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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直面

  • 我似我
  • 周流liu
  • 3358字
  • 2024-12-09 21:50:18

林合睜開眼,又再次回到了那個詭異而溫暖的房間。不同的是,這次,多出了兩個人。

一位懶懶地側靠在桌子旁,另一位則是端坐在椅子上。

林合看向女孩,女孩搖了搖頭,她之前根本沒有和這兩個人深入地交流過,反而還有了梁子,更加不可能有什么交流了。

兩人也注意到了林合和女孩之間是林合占據主導,便先向林合示好,“我是段熄,旁邊這位是我表弟,段流。”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先行介紹。說到自己時,那位懶懶地靠坐的男人抬了抬頭。

林合也向他們點了點頭,就坐在椅子上休息。

段熄看著顯出疲態的林合和緊張無措的女孩,勾著溫柔的笑容詢問女孩的名字,“姑娘,之前的事不好意思了,現在我們也算是過了命的交情,不如介紹下自己?”

林合聽見這話,抬了抬眼看著段熄,過了命的交情?

這過的是哪門子的命?她自己累死累活的進了兩個畫像,要說過了命,難道不是女孩和自己過了命嗎,怎么到這人嘴里倒像是他自己和女孩的事了,不過說到名字,她到現在也不知道女孩的名字。

女孩也明白這人嘴里的顛倒黑白,但是自己介紹下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努力讓自己顯得大方得體,“我,我叫陳臆。”說完名字后,便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林合沒有什么表情地盯著桌面,也不知道是聽了還是沒有注意到,段熄這貨倒是貼著溫柔的笑點著頭,段流更是不屑地切了聲,但表情卻沒有那么讓人生氣。

陳臆說完就不再繼續說。

她不知道要說什么,這一群人一個冷冷淡淡地盯著,像是在發呆,另外兩個在低聲私語,時不時看向休息著的林合,不知道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陳臆也跟著林合的動作,看向桌面的花紋。

這花紋不像尋常,模模糊糊的,像是經過了什么東西的大力擦拭和時間的打磨才會顯示出來的。

就在陳臆想認真再觀察那奇怪的花紋時,段熄先出聲打破了寂靜。“那幅畫,怎么在動?”段熄邊說著,邊小心地靠近那副畫。

林合也跟著望向那里,是那副小姐和女仆的畫。

畫里的小姐還是站在原地,然而女仆的位置卻發生了變化。女仆的身影出現在小姐的身后,兩人的身影交錯,像是交錯而過的愛人。

就在林合站起身時,小姐的眼望著林合,林合并未注意到。等再次看向畫時,小姐的眼恢復了正常。

段流怕段熄出了什么意外,這個鬼地方誰知道會出現什么東西,就緊緊地跟在段熄身后。段熄回頭,拍了拍段流的肩膀,安撫著段流的情緒。

段流緊繃的神情放松了些,但還是跟著段熄。段熄皺著眉左右地觀察了下畫,沒有看出什么有意義的線索,正準備回頭。畫中的小姐迅速轉了頭,死死地盯著段熄,段流時刻注意著畫中的動靜。他用力地抓了下段熄的手。段熄默契地回了頭,迅速地甩出了什么東西,這個東西碰到畫后,自動地燃燒起了綠色的火焰。

這個火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燃著綠色的光芒,顯得這個焰火冰冷而詭異。畫中的小姐和女仆明顯也懼怕這個詭異的火焰,想要逃離,但是這個火焰卻死死地追著二人,不論他們怎樣想要撲滅這個火焰,綠色的焰火卻沒有絲毫減小的趨勢。

林合和陳臆看到這一幕,對著段氏兄弟起了疑心。

他們擁有的東西明顯已經超出了正常世界所能夠擁有的。再聯想到他們二人在踏進這個房間時的表情,雖然是震驚,但是卻沒有第一次陷入這種情況的慌張與無措。但硬要說他們二人的慌,不如說是脫離了掌控的慌張。

段流在段熄甩出那個綠色火焰后,就緊接著嘴里念叨著什么,畫中二人的腳下顯示出了詭異而華麗的陣法,隨即二人就像飛揚的塵土一樣消散。

林合看著這幕,看著段氏兄弟的眼神徹底帶上了防備和警戒。擁有這樣一個強大而不了解的手段的陌生人,如果成為了他們的敵人,那他們即將面對的就不只是這詭異的幾副畫像那么簡單了。

在畫中人徹底消散時,段流拉著段熄撤出離那副畫像幾米遠的距離,轉頭查看段熄的安危。段熄自然明白段流的緊張,任由他小心翼翼地查看,在段流確認完后,摸了摸段流的頭發,看著段流有些淚光的眼,平靜地注視段流,漸漸地,段流也被這種淡定而安撫,那種被世界而奪走重要之人的恐慌感被他的存在而壓制。

林合走進段熄,看著拉著段流起身的他,表示關心地問道,“沒事吧?”段熄自然明白這不過是做了個樣子,但他也不在意他人的態度,客套地回答,“沒事,林小姐不用擔心。”

陳臆在林合身后,愣愣地看著林合主動的態度,有些猶豫自己是否需要表態,但是看著段熄禮貌的笑容含著的冰冷,也不在上前去。

林合像是感受到了陳臆的想法,回了頭,無聲地說:沒事,有我。陳臆看著林合,從一開始被無端地拉進來而恐慌的情緒像是被人吹了口氣,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鼻尖的酸澀,和眼眶的溫熱。陳臆在淚水流出之前,掩飾地低了低頭,擦干凈了濕潤。

林合再次望向那副畫,畫上已經沒有了小姐和女仆,只剩下華麗無比的背景。

林合心有所感,看向對應著的椅子,果然,少了一把椅子。

陳臆時刻注意著林合的動靜,自然也跟著林合看去,看到和先前不一樣的椅子數量,驚訝地叫出聲來,“椅子,椅子怎么少了一把?”段熄和段流立刻回頭。

段熄看著少了的椅子,想到的是消失不見的小姐和女仆兩人。

林合知道以段熄的聰明,能夠意識到這兩種事情之間的關聯,就不打算說出聲,擔任解說這一職業。看著懵懵的陳臆,林合沒有辦法,她不可能看著陳臆獨自一人在狀況外。所以林合靠近陳臆,輕聲為她講解這兩種事情的關聯。

陳臆不傻,只是被剛才那一幕嚇得沒有回過神來,這下得到了林合的指導,馬上就跟上了他們的思考。

段流不耐煩地嘖了聲,含著怒氣看著畫像,“什么鬼玩意,不就是個畫像嗎,既然畫中的人消失,對應的是畫外椅子的消失,那我就把這該死的畫像整個毀了。”說完就大步走向畫像。

林合快速上前準備拉住沖動的段流,但是無奈段流走的太快況且離畫像太近,就在段流準備再次動手時,段熄及時地制止了他的想法。

段流被阻止時帶著強烈的不滿,對于這一差點害的他哥受傷的詭異東西,他沒能及時地摧毀,對于他來說,就是放任他哥處于一種每時每刻都是危險的情況下。但是他哥都發了話,只好不滿地收了手。想要毀了它,有很多種發法更何況,不必急于這一時。

林合在一旁觀看了這一出。陳臆慢慢地靠近林合,林合有所感,轉過頭看著她,“我,我可能有些發現。”林合看了眼段氏兄弟,跟上了女孩。

女孩邊走邊解釋,“你還記得之前的畫像嗎,在貪婪之前,還有傲慢。為什么只有貪婪對應的椅子消失,而傲慢的椅子卻還是在這里?”

林合接上她的話,“你的意思是,有些東西是我們在傲慢畫像里沒有注意到的。但就是這些東西沒有辦法讓對應傲慢的椅子消失。”陳臆點點頭,贊同她的說法,繼續說下去,“現在,我們就是要集中尋找這些東西。”

林合看著傲慢的椅子,想到了萊恩的話語。他們自以為是他們拯救了我,自以為是消除我的貪婪。真是可笑。

林合對上陳臆雙眼,有些不可置信,“如果,我是說如果。”林合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一直堅持的貪婪和傲慢,根本就不是畫像中的人物所存在的品性。相反,是我們這些人的呢!”說完,林合抿緊雙唇,手指尖有些顫抖。

陳臆震驚地看向林合,“那就說明,進去畫像中的人才是代表這些椅子的性格。”林合聽完,有些脫力地靠在桌上。

陳臆看到這樣的林合也不忍心,“林小姐,我雖然不知道在傲慢這一副畫里你經歷了什么。但是,我相信你。”林合自嘲地笑了笑,“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況且,你就不怕我搞砸了一切。你就永遠無法出去了。”

陳臆看著林合,難得調皮地笑了,“那又怎么樣?在這里和在外面又有什么區別。在這里,我們所面對的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危機。在外面,我們所面對的,不過是披了層皮的刀鋒。哪有什么溫柔鄉可言。”林合看著這樣有些不似在她面前那么安靜的女孩,又想到了萊恩。

那些可笑的人,自以為他們用可笑的把戲來愚弄著他,企圖讓他動搖,從而逃出生天。是不是在其中,傲慢是敗筆。

他們這些人,莫名其妙地進去這些詭異的畫像中,扮演著這些存在于他人心里的人物。看似已經向這個詭異的虛空低下了頭,實際上呢。他們這些人還是有著莫名的優越感。從何而來呢?不知道。

但是看著這些人從外來者身上找到曾經的慰藉,就覺得,好傻。連軀體下的魂靈都無法辨別,又有什么愛意能夠永恒?至此,傲慢油然而生。

林合對著陳臆道:“很多時候,我們會進入不同的世界,扮演著他人眼中陌生的自己。但是,你即是你,魂靈亙古不變,愛意洶涌存在。傲慢,才是支撐你變化萬千的脊柱。消除一個存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面對,然后接受。”

在林合和陳臆看不到的方向,代表著傲慢的椅子從椅角開始慢慢消散。林合說完這些話后,轉頭注視著椅子的消散,毫不意外。

我在意,所以存在。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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