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哥,看看,這是什么?”
宋飛將錢放在桌子上,喝的醉醺醺的神燈瞟了一眼。
“哪里來的,你倆不會出去當(dāng)鴨子了吧。”
“我跟你倆說,這城寨里的確有干這一行的,你倆小心別搶人家飯碗。”
“什么啊,這是我們賭場贏的。”
“你們?nèi)チ朔蕦毜馁€場啊。”
“那是自然,飛哥還看上了哪里的荷官。”
“燈哥,說真的,那荷官真不錯。”
神燈的酒勁被駱天虹的話吹散。
隨后看向宋飛,通過對宋飛表情的判斷,神燈意識到,駱天虹這小子說的都是真的。
肥寶的賭場里,只有一個荷官,那就是他小姨子阿英。
說是小姨子,其實就是地下情婦。
自從肥寶老婆死了,就跟小姨子阿英不清不楚。
阿英也在肥寶的照顧下,也是成為了九龍城寨里,沒有人敢撩的刺玫瑰。
“那個女人可碰不了啊,她是肥寶的小姨子。”
“你能贏錢,多半是她故意讓你贏得。”
“小心肥寶砍你,就你這兩條腿,完全不夠看。”
“那就沒有可能我成為他的妹夫么?”
“啥?潮,你想啥呢。”
“人家明面是小姨子,其實是情婦,要不是肥寶,她那種姿色的女人,在城寨能一直處于空閑狀態(tài)么。”
“想都不敢想,那還混個屁啊。”
聽到神燈這么一說,宋飛立馬就意識到了機會就在眼前,錯失了就不在有了。
正因為肥寶的存在,沒有一個男人敢去泡阿英。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泡她,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算了燈哥,我聽你的,這錢贏了,咱們得花掉啊,來了這么多天,一直你照顧我們兄弟,今天就換我們請你。”
“哈哈,好,那走。”
神燈已經(jīng)是走路搖晃,到了紅霞酒吧后,三人再次喝了起來。
“燈哥,講講你以前的事唄。”
“我以前?哈哈,我以前還真是…”
“你們燈哥以前也是個弟弟!”
“你說是不是啊阿燈?”
神燈話說一半,就被打斷。
宋飛立馬起身。
可阿炮已經(jīng)靠了過來,將嘴里的煙吐到了宋飛的臉上。
“潮你媽,你以為你誰啊。”
“小子,上次有給你們燈哥面子,這次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好使,給我打。”
呼啦一下子,幾十人沖了上來。
“炮哥,炮哥,小孩子不懂這里的規(guī)矩,您抬抬手,放了他們這次吧,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
“阿燈,你是怎么帶小弟的,規(guī)矩不懂么?”
“給我打,狠狠的打!”
“不打不長記性。”
宋飛與駱天虹豈是普通貨色,兩個人跟幾十人撕打,也并未落了下風(fēng)。
可這也激怒了阿炮,手拿著啤酒,朝著桌面上一敲。
怒氣沖沖朝著宋飛走去。
神燈一看不好,摸了兩瓶啤酒,朝著阿炮的腦袋丟去。
更是抓住了空檔,用碎玻璃橫住阿炮的喉嚨前。
“炮哥,你又何必呢,你要面子給你就是了,干嘛跟小孩子一般見識。”
“神燈,你行啊你,今天你要不殺我,老子早晚送你見閻王。”
阿炮被神燈挾持,臉上也沒有恐懼之色。
反而放下了狠話。
見自己的大哥被人挾持,馬仔們也都不動了,得到喘息的宋飛與駱天虹快速靠近神燈。
宋飛更是從神燈手中接過了阿炮。
出來混,是絕對不能留情面的。
這點宋飛早就領(lǐng)悟透徹了。
“炮哥是吧,嘿嘿,你放心,你會看到你想要的結(jié)果。”
“都他媽給老子后退,要不老子一下割開他的喉嚨!”
宋飛說著,拿著玻璃碎屑的手向下用了幾分力氣。
鋒利的玻璃邊緣,割開了阿炮的皮肉。
鮮血滲出開了些許。
沿著脖子直瀉而下。
宋飛一直拉著阿炮,直到出了酒吧的門后,宋飛手中的玻璃碎片,用力一扯。
鮮血瞬間從阿炮的身體里噴了出來。
“潮,你出來混的時候,沒有人告訴過你,做人不要太狂么?”
宋飛將阿炮用力一推。
喉嚨被割開的阿炮,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著。
鮮血咕咕咕的往外流。
“炮哥,炮哥!”
“他們殺了炮哥,咱們砍死他為炮哥報仇。”
“潮,阿炮老子都干了,還差你們么?誰上來,老子送他給阿炮陪葬。”
宋飛一句話,讓阿炮的小弟們都被震懾住了。
出來混,混的是啥,無非就是錢女人地位。
誰會為了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大哥拼命呢?
“上,砍死他。”
“對,他們就三個人,砍死他!”
要說真有不要命的,嚷嚷著就要砍死宋飛。
就在宋飛以為,接下來是一場惡戰(zhàn)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剛才嚷嚷的最歡的,跑的也最快。
一個掉頭跑,陸陸續(xù)續(xù)都掉頭跑。
最后僅僅剩下一個馬仔拿著刀來到了宋飛面前。
眼看著刀刃朝著自己而來,宋飛一把抓住馬仔的胳膊。
“出來混要是都像你一樣,那這世界上還真就成了矮騾子的天下了。”
“傻小子,回頭看看吧,看看還哪里有人!”
“全都跑了。”
“就剩下你一個了。”
馬仔的目光先是疑惑,剛要高聲呼喊,又將話咽了回去。
隨后滿臉恐懼的看著宋飛。
“算了,你走吧。”
宋飛一擺手,那馬仔像是被狗追了一樣。
倉皇逃串。
期間還摔倒了兩次。
“哈哈哈,飛哥,你說剛才那小子的腦袋里想的是啥玩意?”
“不知道,我覺得他應(yīng)該挺絕望吧。”
“那種孤立無援的感覺,實在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理解。”
“燈哥,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阿炮你都干倒了,還用問我怎么辦么?”
“切!”
“喂燈哥,你別走啊,剛才可是你先動手干阿炮的。”
“喂,燈哥!”
“等等我們兩個。”
三人的離開沒有一丁點慌張,就好像平日里在酒吧喝完酒回家一樣自然。
而躺在地上的阿炮,或許到死也沒有明白,自己就這么死了。
“吱吱……”
過了一會,幾只小動物從下水道里鉆了出來,尋尋覓覓順著血腥味來到了阿炮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