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飛幾人離開酒吧后,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坐在車里,看著警察進進出出忙活著。
“飛哥,咱們現在要去哪里?”
“你不是說見到石屎釘了么?”
“我們去他干活的地方看看?!?
石屎釘這個人,宋飛也是十分喜歡,能收入麾下,必然要收入麾下。
就算是不能,也不能讓他成為自己的對手。
因為這個小子,名叫石屎釘。
何為石屎?普通話就是水泥。
釘,有兩層含義,其一是說這個人十分固執,辦事的原則是別人撞南墻選擇回頭,他撞南墻選擇把墻推倒。
水泥的硬度可想而知,這個釘子都能破進去。
其二就是說被這個人盯上,必死無疑。
而石屎釘也正是這樣的人。
在洪興、和聯勝、東星三家問鼎的港島大環境下。
他依舊能在江湖上留下名號,甚至讓人聽到其名字,就覺得脊背發涼。
想要擊破一個人,并不是很困難。
是人就會有弱點。
托尼三兄弟的弱點就是孝字。
在他們母親面前,他們三個,絕對是好兒子。
所以宋飛從孝字入手,讓三兄弟甘心為自己賣命。
而石屎釘也是如此。
他的弱點,就是他的兩個妹妹。
石屎釘父母都是古惑仔,早年慘死街頭,他答應過他的父母,好好照顧兩個妹妹。
自然妹妹就是他的弱點。
而他的兩個妹妹,還在上高中。
托尼開車的速度不快,很快就找到了石屎釘干活的地方。
宋飛沒有下車,只是在這里看著他。
在確定真的是石屎釘后,宋飛才下車。
可宋飛下車步子還沒有邁開,一伙人拎著家伙直奔石屎釘,這次不同于螃蟹與阿森。
宋飛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
因為他是石屎釘。
同時宋飛也想看看,這八年苦窯,是否讓他退去身上的戾氣。
這幫拎著家伙的人,朝著石屎釘身上招呼著。
石屎釘邊打邊退,順手抓起一旁的電鋸,發動機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滋滋……”
高速運轉的電鋸瞬間破開一個馬仔的皮肉,鮮血幾乎是同一時間濺了石屎釘一身。
一位馬仔的慘死,并沒有讓這些人感到恐懼,可此時滿身是鮮血的石屎釘宛如地獄爬出來惡魔。
手提著電鋸的石屎釘,瘋狂的拎著電鋸,朝著那些馬仔追去。
“潮,別跑!”
手上拎著這么重的家伙,自然是跑不快的。
宋飛對于石屎釘的狀態十分滿意。
吸了一根煙后,朝著石屎釘走了過去。
“兄弟,需要幫忙么?”
石屎釘望著宋飛,滿臉是血的樣子,實在怕人。
石屎釘沒有吱聲,只是坐在地上。
宋飛將自己的遞給石屎釘,石屎釘再次抬頭看向宋飛。
伸手接過煙,狠狠的吸了一口。
“兄弟,這里我來收拾,你先走吧,否則條子來了,你這個樣子,很難搞?!?
石屎釘不動,依舊不說話坐著。
要不是剛才石屎釘開口罵人,宋飛還真以為這個家伙在苦窯里被人割了舌頭,喪失了說話的能力。
“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兩個妹妹想想吧,難不成你剛出來,還要進苦窯么?”
一聽到妹妹,石屎釘扭頭盯著宋飛的眼睛看了幾秒,起身便走。
“你為什么幫我?”
“你相信緣分么?”
兩位男人對視,或許彼此都從各自的眼神中感受的其中的含義。
石屎釘沒有繼續說話,扭頭離開。
石屎釘離開后,宋飛并沒有收拾戰場,而是選擇了報警。
讓警察來洗地,更加干凈高效。
果然,西九龍重案組辦事就是效率,掛斷電話十分鐘就抵達了現場。
梁小柔見到宋飛后,板著臉。
“這不是飛哥嘛,怎么?不砍人了,報案啦?!?
“梁警官,我可是老老實實的港島公民,你這么說話不合適吧?!?
梁小柔打量著宋飛,隨后安排人給宋飛做筆錄。
自己則去勘察現場。
按照條子的規矩,宋飛做完筆錄后,坐車離開。
“哇飛哥,那可是梁小柔啊,估計被她盯上,很麻煩?!?
“別看她是個女人,聽說身手不錯,而且還是個一根筋,為人正直?!?
“嗨,那又怎么,越是這樣的人,越好對付?!?
“她拿人,是需要證據的?!?
“不像我們,砍人只需要意志,想砍就砍。”
“對了飛哥,剛才天虹來了消息,說希望你回一趟城寨。”
“嗯?”
一聽到城寨,宋飛眉頭緊鎖,到底是什么事情,天虹還能處理不了?
“那我回城寨,你們兩個摸一摸石屎釘的人際關系,還有他妹妹的確切學校與年級,班主任是誰?!?
“沒有問題,飛哥?!?
“那就再前面停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車停下,宋飛下了車后,來到一處電話亭,給駱天虹打電話。
“天虹,怎么了?”
“飛哥,事情是這樣,城寨最近來了挺多新人,以前沒有見過,而且很多兄弟看到了大D,我感覺情況不妙。”
“好,我這就趕回去。”
掛斷電話,宋飛站在路邊。
大D被自己打斷了腿,竟然還敢前往城寨。
難不成他以為可以偷了自己的家?
和聯勝競選完事了?
他怎么有功夫去城寨?
“這次必須讓他有來無回?!?
宋飛將嘴里的煙丟在地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九龍城寨。”
剛一上車,司機師傅便開口。
“飛哥,怎么是你?”
聽到聲音的宋飛方才抬頭看向司機。
司機留著光頭,是一個帥小伙,自己并不認識。
“你是………”
“飛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記不記得三年前,你在天堂酒吧門口救過一個人!”
宋飛的思緒在混亂的大腦里來回翻涌。
隨后眼前一亮。
“你是阿愉!”
“你怎么開上出租車了?!?
“我記得你不是一個球員么?”
“怎么不打球啦!”
“飛哥想起來我啦,沒有辦法了,受傷了,以后可以說跟打球說拜拜了?!?
“可總的吃飯啊,這不就開上了出租車嘛。”
宋飛見阿愉一見到自己就把自己想起了,隨后就對阿愉說道。
“要不你跟我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