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法術修補屋頂缺口。
替換掉門窗上已然失效的正陽符。
凜冽風雪被阻隔在屋墻外,袁望與駱瑛得以喘息。
“家中簡陋,駱道友莫要見怪。”
袁望整理著桌面,轉頭就看見駱瑛搬了張長凳坐到窗邊,手中多了一個朱紅色的酒葫蘆。
飲上幾口,馥郁酒香溢散,蒼白的臉頰平添幾分紅暈。
“樂康坊的招牌靈酒,既能恢復靈力又是少見的烈酒,味道很不錯的,來兩口?”
注意到袁望在看自己,駱瑛晃了晃酒葫蘆。
“我就算了,醉酒容易影響制符手法,這些材料可不便宜。”
雖然很想查看蒙面人的遺物,但袁望也知道現在不是恰當的時機,于是轉而介紹符箓,
“剛才鎮壓陰煞災的是一階高級的靈陽符和一階中級的正陽符,不知駱道友準備買幾張?”
“這兩種符最近賣的很貴吧?”
駱瑛放下酒葫蘆,下意識掂量腰間的儲物袋。
“放心,我給駱道友打對折,正陽符十枚下品靈石,靈陽符二十五枚即可。”
“......”
“?”
看到駱瑛沉默著喝了口酒,袁望不免有些疑惑。
前者能跟陰煞鬼斗個不相上下,肯定是煉氣中階的修士。
手頭再不寬裕,一兩枚中品靈石總該有吧?
他給出的價位已經算是跳樓大甩賣了。
“先前買青雷劍,靈石花的精光,儲物袋里的材料還沒賣掉......能不能先賒幾張給我?”
想要在大范圍狩獵陰鬼,一兩張符箓肯定不夠,駱瑛手頭確實沒多少靈石。
‘好家伙,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袁望現在還真不急著討要靈石,打量駱瑛幾眼,腦海中忽地浮現出一個想法,開口道,
“賒符沒問題,我可以給你十張正陽符,兩張靈陽符,不過我有附加條件。”
“你說。”
“如果你能再狩獵一頭陰煞鬼,它的煞晶我要了,你只需要再給我五十枚下品靈石即可,若是只狩獵到陰鬼,那你除了照折扣價還錢外,得額外幫我帶貨......也就是宣傳的意思。”
陰煞災還有兩天結束,屆時正陽符和靈陽符的溢價肯定會降下來,袁望得趁現在談條件。
坦白說這兩種符箓即便是打對折,他依舊是賺的。
更何況以駱瑛的外貌和實力,在散修間闖出名氣應當不難。
讓一位美女劍修當自家產品的代言人,這幾張符箓充當代言費用完全不虧。
到時候說不定能讓云津坊市的“家人們”狠狠暴靈石。
“我答應你,咱們立道誓!”
聽完袁望的要求,駱瑛忙不迭起身說道。
她就是因為手頭緊才想著狩獵陰鬼賺靈石,集市上的符箓價格她早就打聽過,高的嚇人。
現在有人愿意半價賒給她符箓,還是效果極佳的靈陽符,簡直就是送上門的機遇。
只要有充足符箓傍身,以她的實力完全能夠狩獵陰煞鬼。
兩人各取所需,都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于是立道誓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積極,生怕對方反悔。
所謂“道誓”是以修行者的道心起誓,要是反悔就會留下心境破綻,等到修士筑基,或是走向更高的境界,少不得就要受心魔困擾,折損修為,因此約束力極強。
道誓達成,駱瑛征得袁望允許后盤腿坐到床榻上恢復靈力。
今晚還有時間,她想的是拿到符箓就外出狩獵陰鬼。
袁望調整好狀態后也是迅速開始制符。
因為靈陽符本就有存貨,正陽符制作難度又不高,所以很快湊齊給佘給駱瑛的符箓。
駱瑛收起符箓,臨行前表示無論今晚收獲如何,明天中午她都會過來一趟。
目送著駱瑛消失在夜幕籠罩的風雪中。
關門換上新的正陽符,袁望沒急著繼續制符。
現在屋內僅他一人,總算能仔細品品剛到手的那筆橫財。
手掌一翻,儲物袋內頓時就有一道流光飛至身前,正是蒙面人賴以戰斗的短劍。
燈光映照出它的模樣。
整把短劍攏共一尺來長,劍柄樣式古樸,劍身偏薄,表面繪有繁復紋路,兩者連接處還鐫刻著它的名字:蟬翼。
‘蟬翼劍,倒也稱得上貼切,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級的法器。’
袁望兩眼放光的打量這件送貨上門的法器,心里美滋滋。
蟬翼劍是實打實的戰斗法器,其價值無疑遠超他的下品儲物袋。
可就在袁望迫不及待地往蟬翼劍內灌輸靈力,想要測試其威力之時,結果發現短劍的反應極為遲鈍,剛脫手繞著他飛了半米就掉落在地,趕忙彎腰去撿,觸碰到劍身時只覺冰寒刺骨。
碰見這種情況,不用想也知道是法器在先前的戰斗中遭到損壞,還被陰煞侵蝕。
想想也是,先連扛三張神鋒符,又被用來跟陰煞鬼搏殺,想要完好無損實在不太現實。
“嘖,真是的,你死了不要緊,弄壞我的法器,多可惜啊!”
收起蟬翼劍,袁望自己肯定是沒本事修復它,只能等明天去找煉器師嘗試修復。
轉手取出蒙面人的儲物袋,看品相也是個下品的。
隨著原主身死,儲物袋上的神識印記已經消失,袁望輕而易舉地打開袋子,將里邊的東西盡數倒至桌面。
粗略掃了眼,除開一些雜物,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不多。
三十七枚下品靈石,幾瓶貼著標簽的低階妖獸血液,一捆空白符紙還有一本名為《獸符札記》的典籍。
靈石,靈材都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袁望最為在意的還要屬《獸符札記》。
回想起蒙面人在追殺他時釋放出來的獵犬和蟒蛇,心下不免有些忐忑和期待。
‘一定得是制作方法啊......’
小心翼翼的翻開書頁,袁望看的內容越多,嘴角的笑意越發止不住。
他猜的沒錯,《獸符札記》記載的正是制作獸符的方法。
這本典籍十有八九是蒙面人強取豪奪所得。
原因很簡單,蒙面人制作的獸符相較于典籍記載的,說是粗制濫造都是在夸獎他。
他根本就不會制符,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只是看著典籍里的內容在照貓畫虎罷了。
當然,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
《獸符札記》已經找到真正適合的主人。
對本身就會制符,還有清鑒古鏡輔助的袁望而言。
這簡直就是一座待發掘的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