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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重現(xiàn)戰(zhàn)場

林立答應交易給燭蒙【雷劍符】的條件,便是這場莫名戰(zhàn)斗的來龍去脈。

據(jù)情報交待,當時【圭墨門】少主江羽瀾,與【鳳真宗】的傳人鳳拾微共探一處秘地,本算是滿載而歸的一趟幸事,誰知半道上,突現(xiàn)詭狀。

據(jù)燭蒙所言,當時一行隊伍六個筑基兩個結丹,就算是在鳳鳴城中也算是股不可小覷的戰(zhàn)力。

但誰知,禍因之始,便出在誰也沒有想到的隊伍之中。

當時行在路上,圭墨門的結丹開路,鳳真宗的結丹殿后,兩宗人馬互成三三結角之勢,一路也行的通暢。

忽聽得前方有人廝殺,一隊人馬即將回城,且都是鳳鳴城的管理,即便不插手,兩個結丹也是要了解一二的。這隊人馬,便帶著三分好奇地近了前去,

這一靠近,便將這隊人馬拉下了深淵。

原來廝殺的竟是一些瘋狂的底層修士,不顧生死的廝殺之下,血肉碾入塵泥,其駭狀甚之,連見多識廣的眾人也驚了個不輕。

這本就是些低級的蠱族殘魂惑亂修士造成的阻礙。

就在幾人用大法術清場之后,鳳真閣那收拾寶物的修士突覺不適,然后儲物袋爆開,其內(nèi)一件剛剛收獲的寶物竟是一件蠱器,轉眼間就吞噬了此修士的神魂,占了肉身,想要奪路而去。

蠱器,便是蠱族的除尸解修行術的另一種存身方式,層次不同的蠱族,能夠寄身的修士等級也不同。

蠱族通俗的理解,便是被那些高等修士蛻凡成道路上,封存遺留而下的欲念或者惡念蠱惑的修士。

此等念頭本無實體,但能侵入人心,若是因惡行惡,此念便會壯大,形貌近似天魔,但無法穿越空間。

互相吞噬之下,便能形成【蠱念】這類異化人心,妖魔世間的東西。

被蠱念所惑的修士,人不似人,魔更勝魔,便有蠱族這一說法了。

蠱族不僅擁有原身的全部實力,更能引發(fā)周圍惡念的起伏;等級更高的蠱族,不僅能夠產(chǎn)生令其他修士極為恐懼的幻覺,更能將幻覺實體化。

據(jù)傳三千年前的南離蠱禍,便是一化神期的蠱族占據(jù)了當時南離第一修士葉蒼決的肉身,導致他不得不棄體遠逃。

剩余巔峰修士,即便是花了難以想象的代價殲滅了此魔,但是卻仍然遺禍不斷。

原因便是,這元嬰以上的蠱族能夠對所有看過其本體之人種下【蠱種】。

蠱種也屬蠱念,能不斷吸收周圍的欲望或者恐懼,滋生壯大,最后占據(jù)被寄身者身體,成為原本蠱族的一重分身。

一蠱滅之,萬種留存,加之累萬尸而成仙體的詭異尸解成仙之法;導致了當時浩浩蕩蕩幾乎將南離掀翻的蠱種清洗行動。

彼時的名門望族,因為多參與了那化神蠱族的絞殺,而被徹底清洗覆滅;

此災之后人族凋零,萬族入侵。三百多年前,人族才恢復了些許元氣,勉強恢復到與妖魔三相抗衡的實力。

可見蠱族之禍,有多么令人絕望。

已然知道了是蠱族,那兩位結丹定是要拼命阻攔的,畢竟鳳鳴城地處南離域中心地帶,若是邊境之地的瘋妖蠱禍在此地發(fā)生,就不是生靈涂炭那般簡單了。

一番爭斗下來,結果此蠱族尋常法術斬之不滅,破之則分身而逃,幾人追趕不成,只能強行以秘法束縛在原地,呼叫門內(nèi)修士支援。

可猝不及防間,秘法周圍竟有千余具尸體掘地而出,這些尸體被蠱族御使引發(fā)尸爆,不僅將禁制的蠱族放出,還炸死了一個竭力阻止的結丹修士。

剩余的一個結丹修士,竟也被蠱族趁亂占據(jù)了身體,竟轉頭朝鳳鳴城突襲而去。

兩位少主和剩余的筑基不知道此魔是何打算,更不能讓修為更高的修士被其占據(jù)了身體,在鳳鳴城中釀出更大的蠱族之亂,只得拼死抵抗,甚至已然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可身邊的尸爆仍不暇顧之,導致兩個筑基死于混亂之中,幾人更難阻止,追擊之下,便來到了城南。

這也是為什么,城南需要激活禁制大陣的原因了,畢竟那蠱族的蠱禍能力,誰也無法保證不加控制會變成何等局面。

民心不定,何談安寧?

講到這里,林立也理解燭蒙為何讓他三緘其口了。

后續(xù)發(fā)生的故事,便全程在林立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燭蒙便不再著墨重談。

雖說燭蒙判斷這些尸體便是那些失蹤的散修,可林立并未全信,但【雷劍符】的實打實扔出,林立可是親眼所見的。

蠱族之類,最忌憚雷法之術,其本是惡念,乃陰虛之物,雷自帶伐正之相,是為陽虛之物,互為克制。

燭蒙關鍵時刻毫不猶豫御出的幾十把雷劍,將那結丹蠱族轟得連渣滓都不剩,這才宣告危機結束,兩位少主也能獲救的。

那些死亡的散修,據(jù)傳便是被惡念所侵襲,心神不穩(wěn)而自戕自伐的修士,多是些無依無靠的孤門散修,這才釀成了最近人心惶惶的修士失蹤之亂。

可林立總覺得,燭蒙雖然也對他坦白了,但不夠坦白。

可能七分真三分假,更可能三分真七分假。

那蠱族的禍事,和幾人的遭遇,林立都無從考證。

目前自身實力低微,眼線也等于沒有,便不能苛求了。

但林立的確是鳳鳴散修中,最接近此事真相的那一批人,

他也基本確定,邊境瘋妖之亂與蠱族再起干系密切。

蠱念的寄生取代,可不僅僅只針對人族。

是夜,鳳鳴城天煌嶺,圭墨門中

燭蒙將一玲瓏琉璃圓珠置于眼前,掐訣而動。

琉璃圓珠將其記憶投射于大殿當空,陣內(nèi)黑云遍布,江羽瀾鳳拾微御器狂轟。

而攻擊之處蠱族如同粘稠的液體一般被幾記狂暴的攻擊轟散。卻瞬息間恢復原形,橫沖直撞,將下方撐起雷陣的三修撞了個七葷八素。

之后便是連孚強行自爆獸傀,將那一團蠱族扭曲的本體困在原地。

燭蒙連拋數(shù)張雷劍符,替代被破壞的雷陣之能,將被困住的蠱族給生生劈成了齏粉。

“是蠱族無疑了,今日之事你護少主有功,兼機警過人,平時拉攏的才干友修也值得信賴,重賞!”

“謝主上!”

高階之上,一黑發(fā)重瞳修士賞過燭蒙,又復問道:

“那林立,真有制作中階符箓之能?”

“此子與清符山的阮河阮老禿也有些交情,制符天賦理應屬實,且極為可能是個驚才絕艷之輩。”

“本次的三十張符箓,恕屬下未來得及言明,其實全數(shù)出于此子之手。”

燭蒙故意提到阮河,似乎有幾分個人的傾向在其內(nèi)。

三十張【雷劍符】,座上之人也不禁咋舌了瞬間。

他便是此行圭墨門少門主江羽瀾的父親,圭墨門門主江懷義。

“他倒是比你還要大膽,莫不是你拿了些把柄在手,他才被迫將這批符箓放出的。”

江懷義也有些興趣了,便徑直問向伏地的燭蒙。

“倒不是因此原因,而是前些日子與我們尋求合作的中階符師,其中之一便是這林立。”

“那便能解釋得通了,我想起來了,此子還讓你放出了與【青鸞小會】合作的煙霧彈對吧?”

“信賴已經(jīng)建立,交易大些也是合理。”

“他其他根底,還有值得存疑之處嗎?”

江懷義剝著指頭上的倒刺,繼續(xù)問道;

“此子似乎是丹煌派的一個遺棄之人,近十年似乎都頗為沉寂,直到今日才重新振奮一二的樣子。

“但此子的修為,卻也過低了些,僅是個煉氣二層的水準,恐怕與江長老要求的神識規(guī)模不太相符”

“丹煌派?有些意思,一載成三丹的佳話也是流傳了甚久的。神識的問題,到時候江長老自會安排解決,重要的是人明白嗎?”

“是,尊上,此人雖然神識不夠,但仍可作為備選人員,屬下將繼續(xù)尋找符合要求的中階符師。”

“全力尋找最后一個中階符師,期待你下一次清微秘境的表現(xiàn)”

“是,尊上”

江懷義屏退了燭蒙,手捏琉璃圓珠,燭蒙視野中的青年真容浮現(xiàn)。

“林,立”

他將林立的畫像以靈氣鏨刻在一張金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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