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洞府后,陸陽立即便取出了那本《乾坤劍指》。
如果在這之前,陸陽對于是否要馬上修煉這門乾坤劍指,或許還會有一些遲疑。
但在經過了剛才的事情后,他心中已然沒有了多少猶豫。
不管那灰衣老者是什么來歷,他將這門《乾坤劍指》以如此近乎白送的方式交給自己,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陸陽暫時都不打算深究。
現在,他只想盡一切的可能,盡快提升他自己的實力。
而以陸陽天才級的悟性,想要在短時間內將這門乾坤劍指入門,也并非什么太過困難的事情。
僅僅三天。
陸陽便將這所謂的乾坤劍指入門。
此時在他右手的食指之上,正纏繞著一縷呈現黑白二色的劍氣。
這里所說的乾坤,指的并非只是字面上的意義,而是一種代稱,即是兩種對立,但又能相互影響的一種力量。
例如天與地,陰與陽,光與暗。
也正是因為這個特性,當陸陽將他食指上的那一縷黑白劍氣擊射出去的時候,瞬間便在他洞府的墻壁上,開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孔洞。
而這個威力,幾乎已經不亞于某些中級法術了。
且,它比起一些需要時間施展的中級法術來說,速度更快,隱蔽性更強。
別人或許還沒能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陸陽的乾坤劍指,可能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而且,這還僅僅只是它入門的威力而已。
等到陸陽將這乾坤劍指修煉到更高的境界,同時他自身的修為也一并跟上來的時候,這門術法還會發揮出更為可怕的威力。
就這樣。
一連半個月,陸陽都在努力修煉著這門乾坤劍指。
此時那纏繞在他食指上的劍氣已經不再呈現黑白二色,而是變作了一種近乎透明的顏色,正常情況下,尋常人根本很難發現。
此外它的威力也得到了進一步的加強。
全力一擊的話,幾乎可以堪比頂級中級法術的威力了。
只不過以陸陽現在的修為,那種程度的攻擊,他頂多也就只能打出一次。
一次之后,他體內的法力雖然不至于會全部耗盡,但距離耗盡也已是不遠了。
所以。
尋常時候,自己最好還是以這乾坤劍指的第一種狀態對敵。
那樣一次性打出兩三次都不會有什么問題。
就在陸陽正努力修煉著乾坤劍指之時,在距離他洞府不遠的地方,此刻正發生著某種恐怖。
凌晨時分。
一位三十許的女子正端坐在蒲團上修煉。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
但就在她行功到一半時,原本還閉目盤坐著的她突然睜開了眼睛。
眸中猛然流露出一絲駭然,轉而這一絲駭然迅速化作恐懼。
因為這會的她忽然發現,她的身體忽然憑空浮上了一股陰冷,隨即這一股陰冷剎那游走遍她的全身,使得她對自己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控制。
就見她緩緩抬起雙手,慢慢的,慢慢的伸向她自己的額頭,最終停留在了眉心的位置。
事情若到這,或許還沒什么,但問題就在于,已經將雙手停留在眉心位置的她,竟是再次有了動作。
并且這一次,她直接是彎曲了五指,隨后左右手同時發力,猛地將她眉心的皮膚朝著兩側撕開。
撕拉——
伴隨著一陣皮肉被撕開的聲音傳出。
這名女子竟是一點一點的,從眉心開始,將她自己全身的皮都給剝了下來!
而自始至終,她都沒能有任何的反抗,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將自己活剝,最終在無邊的絕望和恐懼中死去。
第二日一早。
陸陽還在自己的洞府中修煉,他便忽然察覺到自己的洞府禁制被人觸動。
這讓他眉頭微微一皺。
但最終,他還是上前打開了洞府大門。
站在外面的是一位年約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
此人名叫劉廣成,據說是筑基劉家的旁系子弟,同時也是這一片區域洞府的管事。
陸陽現在所居住的洞府,就是這位劉廣成租借給他的。
只不過此時這位劉管事的臉色很不好。
他見到陸陽出來,二話不說,直接開口問道:
“陸道友,昨天晚上凌晨十分左右,你有沒有聽到什么非同尋常的動靜?”
“嗯?”
忽然聞言劉廣成的話,陸陽表情就是微微一怔,心中有些詫異,但他還是搖了搖頭道:
“昨晚我一直都在修煉,并沒有聽到什么不尋常的動靜?!?
說到這,陸陽心思一動,趕忙是接著問道:
“怎么了嗎劉管事,昨晚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劉管事的表情明顯是遲疑了下。
不過最終,他還是斟酌著開口道:
“昨晚凌晨,也就是子時,位于你們附近的十六號洞府,里面發生了一些事情。
住在其中的陳三娘,她死了?!?
“什么?”
劉管事的話,頓時是讓陸陽的臉色一變。
對于劉管事口中的陳三娘,陸陽雖然不認識,但這么些日子下來,他對于那人多少都有一些耳聞。
據說那是一位頗有姿色的女修。
平時也會接一些特殊的生意。
且她的人緣和口碑,在他們這一片附近區域都還不錯。
但陸陽卻怎么都沒想到,那樣的一個人居然在昨晚死了。
而且就死在了他的附近。
幾乎是本能的,陸陽便回想起了半個月前,那一具渾身被剝了皮的女尸。
莫不是,對方也是被那所謂的東西給殺死的?
這一瞬間,陸陽忽然便有種想要搬離此地,甚至是離開流云坊市的沖動。
只是冷靜下來之后,陸陽又感到了一陣無力。
且不說搬離此地,去別的地方,光租借洞府所需的靈石,便不是現在的他所能負擔得起的。
畢竟放眼整個流云坊市,他現在所住的這個地方,不說是最便宜吧,但也是差不多。
至于離開流云坊市,那就更不可能了。
待在流云坊市,至少最基本的秩序和安全,多少還能有那么一些保障。
但在外面,不說可能存在的劫修,就單單那些可能存在的邪祟,乃至妖獸邪物等,便足以在分分鐘要了自己的性命。
想著這些,陸陽還想再問問更為具體的細節,不料他一抬頭,剛剛還在的劉管事劉廣成早已離去,轉而出現在他面前的,恰恰是他早前見過的另外一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