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愣住了。
林文旁邊的屬下,也愣住了
因為車門里走下來的,居然是一個保安!
胸前寫著鳳凰居三個字的銘牌,清晰可見。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就在林文眉頭不露痕跡的皺了皺,準備詢問什么的時候,只見那名保安極為麻利的繞到另一邊,拉開了車門。
隨即一名傾國傾城,穿著潔白婚紗的女人,從中走了出來。
林文皺著的眉頭很快就舒展了,因為先前那一幕,可以勉強解釋為流程。
歡聲笑語伴隨著音樂聲重新出現。
林文走到周菲面前,牽著她的手,順著紅地毯步入了酒店。
葉天站在后方,看著這一幕,心情卻有些郁悶和煩躁。
“葉天,是你嗎?”
就在這時,旁邊一名男人突然有些不敢確定的叫了一句。
葉天一怔,扭頭看了對方一眼,隨即目光一亮,驚喜說道:“趙東晨,是你?”
趙東晨笑道:“這么多年沒見了,都不敢認了,走,喝酒去。”
葉天點點頭,與趙東晨熱絡的聊起了天,至于什么搶親,早就丟到了爪哇國。
然而兩人才剛走進婚宴現場,屁股剛剛坐下,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就走了過來,罵道:“誰讓你坐下的,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趕緊滾蛋。”
葉天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趙東晨一看來人,臉色一變,趕緊賠笑道:“汪哥,您怎么來了,快坐。”
“別跟老子嬉皮笑臉的,讓你滾蛋,沒聽到嗎?”
汪熊天冷笑一聲,指著葉天鼻子罵道。
“啪!”
葉天本就心情不爽,此刻毫不猶豫的,便是一巴掌甩了過去。
什么時候,阿貓阿狗也敢在他的面前叫囂了?
眾人呆若木雞,整個酒桌一時之間陷入了寂靜之中。
才片刻功夫,汪熊天就已經被葉天扇的兩頰紅腫,嘴角還溢出絲絲血跡。
“你他媽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汪熊天瞪大了眼睛,怨毒的盯著葉天。
葉天卻是呵呵一笑,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這一次汪熊天的嘴角直接被打歪了!
開玩笑,他葉天打人,還需要看你是個什么東西嗎?
汪熊天慘叫一聲,痛嚎道:“草,救命啊!”
旁邊幾個公司的同事終于回過神來下,三下五除二的,就拉開了葉天和汪熊天,當然,更多的人卻是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看著葉天。
今天可是東山市最大的兩個家族的大日子,在這里鬧事,打的還是林家的半個親戚,這不是找死嗎?
趙東晨也是嚇了一跳,一看那汪熊天的樣子,他的臉色也是變了變,拉著葉天走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兄弟,你也太狠了吧,趕緊走,晚了我擔心來不及。”
“走?”
葉天抬眼看了看場地中間熱鬧的場景,他嘴角慢慢翹起,說道:“趙東晨,我也不瞞你,今天我就是來鬧事的,這死胖子出言不遜,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這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趙東晨被震了震,再看葉天那犀利的眼神,棱角分明的面龐,趙東晨咽了口唾沫,苦笑說道:“兄弟,按說我不該攔著你,但是今時不同往日啊,有道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所以我覺得還是算了吧。”
葉天微微一笑,拍了拍趙東晨的肩膀,自信說道:“放心,我自有打算。”
他當然知道趙東晨其實是為了自己的好,只是趙東晨并不知道他這些年經歷了什么,更不知道現在的他一身實力和本領,強橫到了什么程度。
而且葉天更清楚的是,從他跟著到婚禮現場,就已經沒有退路了,反正都是搶親,既然如此,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教訓幾個不長眼睛的廢物算什么?今天他就是來攪和個翻天覆地的,相比之下,現在才哪到哪。
趙東晨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好,不過等一下要是出事了,你就走,只要你跑得掉,馬上出國,林家也拿你沒辦法。”
葉天微怔,心中頓時涌過一股暖流,他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趙東晨這才放心下來,拉著葉天回到酒桌,他臉上擠出笑容,看著汪熊天說道:“汪哥,我這兄弟不太懂事,我替他給您賠禮道歉。”
“嘭!”
汪熊天眼睛通紅,抬手就將一個高腳杯砸了過去,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他媽的算什么東西,你道歉?你算老幾?”
紅酒杯精準的命中趙東晨的額頭,炸開的碎片割開一條長長的縫隙,紅酒混合著血水順著臉頰滑落襯衫之中。
趙東晨目光呆滯的看著對方,他怎么都沒有想到,汪熊天居然飛揚跋扈到了這種程度!
足足過了三秒,趙東晨才臉色痛苦的捂住額頭,咬牙說道:“兔子急了還咬人,你他媽的別太囂張!”
汪熊天面孔扭曲的盯著趙東晨,再看看臉色已經陰沉下來的葉天,他滿是快意的喝道:“囂張?狗日的,你等著被開除吧,還有你女朋友,老子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怎么玩她的,你跟你朋友死定了!”
“哎,我本來是不打算跟死狗一般教訓的,怎奈我還是聽不慣狗吠啊。”
葉天眼神冰冷,揉了揉手腕,一步步的,走向了汪熊天。
汪熊天眼皮一跳,下意識的后退兩步,色厲內茬道:“你想干什么?保安馬上就來了,識相的趕緊滾蛋。”
他已經被打怕了,在他看來葉天就是個愣頭青,此時激怒對方,明顯只會挨打,這很不劃算。
“呵呵,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嗎?”
葉天走到汪熊天旁邊,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而先前還攙扶著汪熊天的人見勢不妙,已經跑遠了。
這種強大的心理壓力,使得汪熊天都要崩潰了,他兩腿顫抖著,囁喏道:“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你……啊!”
聲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卻是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葉天手里如同變魔術一般,多出了兩個高腳杯,一個杯子被死死的按在葉天的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