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走線的日本女人
- 美利堅灰色地帶:離天堂太遠
- 豐禾路碼字大王
- 2358字
- 2024-10-30 11:11:11
里布斯也沒想到,在美墨邊境一個小旅館的地下室里,竟然藏著一個日本女人。
他晃了晃手槍,示意女人從地下出來。
女人顫顫巍巍的爬了出來,看到滿是尸體的房間,滿身鮮血的里布斯。
嚇的渾身顫抖,站都站不起來,癱坐在地上。
“你是誰?”里布斯問道。
女人嘴里嘰里呱啦說了一堆日語,里布斯沒聽懂。
不會英語?
他打量了一下女人,她很瘦小,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牛仔褲和T恤,滿臉的污垢。
看樣子,應該是走線過來的。
這里距離美墨邊境不遠,墨西哥邊境的蛇頭把人送入美利堅境內后,都會先安置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然后,再由美利堅境內的接頭人負責,把這些人轉運至附近較大的城市。
這些走線非法入境的人,沒有任何身份。
他們一旦被邊境巡邏隊或者國民警衛隊發現,會被就地抓捕,如果不配合就當場擊斃。
眼下,一個走線的日本女人對于里布斯來說,沒什么威脅。
里布斯沒再問她,自己踱步來到吧臺。
他隨手拿起半瓶被打碎的威士忌倒了一杯,準備喝點壓壓驚。
從剛才的情況來看,墨西哥毒販已經知道他開著這輛皮卡了,估計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邊境的地下網絡。
毒販只要懸賞一兩千美金,在路上看到這輛皮卡的人,立刻就會把消息報告到毒販那里,追殺的人也隨后就到。
必須得換車了。
里布斯放下酒杯,在旅店老板的尸體上搜索,很快就在褲兜里找到了一個寶馬車鑰匙。
他按了按啟動鍵,院子停車場里的一輛黑色寶馬閃了一下燈。
雖然開這輛車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但好歹要比自己的皮卡強一些。
還剩下幾百公里,只要經過這段荒涼的邊境地帶,到了圣地亞哥,進了城就安全了。
此時太陽已經徹底落山,外面一片漆黑。
忽然,地板下方又傳來一陣躁動。
難道還有人?
里布斯馬上掏出槍,對準了地下室的暗門。
只見,黑洞洞的洞口里又探出了一個頭,只能看清他反光的腦門和發白的瞳孔。
是個黑人?
黑人伸出頭掃視了一下房間,顯然也被這個場景嚇壞了。
不過,他看見日本女人安然無恙坐在地上,就大膽鉆了出來,穿過滿是尸體的房間,一溜煙消失在夜色里。
緊接著,地下室的洞口開始呼啦呼啦不斷的鉆出人來。
有男人也有女人,有小孩也有老人。
大部分是墨西哥人,還有一些印度、非洲和亞洲面孔。
里布斯默默的看著他們,一個個哆哆嗦嗦的鉆出來,又戰戰栗栗的從旅館門口跑了出去,全都不見了蹤影。
在美墨邊境,非法移民沒什么稀奇的。
每年,通過墨西哥邊境進入美利堅的非法移民達到百萬人之多,各個國家的人都有。
有些人是走線來的,有些是躲藏在拖掛卡車里,有些躲在行李箱里......
這些非法移民的命比一條狗還賤。德克薩斯州曾經報道過拉著五六十具尸體的死亡卡車,就是被悶死在車廂里的非法移民們。
里布斯默數著,直到最后一個墨西哥人離開,總共43個。
此時,他也喝完了威士忌。
借著昏暗的燈光,里布斯打開吧臺里的水管,洗了洗沾滿血的雙手,又抹了把臉,準備開車離開。
就在這時,里布斯發現剛才那個日本女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們都跑了,你怎么不跑?”里布斯問道。
女人看著他,依舊不發一言。
反正女人也聽不懂英語,里布斯自言自語:“現在不走,等會被警察或者其他人發現,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說完就自顧自的走出了旅館,日本女人見狀,趕緊跟在了里布斯身后。
見里布斯上了寶馬車,她也跑到副駕的車門邊,用驚恐和祈求的眼神看著里布斯。
這日本娘們很聰明,她看出了里布斯不是個壞人。
看著女人弱不經風楚楚可憐的樣子,里布斯心里閃過一個念頭。
雖然他暫時體驗不到大洋馬,可這個日本女人應該算的上是小洋馬了吧?能體驗體驗小洋馬也是不錯的。
里布斯有這個心思,但他可不是個趁人之危的人。
他打消了這個念頭,發動汽車,一腳油門就開了出去。
沒開出幾十米,從后視鏡里看,日本女人內八字腳夾著腿站在原地,兩只手局促的放在身前。
里布斯在心里一琢磨,難道就這樣走了?不妥。
像她這樣沒有任何身份的女人,在美墨邊境就是一個待宰的羔羊。
就算不被警察抓住,落在其他人手里下場只會更慘,想想那些墨西哥禽獸會怎么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日本女人?
即使玩死了,隨便一埋,一個生命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美墨邊境,每年失蹤的人口,比死亡的人口還要多。
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了,救救她吧!
里布斯一腳剎車,一掛倒擋,又倒了回去,準確無誤的停在了日本女人身邊,打開了副駕車門。
女人眼里的絕望變為了欣喜,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刻鉆進了車里。
里布斯一打方向盤,扔下滿地尸體的小旅館,又開上了五號公路。
天已經完全黑了,只剩遠處地平線上還有一絲光亮。
車里燈光很暗,里布斯用余光觀察著日本女人。
她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盤著頭發,脖頸很白。
“我要去洛杉磯,可以順路帶你到那里。”里布斯說。
女人似乎聽懂了‘洛杉磯’這個單詞,一個勁的點著頭。
“不過咱們得先到圣地亞哥,休息一下,再沿著西海岸去洛杉磯。”
這句話女人沒聽懂,有些迷茫的看著里布斯。
聽不懂就算了。
里布斯也沒有再說話,專心的開起了車。
剛穿越過來,還沒體驗美利堅的自由,里布斯可不想現在就死了。
他知道,這一路上可能到處都是墨西哥毒販的眼線,所以這次上路不敢再隨意停車。
里布斯一直堅持著,開了五六個小時。
眼前出現了一片低矮的房屋,終于到了圣地亞哥城郊。
他轉頭看了看副駕上的日本女人,她很嬌小,盤著腿坐在副駕上,靠在車窗上已經睡著了。
里布斯開了一天一夜車,又經歷了一場槍戰,已經疲憊不堪。
進城后,他找了一個黑人區停下了車,脫掉沾了血的外套,此時胳膊上包扎的傷口白布,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里布斯在寶馬車上找了一瓶水,仔細的擦著自己臉上和脖子上沾染的血。
日本女人被他的動作弄醒了,盯著里布斯手里的水瓶。
里布斯抬手將水瓶遞給了她,女人毫不客氣的噸噸噸喝光了一整瓶。
收拾好后,里布斯打開車窗,把鑰匙插在車上,然后叫日本女人一起下了車。
他知道用不了多久,這輛汽車就會被附近某個幸運的黑人偷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人走路離開了黑人區,里布斯找了間酒店開了房,帶著日本女人一起進入了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