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意外收獲，讓張北辰半響才平復下氣息。
感受著體內的大成術法道文，張北辰臉上不由得洋溢起了笑容。
姓名：張北辰
靈根：偽靈根
修為：練氣四層
秘法：寄念術（入門）
資源：萬化控血法（大成）
簽約合同：一份（一年，二次）
空白合同：二份
注，術法有六境：入門、熟練、精通、小成、大成、圓滿，從入門開始，不斷在丹田構建道文，直到凝聚出凝實的立體道文方為圓滿。
······
另一邊，隨著合同簽訂，生命本源的治療下，汪曉瑤的根基初步修復。
她在外置能源的加持下，開始了本能的功法運轉。
她干涸十數年的身體，開始瘋狂吸收這些能量。
她的面容，肉眼可見的變得年輕，直到從老嫗變成四十來歲的少婦樣子才停下。
這個過程中，身體分泌出各種雜質，一股淡黃色的，宛若膿液般的粘稠而惡臭的液體被排出體表。
良久，她身體才初步吸收飽和，丹田中也終于再次誕生出一縷本體法力。
這時，她才緩緩睜眼。
隨著法力微微震動，周身的惡臭物質被震散。
她整個人宛若脫胎換骨一般，帶上了一股妖嬈、成熟的風情。
和之前的殘缺老嫗，完全判若兩人。
只有空氣中飄蕩的惡臭，訴說著她曾經地獄般的遭遇。
她恍若如夢般，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臉。
片刻才壓抑下激動，隨后立即對著張北辰跪了下來，道：“多謝前輩再造之恩，從今以后，曉瑤任憑前輩差遣，至死方休！”
張北辰見對方沒有立即反水，依舊維持之前的態度，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過是一個嘗試罷了，你我算是各取所需?！?
汪曉瑤卻不認為每一一點所謂的每日術法修行供養，就能換到如此脫胎換骨的改變。
而且······術法修行還能每日上交、供養？
這是什么手段？
她也不是什么修行小白了，作為曾經的真傳，見識是不缺的。
但是這等手段，別說見了，簡直聞所未聞。
加上那彌補根基時，直達本源的奇異治療手段，無一不在告訴她，這所謂的山海宮，還有眼前這位神秘的前輩大能，比她想的還不凡，還恐怖。
她這是遇見傳說中的仙緣，遇見了游戲凡塵的大能！
作為魔門門徒，還經歷過如此起落的她，自然明白要抱緊大腿的，這等機會若是白白錯過，那真就天理難容了。
她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況且，還有天大的救命恩情要報答，雖然在魔門，這個東西并不能絕對代表什么，但是在大能門的跟前，那可就是最好的羈絆??！
“前輩有什么吩咐，可隨時吩咐晚輩去辦，晚輩定當萬死不辭！”汪曉瑤見張北辰態度隨意，生怕張北辰轉身就跑了，再也沒了接觸機會，立即再次表忠心道。
態度不諂媚，卻很是鄭重，也見不到半點巴結，滿心滿眼的全是感恩。
這要不是在魔門，此刻說她是重恩情的正道弟子絕對沒人懷疑。
張北辰卻恍若未覺得搖了搖頭，道：“我現在沒啥要你辦的。不過既接山海令，就是山海人。今后山海有所需，自會有所吩咐，你目前還是先養傷吧！”
得到肯定答復的汪曉瑤內心一喜，有了關系就好。
十多年的悲慘遭遇，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了背景的重要性。
“是，謹遵前輩吩咐！”
張北辰則背著手，隨意的掃視了房間一圈，才道：“不出意外的情況下，你大概需要三五個月才能恢復你原本的修為?！?
“加上這些年的磨礪，破境成道也是有不小可能·····”
言到此，張北辰頓了頓，重新將目光看向依舊恭敬跪著的汪曉瑤道：“你接下來打算如何？直接回血肉山還是先暫時在此地茍著？”
汪曉瑤已經平復下了心情，她整個人的氣質，如她的容貌一般，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絕望不再，重新有了鋒芒，卻又很是內斂、隱忍，加上她那被壓抑、折磨的心性，整個人顯得有些妖媚、邪異。
和詭紙人般的張北辰，畫風簡直出奇的和諧。
宛若老邪物和小邪物的歷史性會面。
她沒怎么思索的回道：“前輩應該也知道，晚輩那死敵已然成道十數年。因此準備繼續保持著當前的身份，修為恢復后，嘗試暗中破境，不成道不復出?！?
言到此，她補充道：“當然，前輩對此有什么安排的話，晚輩聽前輩的！”
張北辰對她穩妥的想法表示認同，面上卻再次擺了擺手，道：“這些你自己考慮清楚就好。”
隨后，張北辰又和對方交談了幾句細節。
一個神情隨意，一個一直恭恭敬敬跪著，沒有起來的意思。
顯然，十多年地獄般的生活，讓汪曉瑤有了極其能屈能伸的性格。
加上詭譎的畫風，讓房間里說不出的詭異。
“走了！”
“前輩！”
在張北辰快離開之時，汪曉瑤急忙出聲。
“還有何事？”張北辰停下動作，疑惑的道。
“晚輩還不知前輩名諱?！蓖魰袁幮⌒牡膯柕?。
張北辰動作頓了頓，隨即化作一張巴掌大小的紙片人，向著天邊飄去。
“法法法元無法，空空空亦非空。靜喧語默本來同，夢里何曾說夢。本座：山海宮元無法?！?
隨著紙片人飄向天邊，一段似有似無話語，仿佛自九天落下，縹緲難尋，于這世間徐徐消散。
‘無法？道號么？這風格······所以無法前輩是一位左道大能么？’
汪曉瑤再次恭敬一禮間，在原地久久愣神，半晌都沒直起身來。
張北辰使用的手段，已經超出了她的理解，即便是最基本的化身，那都不是練氣修士能接觸的。
······
張北辰見將汪曉瑤鎮住，沒有追來，松了一口氣的同時，紙片人飄蕩的方向一轉，悄然的漂回了巷子里的衣袖中。
隨后，張北辰猛地睜眼，醒了過來。
宛若一個醉漢一般，看了看周圍，離開了巷子。
走出兩條街，確定沒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后，張北辰才隱去身形快速向著捕獵區，七院的方向而去。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了。
感受著體內翻騰的法力，張北辰翻手從兜里摸出了一個血漿瓶。
隨手一招，鮮血在手中流轉，隨著張北辰的心意變化形態，刀槍劍戟，快速流轉。
萬化控血法，血神訣根本法之一么？
一階巔峰的大成術法，加上練氣四層的修為，以及血神訣功法的控血能力······他如今的真實戰力，想來應該在七院站得住腳了吧！
畢竟，單單說一階巔峰的大成級戰斗術法，大多都需要練氣大圓滿，才能擁有的手段??！
而隨著繼續的研究，張北辰還發現了自愿簽訂的合同的另一個用處。
他似乎可以通過合同，意識上，直接聯系上汪曉瑤這位客戶，不限距離那種。
‘這算什么功能，售后回訪？倒是比房貸人性化多了呢！’
念頭有些發散的張北辰，發現這情況后，只是略微思考了片刻，沒有立即的進行嘗試，而是將其暫時擱置。
又研究半響，張北辰才停下動作。
因為外置能源沒了，張北辰也懶得修煉了，他這樣的靈根資質，真要靠自己吸收天地靈氣苦修，那得以年為單位的。
直接回到臥室，享受難得的睡眠時光。
······
次日一早，張北辰是被一陣特殊感悟插入，讓腦海有些鼓脹又清明的矛盾感弄醒的。
他明明還在睡覺，冥冥中卻有一股感悟，自動從他腦海浮現，不需要道韻指引，就在他丹田中，外置道文旁邊，形成了一個模糊的新道文。
汪曉瑤的每日‘月供’到賬了，不僅直接讓他本體學會了萬化控血法，術法境界還直接入門了。
接下來的一年里，每日這樣的供養都會到賬，只要汪曉瑤不死，不管她每日修行術法進度的‘工資’夠不夠，這筆供養感悟都不會少張北辰一點。
‘工資’不夠的話，就會扣除她本來的術法進度！
這一年，她就是一個標準的‘術奴’。
嗯，‘房奴’、‘車奴’那個奴！
即便張北辰這一年不對萬化控血法進行任何的修行，一年后，他本體的此術也會自動大成。
要是加上他自己參悟，指不定還會更快。
‘嘖嘖，吃貸款利息原來是這么個感覺啊！’
‘每天啥也不干，也會被追著喂飯到嘴里······’
‘這感覺怎么這么爽呢？’
‘難怪前世那些銀行，對貸款的老實人那么歡喜！’
張北辰悠悠醒來，被這美好而燦爛的一天弄得心情都美妙了起來。
還真是·······身心舒暢！
······
美滋滋的起床洗漱，因為沒有外置能源了，張北辰今日上午干脆也不再修煉。
倒不是他懶惰，而是靈根天賦實在一言難盡。
不過他也沒閑著，而是翻手摸出了一個血漿瓶。
心念一動，血液流動，宛若水銀般的液體，在張北辰的操控下，開始不斷變換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