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始掙扎
- 無限恐怖從西海隊開始重振內力
- 阿文璺
- 2026字
- 2025-02-15 10:38:21
“艾達,把外套脫了?!眳菓n突然開口。
艾達愣住了,身體微微后退,眼神中充滿了戒備,死死盯著吳憂。
霍洛維反應極快,一步跨到兩人中間,擋在艾達身前,警惕地看著吳憂。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讓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吳憂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們誤會了,連忙解釋:“別緊張,我需要更多的草稿紙,除了衣服,沒別的東西能讓我寫寫算算了。”
昆汀一聽,二話不說,直接開始脫衣服,外套,褲子,三下五除二就扒了個精光,然后一股腦塞給吳憂。
“聽著,我不管你要干啥,但最好給老子整出點效果來!”昆汀光著膀子,只剩貼身衣物,咧嘴一笑,露出白牙,看起來十分滑稽。
其他人見昆汀都這么坦誠了,也不再扭捏,紛紛效仿,把外套和褲子脫下來,撕成布條交給吳憂。
吳憂接過這些帶著體溫和汗味的布條,也顧不上許多,直接在地上鋪展開來。
他拿起一根鞋帶頭,在自己的皮鞋上來回摩擦,很快上面便被染黑,勉強可以當做筆來使用。
“利文,艾達,準備一下,一會兒我寫下公式,你們立刻幫我算!”
二人也不猶豫,立馬效仿吳憂開始制作起了演算所需要的‘筆’。
計算出所有的房間號,亦或是在這種情況下演算出最佳路徑都是天方夜譚。
先不說手上的算力夠不夠,就單單時間問題他是無法解決的。
在這個立方體內他們是沒有任何的補給,而在這種情況下人最多可以堅持三天。
但就算這個三天也是個理論值,算上運動和炎熱的環境,以及高強度的腦力運動,留給吳憂的時間還要大打折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房間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能聽到鞋帶頭摩擦布面的沙沙聲,以及人們粗重的呼吸聲。
“這....這是什么?”利文盯著吳憂寫下的東西,眉頭緊鎖,她只能勉強辨認出幾個數字和符號,但完全看不懂其中的含義。
艾達也湊了過來,作為大學數學老師的她,一眼就看出了吳憂在做什么。
“你.....你這是在構建模型?”
吳憂沒抬頭,只是“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你瘋了?!”艾達的聲音有些顫抖,“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構建模型?你知道這需要多大的計算量嗎?我們根本沒有....”
“我知道?!?
他要去搏一搏,如果不這么做,那對于吳憂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去賭,去用自己的性命做擔保和主神來一場生死游戲。
但是他偏不,將寶貴的機會和希望去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這不是吳憂的性格和風格。
“但我必須試一試?!?
就在吳憂拼了命的計算的時候,房間再一次發生了位移,而這一次位移出乎了所有人意料。
當震動停下的時候,幾條金屬絲線突然出現,它們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大網,緩緩地從一端向著另外一段推進。
倫尼斯見狀稍微觸碰了一下,但僅僅是輕輕的觸碰他的手指就被劃出了一道傷口。
“該死的混蛋!快,快走,這里不再安全了!”
倫尼斯扭頭朝著眾人喊道,隨后連滾帶爬地朝著一個房間跑了過去。
“走?往哪走?”
霍洛維聲音尖銳,此刻更是慌了神,全然沒了主意。
艾達死死盯著吳憂鋪在地上的草稿,那些布條上凌亂的公式和符號,她緊咬嘴唇,指甲掐進掌心,強迫自己冷靜。
作為數學老師,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吳憂在做什么,也清楚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吳憂沒理會倫尼斯,他全部心神都撲在眼前的計算上,鞋帶頭摩擦布面的聲音急促而凌亂,像瀕死之人的喘息。
昆汀光著膀子,肌肉虬結,汗珠順著胸膛滾落。
“他娘的,還算個屁!再算下去,咱們都得成肉醬!”
利文緊挨著艾達,她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閉嘴!”
吳憂頭也沒抬,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突如其來的呵斥,讓昆汀愣住了。
他張了張嘴,想反駁,卻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房間再次震動,金屬絲線切割空氣的聲音越發刺耳,像死神的催命符。
吳憂額頭青筋暴起,汗水混合著灰塵,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他死死盯著眼前越來越近的金屬網,腦海中飛速運轉。
“快!這邊!”倫尼斯把鞋子拉了上來,沖著眾人揮手。
靠著土方法他成功的找到了一間安全的房間。
艾達一把抓住吳憂的胳膊,用力將他拽起。
“走!”
吳憂身體踉蹌,差點摔倒。
他回頭看了一眼地上那些被自己賦予希望的布條,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和不舍。
“沒時間了!”
艾達近乎嘶吼,她拖著吳憂,跌跌撞撞地朝倫尼斯的方向跑去。
霍洛維緊隨其后,他腳步虛浮,幾次險些被絆倒。
昆汀罵罵咧咧地跟在最后,他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金屬絲線,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幾人跌跌撞撞,終于擠進了倫尼斯找到的房間。
房間內眾人沉默,雖然暫時安全了,但沒一個人開心的起來。
吳憂頹然地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著地板,像是在看一片虛無。
絕望像潮水般涌上來,冰冷、窒息,將他一點點吞噬。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剛才的演算也好,之前的布局也罷,全都被這些不可抗力的外力所打破。
那些傾注了吳憂無數心血的努力,就像一個個精心搭建的積木城堡,卻總是在即將完工的時候,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無情地摧毀。
“吳...”艾達輕喚一聲,她很擔心吳憂現在的狀態,如果對方都倒下了,那么他們這個小團隊必然會走向死亡。
吳憂沒有回應,他在思考自己到底哪里做錯了。
他不想輸,也不想死在這里,他不愿意再體驗一回這種被奪走希望,賜予死亡的感覺。
就像過去的一生一樣,他從不尊重任何事物,他只尊重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