個距離,靈珠子這才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楊戩現在所在的梅山,非是袁洪所在的梅山,要不然二者早就打起來了。
就在靈珠子和太乙真人說這話的時候,楊戩已經快步走了出來,而其身邊跟著一只細腰犬,若不是那狗抬起頭時,猩紅的雙眼,靈珠子差點把他當成后世的狗子。
“靈珠子,你可回來了,我都急死了!”
“怎么樣?沒事兒吧!?”
見到靈珠子之后,楊戩快步上前,上上下下打量著靈珠子,生怕靈珠子有什么損傷!
或許是動作太大,楊戩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抹血色自嘴角流出,而在咳血之后,楊戩的臉色再次變的蒼白。
“二哥,怎么了?”
靈珠子見到楊戩如此,趕緊搶步上前,直接扶住楊戩,關心的詢問,看著楊戩若無其事的擺著手,靈珠子趕緊對自己的師父道。
“師父,你幫我看看二哥到底是怎么了?”
而此時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見到他們是兄弟二人的舉止,不由的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在整個闡教十二金仙之中,真正用心栽培弟子的,也就那么三五人,作為用心栽培弟子的闡教二代金仙,自然希望自己的弟子在大劫中,有可以托付后背的摯友。
在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看來,這靈珠子和楊戩現在的關系,已經足夠彼此相互依托,在大劫之中,能夠存活下來的機會便更大了一些。
“徒兒,楊戩是被桃山的封印反噬自身,導致肉身受損,加之其因為著急楊嬋突圍,硬生生受了天庭那幾位靈官的兵刃,臟腑震蕩之下,受了不輕的內傷。”
“不過這些傷對別人或許是能夠致命的,但是楊戩肉身非同一般,在服食你玉鼎師叔的丹藥之后,如今已無大礙?!?
“靈珠子,為兄確實已經無礙,只要將養些時日,自是會痊愈,不過不知道嬋妹如何了?”
“他已經被我留在乾元山金光洞,她去金光洞之時,不過是法力枯竭,并無大礙!”
楊戩和靈珠子老友重逢,又是經歷過如此大難,二人相互寒暄著,倒是顯得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有些多余了。
二人寒暄之后,楊戩忽然想起一事,表情變的嚴肅起來。
“靈珠子,你之前救我之時,化作那個截教仙人的模樣,如今,闡教和截教關系微妙,若是截教那名仙人追究起來,怕是難以善了?!?
而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也不由的坐直了身子,這涉及到兩教的爭端了,那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就會惹得闡教和截教再起紛爭。
靈珠子見所有人都緊張兮兮的,他卻笑了起來,隨意的擺了擺手道。
“這件事不會有問題的,那位截教那位金仙已經道消身隕,連神魂都沒有留下,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嗯?怎么回事?”
太乙真人聽出靈珠子輕松言語的背后,似乎有著什么,表情更加的嚴肅了,于是繼續追問。
靈珠子見無法躲過去,于是便拿出那留影珠,在眾人手中晃了晃。
其實這留影珠中,靈珠子抹去了最后,他用戳目珠陰一氣仙的場景,只到對方被困九龍離火罩的片段。
這還是靈珠子私心作祟,即使是親近之人,他也不想要把自己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畢竟戳目珠就是一個奇招,若是被人盯上,就再也沒什么用了。
倒不是怕在座的幾人有人會出賣自己,把自己的底牌賣了,但是靈珠子是未雨綢繆,養成一個習慣,對任何人都留下最后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