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師姐!快來,有人想要害我!
- 讓你武道通神,沒讓你萬法皆通
- 巖堃
- 2128字
- 2024-11-28 15:55:35
陳軒驟然成為會場焦點(diǎn)。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匯聚于他身上。
趙文博話音剛落,陳軒便已完成詩作的構(gòu)思?!
這屬實(shí)令人難以置信。
趙文博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復(fù)雜,既震驚又存疑。
他之所以選“歲月流轉(zhuǎn)”為題。
是因?yàn)椋胍鞒黾丫洌粌H需要作詩者擁有豐富的生活閱歷與敏銳的觀察力。
更需對生活抱有深刻而獨(dú)到的感悟。
但眼前這個小光頭年僅六歲,怎可能有如此才情?
趙文博心中不禁生疑,料定對方所創(chuàng)之作,不過是辭藻堆砌,缺乏深意。
念頭一閃,趙文博嘴角勾起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親自品鑒一下世子的大作。”
“好,你且聽好。”
陳軒淡然點(diǎn)頭,稚嫩面龐上波瀾不驚,隨即開口吟誦:
“滾滾盈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fēng)。”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話音剛落,一旁的顧清源雙眼猛地睜大,雪白的胡須因激動而不自覺地顫動。
他高聲贊嘆道:“這首詞,字字珠璣,句句入木三分,實(shí)為驚世駭俗之作。”
旋即,他迫不及待地點(diǎn)評起來。
“首句借我大寧盈江之景,勾勒出一幅波瀾壯闊的畫卷,既展現(xiàn)了自然之壯美,又暗含歷史長河的滾滾不息,時間如梭,萬物皆在其推動下前行。”
“同時,還流露出世子對歷史滄桑的無奈與深沉感慨,以及對往昔英雄豪杰的深切懷念。”
稍作停頓,顧清源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接著說道。
“‘是非成敗轉(zhuǎn)頭空’,此句單獨(dú)拎出,瞬間將思緒引領(lǐng)至對人生哲理的沉思。”
“無論是非評判,還是成功與失敗的輪回,在時間這條無盡的河流中,終將歸于虛無。”
“此句深刻反映了世子對人生無常、世事如夢的透徹理解。”
言及此處,全場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
翰林院前,除了太子神色復(fù)雜外,其余大寧子民無不肆意表達(dá)著內(nèi)心的喜悅與激動。
顧大學(xué)士無需再多言。
僅憑這兩句詞,眾人已心知肚明。
這一局,世子已穩(wěn)操勝券。
而齊國候場區(qū)內(nèi),則是另一番景象。
學(xué)子們面面相覷,眼中震撼難掩,臉上盡是絕望之色。
他們身為齊國文宮的一員,對詩詞的造詣有著獨(dú)到的見解,自然深知眼前這首詩詞的非同凡響。
“這……這簡直是一首哲理與人生交織的鴻篇!”
一位學(xué)子低聲驚嘆,語氣中滿是敬畏。
另一人點(diǎn)頭附和:“確實(shí)如此,比起陳軒之前所作,這首詩詞更加恢弘大氣,寓意更加深遠(yuǎn)。”
眾人紛紛點(diǎn)頭,心中皆生出一股比之前更強(qiáng)的無力感。
他們明白,即便是趙大人這樣的大才,也難以創(chuàng)作出如此佳作。
但,他們從未懷疑過這首詩詞并非陳軒所作,而是出自他人之手。
因?yàn)樵谒麄冃闹校@樣的巨作,唯有齊國文宮的大學(xué)士——文圣墨淵方能駕馭。
“難道說……”
一個念頭在眾人心中悄然升起,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年僅六歲的陳軒,文道上的造詣,已經(jīng)能與墨淵大學(xué)士比肩?”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如野火燎原,無法遏制。
眾人對陳軒的情感立即變得復(fù)雜起來,既有不甘,也有嫉妒,但更多的是由衷的敬佩。
他們深知,自己與陳軒之間的差距,已經(jīng)如同鴻溝般難以逾越。
柳媚兒的臉色尤為難看,她想起自己前幾日在月滿西樓門前對陳軒的挑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羞愧與懊悔。
她緩緩低下頭,臉頰羞得通紅,巴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而會場中央的趙文博,臉色要比柳媚兒更加通紅,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
但與柳媚兒的羞愧不同。
他的心中屈辱中夾雜著憤怒,還有一股難以抑制的殺意。
“陳軒,你非但屢次壞我好事,竟還敢如此羞辱我!”
他雙眼緊盯著陳軒,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仍無法平息內(nèi)心的怒火與不甘。
但趙文博知道,自己敗了,敗得一塌糊涂。
因?yàn)闊o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創(chuàng)作出能與陳軒那首詞相媲美的作品。
這次大寧之行,不僅沒有羞辱成圣文帝,反而被陳軒這個六歲孩童一次次羞辱。
更糟糕的是,今日之事必將傳遍列國。
到那時,自己顏面掃地也就罷了,齊國也必將成為天下的笑柄。
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回到齊國,去見國君?
這些想法在趙文博腦海中盤旋,讓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陰暗與扭曲。
他盯著陳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暗忖。
“此子年僅六歲,便如此妖孽。若等他成長起來,必將成為齊國的心腹大患。”
“此子,絕不能存活于世!”
拿定主意,趙文博深吸一口氣,對陳軒拱手道。
“世子所作之詞,確實(shí)是驚世駭俗之作。”
話鋒一轉(zhuǎn),他又道:“但本人的詩作,也未必會遜色多少。”
陳軒聞言,眼睛微瞇,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若有若無的殺意。
他心中一凜,迅速向后退了好幾步,與趙文博拉開距離。
臉上依然掛著淡然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請趙大人吟誦你的詩作吧。”
顧清源不像陳軒那般感知敏銳,只是微笑著拱手,客氣地說道。
“趙大人,請吧,讓我們好好領(lǐng)略一下您的巨作。”
話雖這么說,但顧清源心中滿是不屑,暗暗冷笑。
“呸!這個不要臉的東西,還真以為自己能作出什么佳作來?”
“老夫就不信你能比得過世子的那首詞。”
“還在這里死鴨子嘴硬,簡直是文人之恥!”
自從陳軒作出那首驚艷四座的詞以來,顧清源便腰板挺著筆直,說話也有了底氣。
該嘲諷的時候,他絕不嘴軟,甚至在心里把從未說出口的不雅之詞,一股腦兒地用在了趙文博身上。
趙文博自然聽出了顧清源話中的揶揄之意,但他卻毫不在意,只是下意識地朝陳軒走近了幾步。
陳軒見狀,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暗道:“臥槽,這老狗怕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他只覺得脊背發(fā)涼,連忙扯開嗓子大喊。
“師姐!快來!有人想要害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