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行看著眼前等死的錦袍男子,面無表情。
“送我一程?”
錦袍男子強忍著痛苦,臉色慘白,低聲的說道。
他已經(jīng)放棄掙扎,反正要死,早死早解脫,還不用在承受痛苦。
陳三行聞言,眼眸中泛出一道凝光。
上前補了一腳,直接攆斷了對方的脖頸。
錦袍男子當即氣絕身亡。
陳三行看著已經(jīng)沒了聲息的錦袍男子,按照流程開始搜身摸尸。
順利的搜出了一瓶氣血丸,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還有一張身份木牌。
陳三行熟練的將氣血丸和銀票收入懷中,拿起身份木牌看了起來。
這是外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第三峰,李天生。”
陳三行默念出上面的字樣。
看來這就是對方的身份信息。
這么說,兩名爭斗的長老,其中一名是第三峰的外門長老。
陳三行喃喃自語道。
他當即記住了這個重要信息。
隨即拎起錦袍男子的尸體,準備把痕跡處理干凈。
陳三行往屋外望去,當即看到不遠處,隱隱可見的火光,方向正是雜役管事房。
想到這,他內(nèi)心一動。
論處理身體痕跡,一把火燒光,無疑是最佳的選擇。
于是陳三行趁著夜色,悄然拎起錦袍男子的尸體走出屋外。
此時已是深夜,周圍還是靜悄悄的。
其他熟睡的雜役們并未發(fā)現(xiàn)雜役管事房處的異常情況。
陳三行一路前行,趕到了著火的雜役管事房外。
此時里面的的大火已極為旺盛,兇猛的火舌吞噬著所能觸碰到的一切。
而新來管事的尸體,早已被大火掩蓋,看不到任何蹤跡。
陳三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手中的錦袍男子尸體一并丟入大火中,準備毀尸滅跡。
熊熊的火焰炙烤著錦袍男子的尸體,很快他的尸體就變成一片焦黑,令人分辨不出具體模樣。
陳三行見狀,這才放心下來。
悄然離開。
......
不久后。
雜役房的某處房間內(nèi)。
一名雜役被嗆人的濃煙給刺激醒來。
他滿是茫然的起身,抓了抓散亂的頭發(fā)。
“咳咳!”
頓時一口大濃煙直接被吸入鼻中,頓時嗆的他連連咳嗽。
“咳...哪來...咳咳...這么大的濃煙。”
辛辣的濃煙直接嗆的他眼淚鼻涕直流。
雜役急忙起床,冒著濃煙往屋外走去。
隨即不遠處火光四射的景象映入眼簾。
他下意識呆愣住,滿臉的不可思議,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出現(xiàn)了幻覺,用力的揉了揉眼睛。
然而遠處的大火依舊,周圍刺鼻的濃煙是明證的事實。
雜役瞬間驚慌失措的大聲喊叫起來。
“走水了!”
......
“走水了!”
雜役一邊奔跑,一邊用力的砸著沿途經(jīng)過的房門。
在寂靜的深夜,雜役的慘叫聲無比的刺耳。
眾雜役紛紛驚醒過來,穿戴衣物走出房門,想看看怎么一回事。
頓時看到不遠處劇烈燃燒的房屋。
眾人神色一驚。
他們認出了著火的地方的雜役管事房出。
眾人有些驚慌失措。
一些人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也有人迅速反應過來,趕忙去水井出打水,趕忙著滅火。
一時間,整個雜役房處混亂一片,到處都是嘈雜的叫喊聲。
與此同時,陳三行也裝作驚醒的模樣,走出房門,加入了混亂的人群中,趕忙著幫忙打水救火。
而雜役房嘈雜的聲響,終于引來了巡邏隊的注意力。
他們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
趕忙拉響了警報聲,并且趕忙幫忙滅火。
一時間整片雜役房更加混亂。
最終還是管理雜役房的一位外門長老前來,頓時止住了混亂的場面。
開始有序的安排雜役們進行滅火。
直到清晨時分,天色微亮。
這場大火這才被撲滅,中心區(qū)域早已焦黑一片。
陳三行與他人一般,累的趴坐在地面,大口的喘著粗氣,全身灰撲撲的,狼狽至極。
大火剛撲滅不久。
執(zhí)法堂的人就前來調(diào)查著火的原因。
依舊是上次的鷹鼻男帶隊。
鷹鼻男帶領的手下的執(zhí)法堂弟子,走進到著火的中心位置雜役管事房。
此時屋子已經(jīng)被燒了大半,只剩下漆黑,滿是燒灼痕跡的泥土墻面。
嗆鼻的濃煙剛剛消散不了,依舊有些難聞。
鷹鼻男捂住鼻翼,看著四周亂糟糟的一切,眉頭緊鎖。
一場大火之后,哪還能找到什么線索痕跡。
“找到什么東西嗎?”
他看向身旁的執(zhí)法堂弟子。
“秦執(zhí)事,我們的人在里面找到兩具燒焦的尸體。”
執(zhí)法弟子當即稟報道。
“兩具尸體?”
鷹鼻男眉頭皺的更深了。
一具尸體,還能理解,可能是不小心失火,住在里面的管事睡夢中被燒死。
但是兩具尸體,就明顯有蹊蹺了。
顯然雜役管事的死,沒有那么尋常。
“雜役管事的身份調(diào)查到了嗎?”
“我們已經(jīng)探查清楚,新來的雜役管事是第五峰的一名外門弟子。”
執(zhí)法弟子當即說道。
“第五峰的人?”
鷹鼻男喃喃自語,當即反應過來。
看來這次的大火必定又與兩位外門長老之間的爭斗有關。
第三峰與第五峰的爭斗,門內(nèi)眾人早已心知肚明。
之前的那名錢管事死亡,就是如此原因。
而他只是執(zhí)法堂一個小小的執(zhí)事,自然是不敢牽扯其中,怕引火燒身。
所以之前草草結(jié)案,并沒有深究其內(nèi)的原因。
卻沒想到第三峰與第五峰的爭斗竟然已經(jīng)這么激烈。
都已經(jīng)著手殺人滅口。
“秦執(zhí)事,我們要怎么做?”
執(zhí)法弟子看著鷹鼻男陰晴不定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將這場大火定性為意外失火,新來管事意外被火燒死。”
“現(xiàn)場痕跡,只發(fā)現(xiàn)雜役管事的尸體,并沒有第二具尸體。”
鷹鼻男當即決定說道。
“可是到時候宗門怪罪下來該怎么辦?”
執(zhí)法弟子疑惑問道。
“哼,他們這些大人物的爭斗,與我們這些小人物何干。”
“如果深究,陷入其中的是我們,不如獨善其身,何必為了這些破事丟了性命。”
鷹鼻男當即說道。
“反正第三峰與第五峰的爭斗宗門早已心知肚明,這場大火必定也隱藏不了那些長老們,給個能夠看的過去理由就行了。”
“是!”
執(zhí)法弟子點了點頭,當即準備將第二具尸體給處理了。
隨后草草結(jié)案,將這場大火定性為意外失火。
人群中,陳三行看著執(zhí)法堂離去的背影,眼中露出若有所思。
看來計劃比他預料的還要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