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1000次快車。

“所以這件事就沒個解釋么？我一直以為咱們在拍復聯的超英電影，”小賤賤端著酒杯，把腿放在了桌子上看著芬格爾說。

“結果現在告訴我，我其實是個大壞蛋，九頭蛇那邊的？”

“那你想要什么解釋，卡塞爾學院存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屠龍！”芬格爾的語氣平靜，“無論是人還是武器都一樣。”

芬格爾說完沉默了片刻，“不要覺得這聽起來毫無人性，但這就是戰爭，一場打了數千年的種族戰爭，除了你死我活這一種結局之外沒有第二種方案，你以為誰都是你路明非么……”

死侍下意識的想要反駁，覺得這件事應該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諸如人類和龍族和平共處之類的……

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種方法無論是對于人類、龍族，甚至是混血種來說都無法接受。

隔壁的X戰警系列就是最好的印證。

“所以小金毛他們弄出個一號，是因為小孩子更容易培養？他們也想搞個童子軍？”小賤賤攤手，“但愿龍族用的也是空包彈。”

芬格爾看向了隔壁車廂，一號正在和老唐玩著老鷹抓小雞的游戲，一號笑的很開心。

“容易培養？是誰給你的錯覺，覺得這種超危混血種很容易培養的？”

“如果你稍微了解一下混血種的由來就知道了，混血種的血統等級越高越不容易存活，他們會提前破開母體的肚子成為死侍……”

“法克！你們就不能改個名字么？”小賤賤打斷了芬格爾，氣急敗壞。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跟那么惡心的東西共用一個名字。

當初做設定的時候，編劇是腦癱了么？

“混血種的由來？該不會是……”小賤賤說完用一根手指比作洞口，一根手指插了進去，試探性的問道。

“人和龍？”

芬格爾沒說話，但也沒否認。

歷史往往是血腥的，混血種的尤是。

人類總是貪圖更加強大的力量，而想要獲得這份力量，就必須要有犧牲……幾百年前，不知道多少女人被困在鐵籠子里，在分娩的前一刻被鐵矛刺死。

“嘶！我還是小瞧你們這些人的腦洞了！”小賤賤倒吸了一口冷氣。

芬格爾喝了口紅酒，繼續說道，“一號這種超危混血種一生下來，就已經超過了臨界血限，她注定會成為死……龍血死侍，這是不可逆的。”

“這也是為什么你這么珍貴的原因，你以為S級的混血種很好找么？”

芬格爾撇了眼死侍，覺得這家伙對自己的血統很沒有概念。

別說是S級，就連A級在外面也很珍貴。

現在世界上大部分混血種都是C級，偶爾冒出兩個B級的都是彌足珍貴了，中東那部分混血種后裔甚至都沒辦法覺醒言靈。

“這么說？我忽然有個好主意！”小賤賤突然湊了過來。

“停停停！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芬格爾直接打斷了死侍，看著他反問道。

“你以為就沒人這么想過么？去中東那邊潑灑你的汗水，造出一堆小死侍？哪有那么容易！”

“高血統的混血種是很難讓人類女性受孕的。”

“有人和龍那么難？”小賤賤挑眉，忽然一臉驚喜，“這么說的話，那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帶TT了！”

芬格爾：“……”

這句話是重點么？

芬格爾陷入了沉思之中，幾秒鐘后，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我有點懷疑，昂熱校長是故意把一號帶到我們面前的……”

……

“故意的？”

加圖索莊園，帕西·加圖索驚訝的看著背對著自己的男人，他有些不理解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昂熱知道自己在搞血統實驗？

而且知道了還不阻止？

反而利用路明非來敲打自己？

“不然呢？你以為的昂熱是什么人？”

加圖索家族的代理人，弗羅斯特·加圖索，轉身看向了帕西反問道。

他半依靠在陽臺的圍欄上，手里端著紅酒杯，黑色西裝一絲不茍，戴著金絲眼鏡，全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精致利己主義的氣息。

相比較混血種這個身份而言，也許資本家這個詞更適合這位代理族長。

“昂熱校長……”

提到這個名字，帕西一時間變得謹慎了起來。

這是出于對這個名字的尊重。

希爾伯特·讓·昂熱，是他們這些混血種從小聽到大的名字，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我覺得他是一個偉大的屠龍者，無私，奉獻，勇敢……人類的美德在他的身上都能得到體現。”帕西說。

“呵呵，看來昂熱在你心里的地位很高嘛？”

弗羅斯特自顧自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但你錯了！”

“錯了？”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昂熱是個偉人，但他其實就是一個復仇者，”弗羅斯特轉身看向天邊，把酒杯里猩紅的液體一飲而盡。

“你想想，昂熱現在已經130多歲了吧？130多歲的老人，哪怕是混血種也早該把棺材準備好，安詳地聽孫子講故事了，可他卻依舊活躍在屠龍的第一線，你以為他為什么這么做？”

“責任？奉獻？愛心？”

弗羅斯特緩緩回頭，“別扯了，這一切都不是理由，他只是為了復仇！”

“只要能夠屠龍，他不介意用刀、用槍甚至是用牙齒…他的同伴死在了那個夏天，他也應該一同死去，但他沒有…這就是他為什么一直年輕的原因。”

“所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帕西問。

……

“當年的具體過程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最后的結果——初代獅心會除了昂熱校長之外全部死絕。”

芬格爾說到這里，不自覺的皺了下眉毛。

“龍王動的手？龍族入侵了？然后呢？”小賤賤問。

“不清楚，沒人知道當時發生了什么，就連這部分內容還是我從副校長那里聽來的，”芬格爾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后來昂熱校長就創辦了卡塞爾學院。”

“這么說，昂熱還是個復仇男神？”小賤賤趁著芬格爾不注意，開始往那杯酒里加料。

“也許……吧？”芬格爾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但那種想要復仇的滋味，他很明白，那是一種讓人輾轉難眠的念頭。

相比較其他欲望而言，這種欲望比其他任何欲望更加生機勃勃。

就像有毒植物的種子，它會在你的心里生根發芽，長成大樹，最后讓樹的陰影把人的整顆心都罩住。

“這么說，昂熱應該無視一號才對，”小賤賤問，“你怎么說他是故意的？”

芬格爾沉默了一會兒，咂著嘴，給出了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解釋。

“因為他不想看見另外一個龍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