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醫生,是彼岸的會員!”
彼岸!?
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沈越腳步猛的一頓。
然后他很快想了起來,樂園事件時,秋哲就跟自己提起過這個名為彼岸的極端組織。
“你是說彼岸?在樂園那會時你說過的那個組織?”
沈越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對啊!就是那群家伙!”
秋哲很快肯定了沈越的疑問。
“事后的調查報告顯示,那個殺人醫生不但是彼岸的會員,而且還是已經入會了很久的那種資深會員!”
“這個家伙不但對病人進行各種禁忌手術,還會把手術過程全部拍攝下來,然后把影片提供給一些特定人群觀看,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變態!”
沈越的頭突然疼了起來。
“這個什么狗屁彼岸組織倒是什么玩意兒?”
“小丑那件事也就算了,但是殺人醫生的事件可是發生在三十年前啊。”
“你的意思是這個叫彼岸的組織至少從三十年前開始就存在了,而且直到十年前小丑殺人案,他們都一直存在著?”
“那是不是有可能現在這個組織還存在在世上?”
秋哲被這個有些驚悚的問題也給問住了,要是這種極端組織依舊存在,那么又會有多少駭人聽聞的事件是出自他們手中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又不是治安隊的……”
“咳,比起那個,我還查到了另一件事情,是跟殺人醫生有關的,很有可能與這次怪談事件中的某些規則相關!”
“哦?”
沈越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次秋哲竟然這么靠譜,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發現了如此重要的信息。
“嘿嘿!”
秋哲得意的笑了一聲。
“你在樂園里面說的話我可都記著呢,這次我第一時間就把調查重點放到了兇手身上,還真讓我查到了什么東西。”
“那個殺人醫生,從小家庭環境就比較復雜。”
“后續調查報告中有提到,他從小父母離異,是他的父親一個人把他帶大的。”
“但是他的父親對他卻是實行了非常嚴苛的教育,根據一些相關人員的走訪中證言,他從小就是在一種極度高壓的環境中長大的,一旦稍有犯錯就會被父親毒打。”
“直到他后面成年了依然會時常受到父親的責罰。”
“所以我現在非常懷疑那個殺人醫生的弱點就是他的父親!”
沈越聽完后竟然表示十分認同。
“嗯……童年的陰影確實難以磨滅,說不定這還真的就是他的某個弱點。”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
秋哲接著說道:
“后續報告中也指出了這一點,殺人醫生很可能就是因為有這樣的童年才造成了他的心理扭曲。”
“所以后面加入彼岸后才會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通過虐殺病人來發泄自己心中的壓抑!”
興奮過后秋哲想到了什么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略帶歉意的對沈越說道:
“額那個沈越啊……不過,他的父親早就離世了。”
“就算他的弱點真是他老爸,我們現在也沒辦法把他老爸弄出來了,所以……這條線索好像對你也沒啥幫助……”
沈越聞言挑了挑眉,隨后摸了摸自己口袋中的某個東西,笑道:
“這……可不一定,這個信息挺重要的,你做得很好。”
“真的!?”
“對,這么多年,第一次覺得你靠譜了一回,你繼續調查我們隨時保持聯系。”
掛斷電話,沈越已經來到了三樓。
不是他不想一口氣下走下去,而是他發現三樓下去的樓梯竟然又被堵住了。
而且這次堵住樓梯的東西,十分詭異。
那是一坨巨大的肉塊一樣的東西,這也是沈越匆匆掛掉電話的原因,因為他發現那坨肉塊,竟然還在緩緩的蠕動著!
仔細觀察的話,還能在肉塊表面看到無數人類的肢體。
手!腳!胳膊!頭!
各種各樣的人體組織竟然都被縫合到了一起!
都不知道要多少尸體才能縫合成這么大一坨肉塊!
其中大量的肢體都在緩緩抽動著,沈越甚至還看到了一顆腦袋上的眼睛在不斷扭動最后直接轉向了他!
這種直接帶來生理上不適的畫面看的沈越一陣頭皮發麻,他連忙退出樓梯間來到了三樓走廊。
剛剛走進三樓,沈越的呼吸就是一滯。
之前在五樓的時候就已經感覺挺強烈了,現在直接下到三樓,空氣中那股腐朽中混雜著酒精與消毒水的味道差點讓沈越窒息。
而且三走廊的環境更加詭異!
不僅地板墻面都變得殘破不堪,到處都遍布著的血液噴濺的痕跡。
再往前的走廊上還多出了一些別的東西,那是無數的殘肢斷臂,有一些肢體甚至直接從墻上長了出來!
無數伸出墻面的手在本就狹窄的走廊兩側緩緩的搖動著,就像是墻上長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頭發。
如果說剛才樓道中的肉塊是讓人生理不適的話,那現在的三樓走廊簡直就是在污染人的精神狀態。
即便是沈越經歷了這么多,在看見這一幕后依然感覺眼前一黑。
他覺得自己越往下走就越是進入了一個只怪獸的肚子里面,四周的一切東西都在朝著血肉轉變。
看著眼前唯一的道路,沈越強忍著惡心還是慢慢的走了過去。
他一路上都盡量避開了地上或者墻面的殘肢斷臂。
“這些東西……不會都是那個黑袍醫生曾經殺害過的受害者吧?”
沈越看著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殘骸。
“他到底殺了多少人啊!”
就在沈越即將邁入二樓樓梯間的時候,突然有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沈越的胳膊!
沈越大驚,連忙向旁邊看去。
只見一個半個身子都和墻面縫合到一起的人正瞪著雙眼看著沈越。
“救!救我!”
“救我!我好疼!好疼啊!”
那人的皮已經消失不見,整個軀體肌肉外露,像是醫用人體標本一般。
他用嘶啞的聲音向沈越發出了求救聲。
“救……不……殺了我!”
“殺了我啊……不要……我不要再進行手術了!”
“殺了我啊!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