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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深造

  • 汐月之光
  • 莫清浮
  • 3654字
  • 2024-11-05 12:17:52

在臨城,趙無極的死訊并未激起太大波瀾,百姓們依舊過著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只是心中不免憂慮,新任城主是否會比前任更加貪婪與腐敗。在白池的暴政下,臨城的百姓生活愈發(fā)艱難,他的死亡讓人們短暫地歡慶,但隨即又對未來充滿了擔(dān)憂。

可開心之后,就要希冀下一任城主可別是白池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貪官才好。

這幾年要不是有個巡察司副司長坐鎮(zhèn)在這,估計白池魚肉百姓的行為更明目張膽。

作為巡察司的暗探,陳墨結(jié)束了趙無極的任務(wù),便來到副司長這里報道。

陳墨是臨城本地人,家世清白,父親曾是軍中一個軍官,可惜因為西臨王之變,橫死在外,因此家中只剩母親一個親人。

當時陳墨剛剛成年,家道中落,苦無工作,供養(yǎng)母親,陳墨父親時候,大部分長輩也都斷了聯(lián)系,只有關(guān)系不錯的幾個叔叔伯伯偶爾關(guān)懷,但并不能解決陳墨的工作問題。

這是因為白池任人唯親,臨城內(nèi)的所有崗位都需要一層層打點才能進去,就是臨城監(jiān)獄最底層的獄警,都得貢獻不少錢財才能當上。

當然了,陳墨的獄警職位并不是自己賄賂得來的,而是巡察司幫他出錢得來的。

這也是為了不暴露陳墨巡察司暗探的身份,畢竟一旦通過巡察司的渠道對臨城監(jiān)獄安插一個人進去,狡猾的臨城典獄長怎會不知道這其中的道道?

若是因為這一點導(dǎo)致趙無極察覺到陳墨的身份,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趙無極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察覺了陳墨的身份了,就連白池都知道陳墨乃是巡察司的人,要不然白池也不會特地要求陳墨帶他進去見趙無極。

但無論如何,該做的鋪墊還是要做的,怪只能怪趙無極太聰明,陳墨演技太差了。

而陳墨如何加入巡察司的,這就要追溯到巡察司副司長到臨城的時候了。

那時候陳墨還在為工作愁眉苦腦,他一沒有武夫的體質(zhì),學(xué)習(xí)武道,二也沒有資質(zhì)加入學(xué)院成為學(xué)者,學(xué)習(xí)文道。

這個世界想要成為強者,大多都是走的武道和文道兩條路徑。

武道入門簡單,只需要熬煉身體,當身體達標了,自然而然就會產(chǎn)生武道之氣。

文道入門困難,極為考究天賦,大多數(shù)人都是靠學(xué)習(xí)四書五經(jīng)覺醒文道之氣。

除了文道和武道,還有不受世人待見的雜道,意思就是除了文道武道之外的其他道路都不是正統(tǒng)。

大多數(shù)人想要覺醒代表超凡力量的氣,都是通過文道和武道,可文道講究天賦,大多數(shù)人都資質(zhì)不過關(guān),武道入門簡單,可卻很費錢,不是一般人家能夠消耗的起的。

窮文富武,就是這個情況。

而文不成武不就,這是大多數(shù)普通人的現(xiàn)狀,因此那些好的工作肯定是別想了,那就只能看向普通的,甚至是底層的工作。

陳墨當時想要找找門路進入政府工作,畢竟這是鐵飯碗,咋地都比自己在外面做小生意或給人打工強。

可白池領(lǐng)導(dǎo)下的臨城政府實在太腐敗了,陳墨拿出全部家當,竟然只讓去當一個打更的!

打更人連正經(jīng)編制都不是,這完全就是被人當猴耍了,因此陳墨氣憤不過就找人講理,不出意料的被人掃地出門,而且錢都要不回來了,連打更的工作人家都不給了。

這讓陳墨發(fā)了瘋,心情抑郁之下,來到了城內(nèi)臨河邊上,望著河面,就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家中的母親卻是他唯一的牽掛,一旦他死了,他母親怎么辦?

陳墨頹然道癱倒在地,家里的錢財沒了,工作也沒著落,真是窮途末路了。

“你想要一個工作嗎?”

一道聲音給了陳墨一道希望,出聲的就是副司長,當時剛來到臨城的副司長誰都不信,可又無人可用,正巧看見河邊失意頹廢的陳墨,于是副司長就向陳墨發(fā)出了邀請。

一個被生活打擊到想要自殺的人,定會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希望,不是嗎?

就這樣,陳墨成為了副司長在臨城招募的第一個暗探。

如今趙無極已死,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所以接下來的去留,就需要找找這個頂頭上司了,按理說這位副司長也該離開了,畢竟趙無極已死,所有事都結(jié)束了,若是副司長再待下去,就不得不讓臨城,甚至整個西臨域的高層擔(dān)心,這是不是新皇登基,想要搞什么動作。

巡察司可是所有官員頭上的利劍,壓的太緊可是會出亂子的!

果然,陳墨到了副司長的住處,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下人們正在收拾物品,顯然是準備離開了。

說到副司長的姓名,陳墨并不清楚,因為對方?jīng)]打算告訴他,而作為總巡察司的副司長,身份也不會被大眾所知曉,因為職責(zé)的特殊,巡察司的人一般都以職位稱呼,并不會大肆宣揚自己的名號。

畢竟巡察司的工作是高危工作,被人暗殺的時有發(fā)生的,保密身份有助于保護自己。

“副司長,您這是要走了?”陳墨一進來,就故意問道,其意思不言而喻——你這副司長走了,咋地也得安排安排他這個小嘍羅吧。

“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副司長扯嘴笑了笑,他對于這個臨事起意發(fā)展的暗探,還是有些苦惱的。

巡察司的人都是需要一些本事的,而陳墨文武都不行,就不好安排了。

把陳墨帶在身邊的話,說實話,就是害了他,畢竟作為副司長,面臨的敵人都不是陳墨能夠?qū)Ω兜模缓镁陀行悦畱n。

而留在臨城,臨城的人現(xiàn)在誰不知道陳墨是他巡察司的人,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小嘍羅,很容易就會被這群人收拾了,不是被同化,就是被滅口了。

想來想去,副司長還是想到了一個去處。

既然實力不行,那就去練吧,雖然二十歲練武學(xué)文晚了很多,但也是個機會,若是能夠練出氣來,那就是一步登天,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再也不是普通老百姓了。

“你去西臨學(xué)院吧,到那里去深造,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就靠你自己的了。”副司長拿出一封信函交給陳墨,叮囑道:“西臨學(xué)院的院長和我認識,會賣我一個面子特招你進去,但除了院長,你千萬不要對其他人提及自己是巡察司的,更不能提及我,和我不對付的人很多,他們拿我沒辦法,可拿捏你是輕輕松松的,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陳墨連連點頭。

陳墨哪能不知道副司長的確是仁至義盡了,西臨學(xué)院呢,整個西臨域最好的學(xué)院,普通人想進去那得是天賦極高,屬于祖墳冒青煙了。

陳墨知道自己不是讀書的料,可能就只有學(xué)武才有出路,可惜自己財力不行,連嘗試的機會都沒有。

而西臨學(xué)院可是有著充沛的武學(xué)經(jīng)驗,能從那里畢業(yè)出來的,各個都是人中龍鳳,被很多勢力爭搶。

“你明白就好,希望你不會被開除吧。”副司長言盡于此,陳墨識相的走人了。

……

陳墨回到位于臨城偏僻角落的家。

這里仿佛被時光遺忘,斑駁的墻面,隨處可見的垃圾,還有那時不時傳來的臭味,都在訴說著這里的滄桑與艱辛。

陳墨走到自家門前,那扇門已斑駁剝落,門楣上還殘留著些許漆皮。陳墨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家的味道,簡陋卻溫馨,他知道,無論生活多么艱辛,這里總能給予他前行的力量。

“墨兒回來了?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啊。”

循著這道溫婉的聲音望去,是母親蕭鈴瘦弱的身影——

她的眼睛,像兩汪靜謐而深邃的古井,歲月在其中刻下了痕跡。烏黑的瞳仁里,閃爍著生活的艱辛與不屈,慈祥中帶著一絲絲遲鈍。

那細長的眉毛,輕輕挑起,似乎總是承載著淡淡的憂愁。

家里的環(huán)境簡樸而充滿生活氣息,老舊的木桌上擺放著磨損的針線盒,墻角堆放著已微微泛黃的棉布。

平日里母親就是做些針線活,貼補家用,雖然賺的不多,還不夠平日一家子吃喝的,但省省也還過得去。

也幸好陳墨得了工作,有了工資,要不然僅憑母親的這點錢,陳墨都要上街乞討了,畢竟家里的全部都被那黑心的貪官污吏們黑走了,這讓陳墨連個小買賣都做不成。

“母親,我獄警的工作辭了。”陳墨的話語讓蕭鈴心神一緊。

可隨即蕭鈴就故作輕松的說道:“辭了就辭了吧,咱們再找就是了。”

陳墨搖搖頭,說道:“母親,雖然我獄警的工作沒了,但我得到了一個更好的機會。”

“什么機會?”蕭鈴心中由失落變成期盼,兒子當上獄警的時候,這苦日子才有了盼頭,可別又回到了從前。

“我得到了去臨城學(xué)院的機會!”陳墨抑制不住的興奮,一般人家若是家里有個能上臨城學(xué)院的人,那都得放鞭炮好好慶祝慶祝,條件允許的還得大擺宴席,炫耀炫耀。

“什、什么!臨城學(xué)院!我沒聽錯吧!”蕭鈴瞪大了眼睛,不怪她不相信,實在是不可置信。

正常學(xué)院招生都是十四歲起招,而陳墨已經(jīng)二十歲了,而且那可是臨城學(xué)院,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小學(xué)院!

“媽,你沒聽錯,你兒子我要上臨城學(xué)院了!”陳墨高興的說道,看著母親驚喜又帶著疑惑的神情,陳墨心中很開心,畢竟母親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高興了。

“你掐掐我,看看我是不是做夢!”蕭鈴還是難以置信,生怕這是一場美夢。

經(jīng)過陳墨的一通解釋之后,蕭鈴這才相信了這個事實。

“兒子,”蕭鈴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目光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為你的上司準備一份禮物?畢竟,他為我們做了這么多。”

陳墨微笑著,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他輕聲回答:“不用了,媽。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不會在乎我們這些微薄的禮物。我只要能在學(xué)院里學(xué)有所成,那才是對那位大人最好的回報。”

蕭鈴點了點頭,但隨即又有些猶豫地問:“那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辦個酒席,好好慶祝一下?”

陳墨搖了搖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成熟和淡定:“不用那么麻煩,媽。那些親戚朋友早就不再來往了。我們只需要請那些還關(guān)心我們的叔叔伯伯來家里吃個便飯,簡單慶祝一下就好。”

蕭鈴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可是,我的兒子,別人家的孩子能上臨城學(xué)院都是大張旗鼓的,而你……”

陳墨打斷了母親的話,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媽,別這么想。那些表面的風(fēng)光不算什么。等我將來有所成就,那才是真正的榮耀。”

蕭鈴被兒子的自信所感染,她微笑著說:“是啊,我的兒子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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