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要問匈奴各部的情況。
李瑯早有準備,能讓張華親自來找自己詢問的事,除了匈奴各部之事外,李瑯再想不到其他的了。
“張公,你可是收到羊刺史所書親筆信了?”
“如你所言。”張華點點頭,而后道:“確實如此,就在昨夜,羊刺史親書,我不明情況,便想著問問你。”
李瑯如實相告,無非還就是匈奴各部情況無非就是一部分過慣了種地的生活,誠心歸附,一部分劣性難改,不從教化。
張華皺眉。
“現在情況,有些變化,羊刺史信上所說,匈奴各部很反常,不是說有部分不從教化嘛,但現在他們從了。”
張華說到最后時,眉頭緊皺。
“您的意思是?此舉是故意迷惑我等。”
“多半是。”張華也不肯定,“以先前不從教化來看,他們不會這么快就轉變想法,除非是另有謀劃。”
“另有謀劃?”
李瑯抬頭看向張華。
張華會意,點頭道:“就是你想的那樣,匈奴在密謀些什么,羊刺史來信,也是提醒我等防范,他說你勸不動,這才特意寫信給我的。”
“那,張公您是何想法?”
“既如此,也只能把情況向陛下陳明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匈奴真有密謀,到時候再準備可就晚了。”
“公所言極是。”
張華問李瑯有何對策,李瑯搖頭。
還沒一會,就又有人來找張華了,給張華送來了各地上表。
見狀,李瑯主動告辭離開,忙的不可開交。
年內,李瑯婚事是沒指望了,最快也要到明年。
李瑯照舊去五營溜達。
…
數月!
天雖冷,但李瑯婚事流程并未落下,成婚的一系列流程,什么問名、問期、納吉、納征、請期、迎親…等也都在天冷時節走完了。
李瑯也可算是迎來了大婚之日。
為此,李瑯還換了一座大府邸。
并提前把父母兄弟接到了京師。
羊桓帶一家人返京。
…
大婚當天!
李瑯母親那邊也來了人,是曹魏時期的能臣,蘇則的孫子—蘇紹!
他在外為官,不在京師,不然在知道李瑯的身份后肯定會去拜訪的。
逢李瑯大婚,這才來了一趟。
按輩分,李瑯母親是他姑祖母。
太原郭氏和泰山羊氏無疑是送禮最多的。
出手也很闊。
泰山羊氏則是羊秘、羊衜、羊耽的后代。
每支各來一個。
其中,羊玄之李瑯有點印象,他女兒很出名。
是被屢次廢立皇后的羊獻容。
…
夜!
新房。
李瑯入內,羊氏女端坐于床榻之上。
面容算不得多漂亮,更不如宋祎那般美艷,但整體看來很順。
越看越美,屬于耐看型。
雙眸明亮,言談溫雅。
“夫君~”
“咳咳…”
李瑯聽著溫柔的聲音,忽然有些尷尬。
“天色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早些休息吧。”
“嗯~”
還真是越看越順眼。
羊氏女什么也不懂,全靠李瑯。
幸虧李瑯經驗豐富。
也是讓她好好享受了一番飛的感覺。
…
翌日,李瑯躺著不想起。
夫妻倆就閑聊了起來。
李瑯這才知道她名平君。
閑著沒事,李瑯就問她們家和羊續那一支的關系。
一問才知道,
羊桓輩分還挺高,和羊祜一輩的,羊玄之還得叫羊桓一聲叔父。
婚事告一段落,之后還要回門。
這之后才算正式結束。
…
回門當天。
李瑯看著羊桓,上次相見還是上下屬從關系,再見就成親了。
“見過舅,姑。”
舅姑即是岳父岳母,為區分,會在一些場合稱外舅外姑。
兒媳稱公婆亦為舅姑。
禮走完,羊桓便拉著李去院子里閑逛了。
邊走邊和李瑯說匈奴各部的情況。
“外舅可是察覺到什么了?”
“未曾有。”羊桓搖搖頭,“但我總覺這里面不對勁,年前天冷,但并未有大規模凍災,但匈奴各部聲稱牛羊馬匹卻凍死數百,還要求給他們補充糧草。”
“可有核查?”
“還未開始,正準備你和平君完婚后再行動。”
…
羊桓憂心并州,想回并州。
雖然羊桓想回京為官,但‘在其位,謀其職,負其責,盡其事’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既為并州刺史,就要做好份內的事。
但是,朝廷不準。
因為李瑯是并州人,羊桓需回避,不可再任并州刺史。
羊桓閑不住,便去張華向他陳明并州情況。
張華得知后,在第二天的朝會上就當眾提出匈奴懷有異心。
張華在聽完羊桓言論后,篤定匈奴有異。
哪怕是張華當堂提出,依舊沒能改變群臣不理不問的局面。
退朝后,張華和李瑯嘆氣道:“今群臣不問此事,將來必成禍事啊。”
···
再說李瑯自婚后,待在家的時間是與日倍增,幾乎都不想出門了。
整天沉溺在家,醉于美人懷。
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新婚夫妻。
約莫過去了十多天,李瑯依舊是辦完事就膩歪在家。
羊平君都有些受不了了。
天天如此,誰受得了啊。
李瑯也沒辦法啊,這妻子初看平常,越看越上頭。
身材好,還知性溫柔恬靜,一切都以李瑯為先。
最主要是不善妒,李瑯時常在她這,還經常勸李瑯要雨露均沾,不可厚此薄彼遺忘了其他人。
所以就,妻妾一起伺候。
賢良淑德,有此賢妻,夫復何求。
但如此悠閑的日子,被并州急報給打破了。
讓張華一語成讖!
并州,出事了。
正是匈奴帶來的禍亂。
···
消息傳到京師時,天還未亮。
賈南風得知后,急匆匆召見張華、郭彰、賈模、王戎、羊桓、李瑯幾人入宮。
司馬衷雖然不懂這些事,但也被賈南風叫了起來。
李瑯到時,人已經到齊了,都在等李瑯。
李瑯家離皇宮遠,也沒辦法。
實在是早到不了。
可以理解,眾人也都沒說什么,賈南風見李瑯也到了。
這才取出一封已經拆開的書信。
離最近的郭彰忙上前接過來。
賈南風解釋道:“此信,自并州而來。”
并州?
在場幾人第一時間都想到了匈奴各部。
最急的無疑是羊桓。
“皇后,不知并州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