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打趣
書名: 奶爸:從重生九零開始崛起作者名: 雨橈本章字數(shù): 3121字更新時間: 2024-12-21 08:28:00
“真漂亮~”
余暖暖也是輕聲呢喃著。都說人在幸福的時候,方才能看清事物的美好。
以往,她是帶著沉重的心情和疲憊的身子來田里的,自然是無暇發(fā)現(xiàn)所謂的“美”。
但此刻,心境截然不同,看到的畫面也是發(fā)生了改變。
“漂亮吧?可卻上不得臺面。”。
這時,一旁卻是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又瞎說!”
余暖暖嘟起嘴,“在咱這可沒有比油菜花更上得了臺面的了!”
的確。
在農(nóng)村,油菜花為無數(shù)家庭所贊揚,一說起油菜花,人便想到了江南水鄉(xiāng)。
連綿不絕的油菜花田,白墻黑瓦的江南小筑,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
然而。
油菜花從來不是江南的專屬。它像一陣風,拂過夏國南北。
從海南島到東北,還有西北的大草原,漫過30多個緯度。
這一場花事接力,足以跨越了整整兩個季度與大半個夏國。
在沿途的鄉(xiāng)村都留下了它的濃墨重彩。
聽起來似乎不錯,但事實真的是如此么?顯然不是。
油菜花雖點綴絢爛奪目的春天,但依舊改變不了它“低賤”的身份。
“這可不是我說的。”
“在《群芳譜》、《花鏡》包括很多花卉古籍中都不見有油菜花的蹤影,只有《本草綱目》上對它有一點介紹,你說是不是上不得臺面?”
林宴輕笑說道。
也不知是在笑它的命運還是笑這世間與它一般的人。
究其一生也逃不脫命運的束縛。這樣的人林宴見過許多,特別是在后來發(fā)家后。
那些默默無聞的英雄,最后卻落得和所謂的網(wǎng)紅,戲子同樣的下場。
甚至還遠不如。
救人殉職的消防戰(zhàn)士葬禮無人問津,戲子入獄卻萬人歡送。
最為諷刺的是教科書上還會出現(xiàn)所謂的網(wǎng)絡紅人……
這些英雄的命運似乎就和油菜如出一轍。
“沃田桑景晚,平野才華春”
“麥苗堆綠菜花黃,一簇人家古道傍”
詩人對油菜花的贊美自古就有。
有對時光的感慨,也有對美的欣賞。
后來的人們也是如此,喜愛在春日油菜花最盛的季節(jié),捕捉油菜花最美的風景。
然而。
90年代的農(nóng)家,種植油菜花,卻不是為了美。
在前一年的秋天將種子播下。
十二月至來年一月間悉心照料。
待到挨過了最為嚴寒的季節(jié),春花爛漫也不過是對過往付出的饋贈之一而已。
農(nóng)民們真正看重的,是它的食用、和榨油的價值。
家中一畝見方的田地中,每次都能掐下一盤的莖來,恰好煮成一盤清炒菜花。
早上摘下的菜花,還是飽滿水靈的樣子。
洗凈后直接下油鍋加水清炒,即使不加鹽,也能咂摸出一番蔬菜的鮮甜來。
待到五月,冬油菜便可以迎來收成。
長成的冬油菜,收下來之后并不急于“打菜籽”。
而是要放在太陽下暴曬。
等到所有的水分都蒸發(fā)殆盡。
只留下稍稍用力就會破碎的干植株后。
人們便會將它們放在一個竹匾上“打菜籽”。
油菜籽極小。
也不過直徑兩毫米以內(nèi)的黑或棕色小顆粒。
密密麻麻緊湊地排在一起,黑壓壓的。
打下的油菜籽中。
往往還混有著菜籽莢莢膜的翳,在大風中抖幾下竹匾。
借著風勢就可以清理掉。
一畝田的油菜,所能產(chǎn)出的菜油有300斤左右。
金黃色的菜油,散發(fā)著一種獨特馥郁的香氣,那是來自自然的淳樸味道。
剩下的干植株也不會被浪費。
農(nóng)民們會將其再進行暴曬。
直至認為徹底干燥后。
送進老灶的爐膛之中,最后一次散發(fā)光與熱。
油菜花是夏國農(nóng)村的象征,剎那芳華的絢爛,遠不及它帶給農(nóng)民們的其他美好。
而那些無名英雄不也是如此么?
生前默默無聞。最后了然人世間。
得不到應有的贊美與歌頌。
現(xiàn)在想想,林宴也不知當時的是他太老了,不懂當代年輕人了。
還是時代風氣變了。
總之,一切似乎都變魔幻了。
“……真的?”
余暖暖有些不信林宴說的,望著他的臉問道。
“你男人還能騙你不成~”
林宴微微一笑。
然而,話音未落,余暖暖便小聲嘀咕,“你騙的還少嘛……”
“咳咳咳-—”
林宴輕咳幾聲,以掩飾尷尬!
好吧!
確實是不少!
什么騙錢上賭桌,騙錢去錄像廳,騙錢去跟狐朋狗友鬼混……
不仔細回憶,林宴都不知道自己以前原來混蛋到這“天怒人怨”的程度。
“你咋知道書上沒寫?說不定是你書看的少嘞~”
余暖暖也不想讓自家男人自責,巧妙的將話題給岔開了去。
林宴哪能看不透她那點小心思。
要知道,這妮子充其量也就吃了二十五年米飯,他都多少年了?
心下了然之余也不免有些感動。
但感動歸感動。
說他看的書少那林宴可就不樂意了。
別說有著植物大師加持,他對這世界上出現(xiàn)過的所有植物了解透徹。
就單單說他后來幾十年看的書也是不容置疑的!
看樣子,不露兩手,這丫頭還真以為自個兒不如那些所謂的大學生了?
于是,就見林宴悠然開口。
“油菜,學名稱之為蕓薹。”
“本草綱目記載,羌隴氐胡,其地苦寒,冬月多種此菜,能歷霜雪,種自胡來,故服虔。”
“七八千年前,生長在青海、甘肅、陜西一帶的祖先們馴化了野生油菜,并在之后引進甘藍型油菜,使夏國境內(nèi)出現(xiàn)了芥菜型油菜、白菜型油菜和甘藍型油菜并存的情況。”
“本草綱目里還提過此菜易起苔,須采其苔食,則分枝必多,故名蕓苔,而淮人謂之苔芥,即今油菜,為其子可榨油也。”
林宴負手而立,語速不緊不慢,頗有一副大家公子哥的范兒。
而站在一旁。
側(cè)耳傾聽的小妮子,整個人已然呆若木雞!美目中,滿是震撼與陌生!
靜!
一片靜謐!
除了油菜花田里偶爾的蜜蜂嗡嗡聲,整個田野安靜無比。
余暖暖紅唇張大,仿佛能吞下一枚鵝蛋。
而眼神中流露出的卻是一種陌生,對林宴的陌生。
這個款款而談的真是……自家男人嗎?她心中猛然忽然升起這樣的疑問。
然而。
下一刻,伴隨著林宴唇角勾起,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壞笑。
余暖暖又恍惚起來。。
沒錯,這壞透的模樣,除了某人她就沒在別人臉上見到過。
可……
余暖暖目光游移,對著林宴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瞧了八百遍。
依舊沒能看出所以然來。
林宴心中偷笑,身子卻是微微前傾湊到她跟前,臉龐在距離小妮子臉頰兩公分的地方停下。
“好看么?”
溫潤的嗓音少了往日難聞的煙草味道,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氣味。
余暖暖盡管心中如小鹿亂撞般慌亂,但杏眸里卻有著一抹倔強。
“你為啥知道這些!”
林宴聞言輕輕抬起手臂。
然而還未待有動作便聽到自面前小妮子口中吐出的一句。
“不許抱我!”
林宴滿臉怪異,一時竟有些語塞。下一刻。
他方才緩過來,但嘴角勾勒的弧度足以說明他此刻的心情。
啪——伴隨著一陣清脆的聲響。
林宴在小妮子的雪白額頭上輕輕一彈,“誰說要抱你了,你男人是要懲罰你~”
“唔……”
余暖暖吃痛的捂著額頭,“我又沒做啥,憑啥罰我!”
見她不服,林宴掰著手指一項一項給她捋起來。
比如先前就跟她提過以前愛看書啊,又比如不能跟自家男人說不啊……
胡攪蠻纏之下。
林宴居然足足列出了余暖暖同學的“六大罪責”!
嘶……
坦白說,林宴自己都沒想到。余暖暖卻是愣在原地,顯然是在回想。
很快她便想起半個多月前,這壞家伙帶著所謂的藥材回家好像提過《本草綱目》。
剛才他說的也是這本書?
當即俏臉微紅,弱弱道:“我…我記性不好嘛……”
“噗——”
林宴原本還平靜的宛如一潭死水的臉龐在聽到她這話后,頓時破功。
除了小妮子此刻嬌憨的模樣足夠喜人這一原因外,還有著更重要的一個原因。
林宴想到了從前,在高山中學念書的時候的趣事。
他還清楚的記得,那時余暖暖還是個扎著馬尾的小女孩。
老師叫她起來背一篇課文。而當時她的反應就和此刻一模一樣。
從表情到說的話,一點兒沒變。
“你哪是記性不好,你就是懶。”
林宴強忍笑意,用當年那老師的話打趣道。
“我不是…”
余暖暖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到林宴的表情,她才驚覺有問題。
略一思索,頓時便鬧了個大紅臉。
“你…你咋盡記這些!”
余暖暖惱羞成怒,下意識的用力一推。
若是平常,哪怕是這丫頭使盡吃奶的力氣也難以推動他林宴分毫。
然而。
此刻是站在初春的田埂上,林宴也沒任何的防備,冷不丁的一下。
林宴只感覺腳下一滑就往油菜田倒去。
余暖暖看自家男人失去平衡,下意識的便伸手去拉他。
然而。
就她那點力氣,怎么可能拉的住身高185,體重142的林宴呢。
不僅是沒拉住,甚至還將自己賠了進去。
砰!
伴隨著一陣悶響,林宴重重倒在自家油菜田里,壓倒了一片油菜花。
也幸好前幾天剛下了雨,土還是濕的,摔下去到?jīng)]啥事。
可…..
雖是不疼,但前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