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詩鎮全場!
- 讓你武道通神,沒讓你萬法皆通
- 巖堃
- 2132字
- 2024-11-22 17:40:20
聽完趙文博的言論后,陳昭烈眉頭輕蹙,沉聲回應。
“柳姑娘的詩作,確有獨到之處,但此刻便急于下結論,是否過于急躁了些?”
聞言,趙文博、柳媚兒以及周圍的齊國文人,臉上都不約而同浮現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他們都認為,那個年幼的光頭世子,無論如何也作不出能與柳媚兒相媲美的詩句。
陳昭烈此舉簡直是在自取其辱,竟執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
趙文博嘴角上揚,言語中帶著幾分戲謔。
“既然四殿下如此堅持,那就請讓小世子開始吧。”
陳昭烈并未理會這些人臉上的表情,他摸了摸陳軒的小光頭,輕聲說道。
“軒兒,去吧。”
陳軒點了點頭,目光在趙文博與柳媚兒之間流轉,心中暗自思量。
自己原本打算隨便吟誦一首詩,輕松贏得這場比試便罷。
然而,沒想到這群人,竟開啟了嘲諷模式!
那小爺就給你們來點狠的。
于是,略作思考,隨即陳軒以他那稚嫩而清脆的嗓音,開始吟誦起來。
“暮云收盡溢清寒,銀漢無聲轉玉盤。”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詩句一出,四周的空氣仿佛被無形之手握住,凝固成了一片沉寂。
趙文博與柳媚兒,以及圍觀的齊國文人,臉上的輕蔑笑意瞬間僵住,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驚愕。
這首詩,全篇只見一個“月”字,卻將月夜的美麗與寧靜勾勒得栩栩如生。
那光頭世子,竟以“暮云收盡”四字,巧妙勾勒出夜色降臨的畫卷。
再以“溢清寒”三字,點出了深秋夜晚的清冷氛圍。
僅第一句,就用細膩的筆觸,在眾人眼前徐徐鋪展開一幅深秋夜色的清新畫卷。
為月亮的華麗登場精心構筑了一個完美的背景。
下一句的“銀漢無聲”,直接將夜的靜謐與安詳躍然紙上。
而“轉玉盤”三字,更是將月亮比作晶瑩剔透的玉盤,在夜空中悠然旋轉,形象生動,詩意盎然。
這句詩通過夜的寧靜與月亮的動態對比,進一步凸顯了深秋月夜的美麗與神秘。
僅憑這兩句詩詞,便足以讓柳媚兒方才的詩作黯然失色。
這光頭世子在文道上的造詣,竟已達到了如此境地。
然而,后兩句詩詞一出,更是讓趙文博等齊國文人心中一凜,都感到后背隱隱發涼。
“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
這分明是對他們赤裸裸的警告。
言下之意,眼前的美景難以持久,若不珍惜,明年此時,或許已無處再尋這般月色。
眾人心中暗自驚嘆。
這幼童年紀雖小,筆觸卻如此細膩,心思竟也如此深沉。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文道奇才,竟能寫出如此充滿深意與威脅的詩句?
一時間,場中氣氛變得微妙而緊張。
眾人紛紛投去復雜的目光,試圖從這光頭世子的臉上讀出更多的信息。
而陳軒,卻只是淡然一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陳昭烈則是看著自己的兒子,驕傲與欣慰之情溢于言表。
隨即,他目光轉向趙文博,問道。
“趙大人,今日之比試,勝負如何?”
趙文博的臉色猶如調色盤,青紅交織,笑容已難以維系。
片刻的沉默后。
他深吸一口氣,向陳昭烈拱手行禮。
“世子所作詩句,意境深遠,用詞精妙,我等甘拜下風。”
言罷,他轉向齊國眾人,沉聲道。
“我們走。”
齊國一行人在趙文博的帶領下,緩緩步入月滿西樓。
行至門前,趙文博突然駐足回頭,深深看了陳軒一眼,仿佛要將對方銘記于心,隨后才邁步進入。
柳媚兒此刻也停下了腳步,臉上寫滿了不甘。
她望向陳軒,嬌聲道。
“小世子,您的才華確實令人欽佩,三日后的詩會,奴家期待與您再次較量。”
陳軒點了點小光頭,笑道:“好,那三日后再見。”
柳媚兒見對方答應下來,便收回目光不再多言,扭動著水蛇腰步入大廳。
待齊國眾人離去,韓棟才從愣怔中回過神來,連忙對陳昭烈與陳軒行禮。
“錦衣衛千戶韓棟,見過靖王殿下,見過世子殿下。”
陳昭烈父子聞言,恍然大悟,難怪韓棟方才作的全是打油詩。
原來他既非國子監的學生,也非翰林院的文人。
而是錦衣衛的千戶。
陳軒從這幾日與父王的交談中了解到。
這個世界,錦衣衛的職能和地球歷史上的明代差不多。
涵蓋了侍衛、監察、司法、情報、軍事、外交等多個方面。
它不屬于六部,也不屬于軍方。
是皇帝直屬的特務機構。
在大寧朝中占據著極其重要的地位。
得知對方真實身份,陳昭烈微微一笑。
“韓大人免禮。”
他隨即故作不知,詢問道:“不知韓大人今晚組織這場斗詩,有何用意?”
韓棟連忙答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
“回王爺的話,錦衣衛北鎮撫司接到陛下密令,要求派人來此地試探齊國文人的水平。”
“卑職雖不才,但自幼讀過幾年詩書,便被鎮撫使大人選中來完成這項任務。”
“還說務必要請您出來判定。”
他微微一頓,壓低聲音問道:“王爺,您對這批齊國文人的才學,可有大致的了解?”
“能否告知卑職一二,以便卑職回去復命。”
陳昭烈略作思考,沉聲說道。
“依本王之見,此次來訪的齊國文人,在文學上的造詣均頗為深厚。”
“倘若本王與之相較,勝負恐怕各占一半。”
聽聞此言,韓棟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氣,低聲自語。
“連王爺也只有五成勝算,看來錦衣衛得采取進一步行動了。”
陳昭烈故作驚異,追問道。
“你們還要有何行動?”
韓棟并未遮掩,語氣變得冷硬。
“陛下有旨,若王爺亦無必勝把握,便由我們錦衣衛喬裝成匪徒,將這些齊國人盡數除去。”
陳昭烈與陳軒聞言,對圣文帝的決策皆感無語。
即便偽裝成匪徒,齊國使團在京城遭襲,又能瞞得過誰?
試問,哪個不長眼的匪徒,膽敢在官辦的驛館公然行兇?
這與掩耳盜鈴又有何異?
然而,這也恰恰體現了圣文帝那睥睨天下的霸氣。
他料定列國即便知曉真相,也不敢多言。
陳昭烈心中暗自嘆息,面上卻裝作震驚,連忙說道。
“此舉萬萬不可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