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允兒是這么告訴你的嗎?”
具本俊拍了拍她的后背說:“我很想說Jessica那邊我去處理,但是畢竟你們才是朝夕相處的人,所以這件事還是要由你自己去解決?!?
金泰妍聽到他這么說有些不高興,不過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
“這是你要解決好的事情,我也有我必須要解決好的事。等這件事完成,我們之間便再無阻礙了。”具本俊語氣悠然地說。
“你是說……”金泰妍聞言瞪大了眼睛,Jessica的事情跟這件事一比瞬間不值一提。
……
L·G的總部,具本俊在高級會議室里見到了具家未來的掌門人,具光謨。
這次會面,具本俊提前預約了很久。別看他自己也姓具,要見具光謨照樣要預約。這就是宗家的排場。
“該怎么稱呼呢?具本俊叔叔?”具光謨笑容滿面用試探性的語氣問。因為具本俊的父親是具滋學,所以具本俊跟現在L·G的當家具本茂是一輩的。
所以具光謨按輩分是應該叫叔叔的。
具本俊笑了笑說:“叔叔就算了吧,我的身份本就不光彩,叫我本俊xi就行。”
具光謨的年紀比具本俊還大不少,再加上具本俊是個私生子,心里膈應得很?,F在聽到他這么說,心里自然樂意。
“本俊xi,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嗎?”
“可以單獨聊聊嗎?”具本俊問道。
具光謨眼睛瞇了瞇隨后揮手讓秘書離開了房間。
“您現在可以說了?!彪m然不稱呼叔叔了,但具光謨依然使用了敬稱。
“會長身體越來越差了吧?”具本俊一開口就石破天驚。
具光謨皺著眉頭盯著具本俊問道:“您有什么話還請直說?!?
“光謨xi,被定為繼承人有十年了吧?雖然整個集團都知道你是被作為繼承人培養的,可是會長有為此立過遺囑嗎?”
具光謨笑了笑說:“您似乎管的有點寬了。”
具本俊不緊不慢地說:“你應該比我清楚,他選擇你當繼承人是被逼無奈的選擇。他雖然在努力栽培你,但是心底并不信任你。否則遺囑早就該立好宣布了?!?
具光謨眉毛挑了挑,沒有說話。
具光謨并不是具本茂的親兒子,一開始也并不是被當做繼承人培養的。
是因為具本茂的兒子出車禍去世了,而具家又是長子繼承制,所以具本茂才被逼無奈從弟弟具本綾那邊將具光謨過繼了過來當繼承人培養。
這幾年具本茂的身體越來越差,可卻絲毫沒有對他大肆放權的意思,也沒有公布遺囑自己繼承人的合法身份。
具光謨心里未嘗沒有想法,但是這種事他注定不能跟任何人探討。因為他還不是L·G的掌門,只要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那這個位置以后就未必是他的了。
具本俊見他不說話,繼續說道:“也許你在想,就算他不立遺囑,等他去世之后會長之位依然會落到你手里??墒悄愫雎粤艘粋€問題。”
“哦?”具光謨臉上的表情終于變得有些興趣了。
“遺產稅!”具本俊冷冰冰地說。
具光謨摘下眼鏡擦了擦說:“不知您有什么高見?”
“你覺得,會長會在生前就把股份之位那些東西給你嗎?”具本俊反問道。
具光謨搖了搖頭說:“會長的想法不是我能猜測的?!彼斎恢谰弑究≌f的是現實,以具本茂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在死前把財富和權利交到他手里的。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直接說出來。
“既然注定要作為遺產繼承,那么這筆遺產稅,不知光謨xi是否想到了解決方法?”具本俊胸有成竹地望著對方。
具光謨再次笑了笑,不搭話。
“讓我猜一猜,假如會長出現意外,你大概會準備聯合河鐘范偽造遺囑,用養母和會長兩個女兒的錢來支付遺產稅?”
具本俊一句話直接讓具光謨的眼神變得銳利了起來,因為這正是他心里的打算。他知道具本茂并不完全信任他,估計要到死之前才會做決定。
假如具本茂遭遇什么意外或者病患,那關于遺產和集團就會亂成一鍋粥。這種情況對他來說還算好,因為他有操作空間。
如果具本茂直接宣布遺囑,不過這在具光謨看來不可能。這樣的話,他本身就會失去一部分股份,然后現有的股份里一半還要拿來支付遺產稅。
具光謨最后能拿到的就沒有多少了。
以具本茂那種多疑的性格,想讓他生前就把財產分配他們簡直癡心妄想。所以不管哪種他最終都會損失一大筆錢。
遺產稅!
這三個字就像重擔一樣壓在他肩頭!
光是付出錢已經讓具光謨很心痛了,關鍵是上交青瓦臺一部分之后,剩余的股份不足以維持他對集團的掌控!這才是最關鍵的!
所以,具本俊一刀扎在了具光謨的命門上。
具本俊見他一臉掙扎的樣子,知道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于是說:“我可以幫你解決這件事,但是有條件?!?
“那您不妨說一說?”具光謨終于還是忍不住松口了。
“你原本的想法最好還是收起來吧,畢竟紙包不住火,如果被那三母女發現,到時候官司一打起來恐怕你直接下臺都是有可能的。
我可以給你提供無息貸款,時間30年?!本弑究〉亻_口道。
具光謨聞言動容了,韓國法律規定遺產超過230萬美金,需要征收50%的遺產稅。按照具本茂現在手上的資產,分到他手里除以一半也是差不多4億美金!
“你哪來的這么多錢?”具光謨詫異地問道。
具本俊直接扔了一張卡過去,又把手機遞了過去。具光謨看了一眼之后就還給了他。
“不知道您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具光謨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樣了,變得崇敬了許多。
具本俊見他這樣,知道這件事已經成了。
來自具家宗家的阻礙,終于要消失了。他心里壓了許多年的重擔,似乎終于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