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其實念祁看到了,他看到了那兩人留下的東西,也看到了兩人,只是并沒有聲張。他不知道是這兩人的東西,也不行和他們扯上關系。
兩人走到石墩前,看著那石墩下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石頭,上邊刻著“永生”二字,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怔怔得看著那十個字。
“刻石明志,有意思。”阿來向秦老說,“只是這對仗不是很好。”
兩人顯然知道這字是刻給對念祁來說很重要的人看的,但是也好奇他為什么對那塊石頭置若罔聞。
“他會回來的。”秦老自信的說。
“那么肯定嗎。”阿來倒是有些不自信。
“會的。”
兩人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你們是在等我嗎?”念祁走在不遠回頭看了一眼,想著就算走了他們后面肯定也會找上來的,既然他們等的是自己,那么還不如坦然面對,自己也不過十幾歲,他們應該也不會對自己做什么。
“是的,你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吧。”秦老沒有否認。
“那剛才為什么不過來呢?”念祁疑惑。
“你來這里,終究是有自己該做的事,貿然出現,終究不太禮貌。”秦老笑瞇瞇的說。
“有什么事,說吧。我也比較疑惑,我這種人你們能我,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事。”
“石頭上刻著的,你應該也看到了。”阿來開門見山。
“咋滴,你們還想當秦始皇呀,還長生上了。”念祁顯然是不信的。
“這樣說你是肯定不信的,其實呢我們來自迎風原……”秦老才開始說,阿來立馬打斷。
“升級打怪,去不去?”阿來問的很直白。
“你們應該不需要我這樣一個膽小的人吧,留著也怕只會拖后腿。”念祁不否認自己有時候的懦弱和膽小。
“沒事,哥罩著你,況且有些事不是看膽子的,得看命。那到時候需要了解的事我再和你細說。”阿來把手搭在念祁肩上,好像兩人很熟的樣子。
“行吧,什么時候。”
“下個月吧,再讓你準備一下。我先走了,阿來和你聊聊吧。”說完秦老便轉身開著車離開了。
“OK,秦老慢走。”阿來像秦老告別,并撞了一下示意念祁。
“哦哦,再見秦老。”
命運的齒輪就這樣隨便亂轉,很多事確實不是勇敢就能做成的,得看命。所有人都在一條貌似已經規劃好的路上走,就像那宇宙是一顆玻璃珠,地球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一樣,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念祁這樣很草率,但是他知道,今天他們找上自己了,自己無論怎么推辭,最終只會是一個結果,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他這樣隨便的決定了以后,應該是省去了很多麻煩吧,而且“升級打怪”貌似可以改變自己,興許會找到自己活著的意義,而不是像很多人一樣,走的是同一條路,每天都在為著生活奔波。萬一他就這樣一路高歌,成為了救世主呢,可能那時候他就是那舉世矚目的英雄,一切都會如自己所愿,他是這樣想的。
阿來也開著自己的車帶著念祁去兜風,是一輛奔馳大G,念祁第一次坐這種豪車,自然是很興奮的。
“來哥,你叫什么名字呀,家里很有錢吧。”念祁發問。
“哦,忘了介紹了,我叫何卿來,他們都說我這個名字不太好,像是在等一個人一樣,何時卿來,女孩子用比較好,可是女孩子用不懂的人又以為是一個男孩的名字,不過我覺得還不錯。誰會等我,還是我需要等誰呀,哈哈。至于家里嘛,是還算不錯,不過以后你應該也不會缺錢的。”阿來很健談,一上來就有好多話說。
“那,我們要做的是什么呀。”念祁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剛認識的人,但是自己已經答應了,想來就算是賊船,那也上了,能活活吧。
“這個說來也復雜,總得來說,能被我們找到的人,都是有一些特殊能力的,這種能力,我們叫做血印,至于具體是什么,有的人之前就能使用,有的人后面覺醒才知道。它即是恩賜,也是詛咒。我們這些人,都是上古時期就有這些能力的人的后裔,但是這種能力,不一定代代都有,可能隔一兩代人,也可能幾百年才有一個。至于我們要做什么,簡單來說,就是對抗命運。”阿來滔滔不絕,說了很多,一切很玄乎,但好像也很熱血。
“對抗命運?那種生來就注定的東西怎么對抗?”念祁疑惑的不是這貌似很玄乎的世界,而是居然有人妄想對抗命運。
“我們這種人,注定是命途坎坷的。因為有了這種超脫世界的能力,那就注定了一生不會順利,甚至壽命都不會很長。”阿來意味深長的說。
“那不是沒有辦法了嗎?”念祁始終覺得命運是無法對抗的。
“不,它只能改變通過各種的意外去改變事實,而不是事實本就如此。”
“怎么說的好像是一個人改變了一切的樣子。”念祁始終覺得這個東西說不通,已經注定的東西,就算改變,好像也是已經注定。那一切都已經注定,還有什么對抗的必要,它只是注定了我們一生的路,而走不走,貌似不是它說了算。每一個活的好的人,都感謝命運,每一個一生坎坷的人,都痛恨命運。若是被人操縱的,那還是命運嗎?
“不知道,迎風原有個山谷,叫迎風谷,谷主是我們這一代迎風原的掌控者。他說可以,我相信他。”阿來平靜的說。
“那來哥,你的血印是什么?”
“冰霜,聽起來很強的樣子,可是你看過很多小說動漫吧,玩冰的都很帥,可是也只是帥,外表堅硬的冰其實很脆弱的,花架子罷了。”阿來像開玩笑一樣說。
說著阿來就把車上的一瓶礦泉水全部凝成了冰。“就這樣,夏天也可以喝冰水。”說著便笑了起來,他很愛笑。
“哈哈,挺好的,對了,谷主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念祁笑著又開始問,他確實有很多問題,阿來也能理解。
“他老人家呀,看著比較和藹,像一個看淡一切的老人,可是你能從他眼里,看到死亡的氣息。”
“聽起來有點可怕的樣子。”
“沒事,對我們的話,一般都很好的。”阿來對念祁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