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諾諾和芬格爾等人，就這么看著死侍抱著紅龍幼崽，開始在各個車廂里亂逛。

古德里安琢磨一下發生在路明非身上的事情——提前覺醒言靈、打爆趙孟華、無視那幅畫的威壓，甚至僅用一個眼神就讓紅龍幼崽新生。

悄悄地咽了下口水，古德里安再次想起了昂熱校長的那句話。

“這個標本不是被封住了么？怎么突然活了？”芬格爾問。

富山雅史正在檢查那個裝滿了福爾馬林的罐子，聽到這句話開口道，“很有可能是檔案館的那幫人搞錯了標簽，可這個標簽……”

他看向了古德里安，古德里安深吸了一口氣。

“標簽是我和曼施坦因一起計算的，按理說應該……不會出錯。”

古德里安的語氣能聽出來有些心虛。

不過他的心虛，并不是因為什么計算失誤或者是工作上的疏忽，而是因為死侍這個人。

“除非是……”楚子航想到了一種可能。

“血統召喚？”諾諾弱弱的回了一句。

“血統召喚，那東西不是初代種的技能么？”芬格爾倒吸了一口涼氣。

“書上是這么說的……準確的說，是黑王尼德霍格的專屬技能。”楚子航說完一愣——難道真像是芬格爾說的那樣，路明非是什么龍族派來的小內？

或者干脆說，路明非就是喬裝打扮的黑王？

這……應該不可能吧！

“血統召喚目前還只是一個名字，具體的觸發條件沒人見過，昂熱校長或許知道。”古德里安說。

現在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個學生，自己能不能留在卡塞爾學院，就靠他了。

別還沒進卡塞爾學院就被逮捕了……

就算是黑王，那也給我等到畢業再現身！

“所以這就是S級的專屬能力？”芬格爾摩挲著下巴，“好像又是一條勁爆的消息啊……”

古德里安：“……”

自己差點忘了身邊還有一個花邊狗仔王，你踏馬別把這件事說出去啊！古德里安在心里怒吼。

“S級，呵，希望他也是這么認為的。”諾諾莫名其妙的來了這么一句。

“什么意思？”楚子航不解，“難道他不想承認自己的身份？”

“誰知道呢，總之，這家伙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簡單，”諾諾嚼著泡泡糖，吹了一個巨大的的泡泡，“也許是我多想了。”

楚子航倒是十分認同她的看法，認真道，“我也這么覺得，我懷疑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哈？”芬格爾扭頭看向楚子航，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像沒聽懂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之前套過他的話，他編造了一個非常龐大且復雜的世界觀，而且面對我的提問對答如流，明顯是經過了嚴格的編造……”

楚子航低聲說，“或者是，他真的親身經歷過。”

“有沒有一種可能，”芬格爾舉起一只手，“我是說可能，他就是精神分裂了。”

“不像！”楚子航搖頭，“他說話時的語氣和神態很正常，不像是編造出來的……唯一的疑點是，他提到了某些漫畫里的元素。”

“你看看！我就說是精神分裂吧！”芬格爾言之鑿鑿，“看來表白失敗對于我們的S級打擊很大啊！”

楚子航緊緊皺眉。

他的直覺一向很準，作為卡塞爾學院中的A級混血種，敏銳的直覺遠超旁人。

他覺得死侍沒說謊，最起碼有一部分沒有。

他說的那個世界真的很龐大，神圣時間線、時間管理局、各種超能力者……如果真是編造的，那這家伙也是個編劇上的天才！

但之前的路明非，從來沒有展現過這方面的能力。

忽然，一個大膽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楚子航忽然想起來，他曾在獅心會密錄上看過的有關“死人之國”的消息。

那是一個神秘的國度，存在著龍類曾經的輝煌。

那是每個煉金大師都渴望去的煉金圣地，因為在那里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死的。

而煉金的基本概念，就是用高溫的火焰將金屬“殺死”，再用極致的精神使它“復活”，從而提升金屬強度。

而用以“殺死”金屬的高溫火焰非常難得到。

它存在于現實世界中，有著某些與現實世界相似的規則，但是入口無法找到，要么被龍類選擇，要么死后才能進入。

當然，死人之國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尼伯龍根！

楚子航當時看到這條記錄的時候就記住了，因為他曾經去過那里，丟了某些東西，哪怕一直到現在都在努力的去尋找。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孤身一人。

但此刻，楚子航卻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死侍說的這些東西其實都是真的，他真的去過那里！

而他去的地方，正是尼伯龍根！

深吸了一口氣。

楚子航坐在沙發上緩緩睜眼，自從芬格爾說完死侍是精神分裂之后，他就一直坐在這里沉思，許久沒有說話。

諾諾察覺到了什么。

她能感覺到楚子航內心的波動，不過出于禮貌，她并沒有施展側寫。

當然，楚子航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側寫到的。

更何況，這些還是他藏在心底的秘密。

“其實，”楚子航忽然開口，“我覺得路明非還挺不錯的，獅心會需要這么一個成員。”

“臥槽？這是準備提前挖人了么？”芬格爾猛地起身，化身狗仔，“勁爆！獅心會會長親自下場挖人！S級學員驚現超級競爭力，學生會凱撒究竟會如何應對？”

這要是放在守夜者論壇，絕對是連爆炸三天的新聞——

到時候再把帖子的價格設置的高一點，瀏覽量一高熱度上去，自己的賬單說不定就有還上的可能了。

和古德里安一樣，芬格爾也把希望全都放在了某人的身上。

“我會親自發出邀請，”楚子航說，“希望他可以加入，和我一起并肩作戰。”

“祝你好運。”諾諾聳了聳肩。

楚子航點頭，朝著餐車走了過去，他是個說做就做的人。

而此時，小賤賤正在歡快的逗弄著紅龍幼崽，并且試圖給它喂紅酒。

楚子航單刀赴會，看著小賤賤，認真道。

“很高興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