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就沖謝美藍這張臉
- 影視:段王爺行走諸天
- 深深的森
- 2581字
- 2024-11-02 00:01:16
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
段德發現自己竟然醒得比雞早,無奈起床上廁所,不經意間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可能是30歲的人生經歷,與重回18歲的身體,還需要進行相互磨合吧。
“牛屎面上光”形容他很恰當,放完水,跑進廚房,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然后開始熱火朝天的健身運動。
同時還在跟系統較勁,畢竟它無所不能,沒理由不薅它羊毛。
“我連高中畢業證都沒有,說句不好聽的,在帝都當保安可能都沒人要,每個月房貸36000塊,比登天還難……實在不行,那我只能做回老本行了!”
【世上本沒有路,你能反復踩出一條羊腸小道,也算是一種成功。】
“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兒我就去買一本帝都富婆通訊錄……”
段德賭氣似的撂狠話,保全自己的顏面。
他不僅注重體型,還很注意形象,即使再怎么窮,外套也得千八百塊,出門前需要精心搗飾,沒有隨意穿著這么一說。
隨著自主品牌全面開“卷”,10萬出頭的預算,也能買到顏值、空間、配置,甚至駕駛感,都面面俱到的緊湊型SUV,比如這輛博越。
摁下遙控器,銳利的前后燈開始閃爍,圍繞車輛轉一圈,四出排氣管和上揚的腰線,營造出少見的運動感。
但無論怎么吹,它只是個代步工具,給不到任何附加價值。
經過半小時行程,段德來到一處合圍式老舊小區,聞著桂花香,心情特別好。
十幾分鐘后,沈磊推著破電驢追逐謝美藍,出現在他的視線里。
“老婆,我送你到地鐵站吧?”
“別送我了,我可不想再被交警抓。”
在段德眼里,謝美藍長得清冽冷艷,像一朵高潔傲寒的梅花。
美人在骨不在皮,她那精細的五官,既非冷漠無情,也非笑容燦爛、情緒外放。而是一種點到為止的得體神態,一種張揚的內斂,或是內斂的張揚。
俗話說,各花入各眼,何必問來人!
就沖謝美藍這張臉,她說什么段德都會答應。
“走路去地鐵站很累的。”
沈磊很會惹人生氣,好像謝美藍不知道打車似的。
雖然他是市直單位公務員,擁有帝都戶口,沒有不良嗜好,愿意洗衣做飯,是個顧家好男人。
但是謝美藍嫌棄他摳門、無趣、不共情、略清高、不求上進。
丈母娘生病,他說新型靶向藥沒用,不可能求領導欠人情,只為換個床位。
假如他說,不要對癌癥晚期病人進行花式搶救,臨終關懷是國際倡導的舒緩治療,不僅可以減少母親的痛苦,還能幫助母親完成遺愿,也是最好的盡孝方式。
興許就是另一種結果了,情商這個東西真的很重要。
男人好色,女人愛慕虛榮,都是本性,無關人品,只是程度不同。
所以,段德不會用嫌貧愛富來簡單總結謝美藍。她能夠花費十二年時間和沈磊住在逼仄的出租屋里,足以說明兩人有著深厚的感情。
只是再美好的感情,也經不起現實生活的磨礪。更何況謝美藍在這個不恰當的時機,懷孕了。
女人一旦懷孕,就會變得非常敏感,很多事情會被放大。
而且資本只知道捧殺女性,特別是北上廣,既不相信愛情,也不相信眼淚,生活只會欺負窮人,連愛情也是。
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善變,對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標準,如果處在弱勢,她們會修正自身,俗稱慕強。
女人如水,只要方法得當,水可以是圓形,也可以是方形,既可以沸騰,還可以冰冷。
幾個呼吸間,段德在腦海里形成了一個龐大的計劃,暫且不提。
“表姐!”
“啊?你是?”謝美藍望著突然沖過來的年輕小伙,想不起他是誰。
“我段德啊,表姐你忘了?”
“呃……”謝美藍見他如此熱情,不知道該說什么。
沈磊推著破電驢默不作聲地靠近,感覺這個小伙子不懷好意。
“我是你舅舅段國慶的表侄,還記得那年暑假,你不是天天帶著我放牛,打豬草嘛,有一次偷別人家的李子,被人追著打,你還幫我挨了一下,你都不記得了嗎?”
“哎呀,原來你是胖和尚呀?”
謝美藍欣喜萬分,情緒甚是激動。
“對啊對啊,但是你不能再叫我胖和尚了,我既不胖,也沒有剃光頭。”
“嘻嘻,好好好,你現在是個大帥哥了!”
自母親去世后,謝美藍成了孤兒,能碰見兒時的玩伴,心情豁然開朗起來。
“表姐,這位是?”段德明知故問。
“你好,我叫沈磊,你表姐的老公。”
“姐夫好!”段德見他主動握手,有些小小的詫異。
“我們時間來不及了,要趕著去上班,要不晚上來家里吃飯?”沈磊卸下防備,卻說出一句很不恰當的話。
“行啊姐夫。”段德笑道:“表姐在哪上班,我有車,我送你吧?”
“在國茂,方便嗎?”謝美藍很樂意,很想跟這個表弟敘敘舊。
“我在常營文創產業園上班,簡直不要太順路。”
“那就好,我們走吧。”
“來,這邊!”段德指引車輛停放的方向,又道:“姐夫,回見啊!”
“回見!”沈磊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兩人上車。
“小德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謝美藍系安全帶的時候偏著頭問,表情有些俏皮。
段德駕駛車輛左拐出小區,然后幽幽怨怨道:“姐,小德子是太監名字,要不你叫我小可愛?”
“啐~敢調戲你姐,找打是吧?”
謝美藍擺出長輩架勢,清冷中帶著奶兇,令人怦然心動,忍不住想要對她繳械投降。
“好嘛,隨你怎么叫吧,我在一家廣告公司做經理,你呢?”
段德純屬吹牛,但是很快會把這個牛皮落實到位。
“我在投資公司做投資經理。”
“哇塞~不愧是我姐,這也太牛掰了吧,隨隨便便談個項目,都得幾百萬幾千萬,是嗎?”
“嗯惹!”謝美藍半瞇著眼,心里很受用。
“姐,你這個大腿我肯定要抱,幫我拉拉廣告業務唄,你都不知道,我壓力好大呀,每個月房貸要還36000塊。”
段德說得可憐兮兮,謝美藍卻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你在哪買的房子,每個月要還這么多?”
“東城區,8萬多一平米。”
“不對啊!”謝美藍尋思道:“那你怎么跑這兒來了?”
“我特意繞道過來找你的,從表叔那兒打聽到的消息。”段德沾沾自喜,繼而關切地問:“姐,這些年你好嗎?姐夫對你好嗎?”
“我…挺好的!”謝美藍在玩伴面前撒謊,總歸有些不自然。
“那就好。”段德故意嘆出一口長氣,然后偏著頭一臉深情。“小時候姐保護我,現在輪到我保護姐了,弟弟能力有限,肩膀也不夠寬闊,但是愿意竭盡全力,為你遮風擋雨。”
“開車看路啊!”謝美藍嗔怪一句,芳心遭受到柔軟撞擊,不適應的她只好轉移話題。“姨跟姨夫都還好嗎?”
“早走了,我讀高二那年走的,后來全靠你舅舅照顧我。”
段德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悲傷。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
謝美藍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表弟,眼神不禁流露一絲母性光輝,還有種同病相憐。
“沒關系的,都十二年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帝都,很多時候想要過來找你,只是沒有勇氣。”
段德正視前方,緊緊握著方向盤,悄悄地吞咽口水。
謝美藍看出他的緊張,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思念,而且他好像帶著一絲親情之外,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慕情愫,懵懂且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