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搞半天,這也是只老狐貍!
- 讓你武道通神,沒讓你萬法皆通
- 巖堃
- 2058字
- 2024-11-19 18:09:22
“軒兒,你過來,讓朕好好看看。”
圣文帝端坐在御座上,目光深邃,向陳軒輕輕招手。
陳軒聞言,心中微動(dòng),恭敬地邁步上前。
圣文帝抬起手,輕輕覆蓋在其胸口,一股溫和的真氣自掌心滲透而入,開始細(xì)致地探查。
與此同時(shí)。
陳軒也在暗暗觀察著眼前的圣文帝。
這是他自穿越而來后,首次與這位傳說中的帝王面對面,心中難免涌起一絲好奇。
圣文帝雖已步入中年,眼角細(xì)紋隱約可見,但那份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依舊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yán)與魅力。
片刻之后。
“這……”
圣文帝緩緩收回手掌,眼中閃過一抹駭然之色。
這怎么可能?
噬心蠱,這種連廣智禪師都束手無策的惡毒之物,竟然在陳軒體內(nèi)消失得無影無蹤。
更令圣文帝感到震驚的是。
在探查過程中,自己清晰感受到了陳軒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真氣。
這意味著,自己這個(gè)孫子已經(jīng)邁入了蓄氣鍛體境。
難道……擁有九天破妄骨之人,真就如此逆天?
沉吟片刻,圣文帝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蠱蟲清除了就好。”
隨后,摸了摸陳軒小光頭,說道:“若無事,便隨你父王一同退下吧。”
啥?
就這?
這就結(jié)束了??
陳軒不禁一愣,內(nèi)心疑惑叢生。
您老人家難道沒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流淌的真氣?
拜托,這樣的天賦不應(yīng)該得到夸贊嗎?
您這般淡然的態(tài)度,讓我著實(shí)很難搞啊!
那我這次進(jìn)宮的意義何在?
陳軒心中快速盤算,意識到自己或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圣文帝十八歲登基,手握皇權(quán)近三十載,什么樣的波瀾沒見過?
自己不過是一個(gè)不受重視的皇子之子。
能得到他的親切相待,恐怕還是因?yàn)樽约荷響丫盘炱仆堑木壒省?
若要真正走進(jìn)這位皇祖父的心中,引起他的重視,看來必須來點(diǎn)狠的,讓他大吃一驚才行。
但又不敢輕易展示自己的琴藝,畢竟那樣可能會牽連到自己的師父。
在不清楚圣文帝對琴圣的態(tài)度之前,還是謹(jǐn)慎為妙。
陳軒掃了眼地上散落的木屑,和被收拾了一半的奏折等物上,心中迅速盤算。
顯然,在自己覲見之前,圣文帝已有一番雷霆之怒。
只是不明緣由。
但眼下自己尚無良策吸引圣文帝注意。
不如以此為契機(jī),尋覓可能的機(jī)會。
于是,他佯裝不解,問道:“皇祖父,您的桌案呢?為何就剩下這把椅子了??”
“咳,那個(gè)……”
圣文帝輕咳一聲,神色猶豫,一時(shí)語塞。
季丙見狀,迅速上前,代為解釋。
“世子,老奴見陛下御案遭蟲蟻啃咬,已命人移去清理。”
陳軒來前已從父親陳昭烈處知曉季丙身份。
此人是圣文帝最為信賴的太監(jiān),忠心耿耿。
現(xiàn)在見他主動(dòng)解釋,不難看出,父王所言非虛。
陳軒點(diǎn)頭表示理解,隨即向圣文帝行禮:“皇祖父,孫兒無事,便隨父王告退。”
“好。”
圣文帝微微頷首,隨口問及,“你們今日便要回鳳陽府?”
鳳陽府乃平南省之地,陳昭烈的封邑所在。
陳軒心中暗嘆:“這就是被早早封王的弊端。連留宿皇宮的機(jī)會都沒有。”
嘴上卻恭敬答道:“孫兒多年未至京城,想請父王多留幾日,帶我游玩后再歸。”
圣文帝聞言,微微點(diǎn)頭,突然想到什么,看向陳昭烈問道。
“老四,你自幼便飽讀詩書,如今可還堅(jiān)持讀書?”
陳昭烈面色恭謹(jǐn),答道:“回父皇,兒臣從未有片刻懈怠。”
圣文帝眼神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好,持之以恒,難能可貴。”
言罷,他轉(zhuǎn)向季丙,吩咐道:“安排四皇子他們?nèi)胱≡聺M西樓。”
陳昭烈聞言,心中雖驚,但仍迅速反應(yīng)。
“父皇,月滿西樓歷來是外國使臣的休憩之所,我們父子入住,恐有不妥之處。”
圣文帝笑容不減,和聲道:“無妨,月滿西樓環(huán)境清幽,遠(yuǎn)離宮廷紛擾,正適宜你們父子二人小住。”
“再者,它雖以接待使臣為主,卻也不乏接待皇室成員的先例。”
陳軒在旁,心中疑慮叢生,暗自思量。
這圣文帝究竟意欲何為?
先前對父王還態(tài)度冷淡,此刻卻又如此熱情相待。
其中必有蹊蹺。
盡管心中波濤洶涌,陳軒面上卻不動(dòng)聲色,只是默默觀察。
陳昭烈見圣文帝態(tài)度堅(jiān)決,遂不再爭辯,恭敬應(yīng)命。
“兒臣遵旨。”
季丙見狀,適時(shí)上前,道:“王爺、世子,老奴這就引領(lǐng)二位前往。”
陳昭烈父子與圣文帝簡短道別后,便隨季丙向外走去。
……
月滿西樓,坐落于京城北大街,幽靜而雅致。
季丙為陳昭烈父子安排好兩間上房后,便邁步離去。
然而,剛出了驛館沒幾步,陳軒已迎面而立,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季大人,請留步。”
季丙面色微變,連忙擺手道。
“哎呦喂,小祖宗呦,您這可折煞老奴了,怎敢受您如此大禮?”
陳軒依舊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語氣誠懇。
“季大人常年侍奉皇祖父左右,勞苦功高,這一禮您完全受得起。”
季丙聞言,眼眸微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沒想到陳軒如此懂事,言辭間又如此得體。
他急切地說道:“世子,您先直起身子,全當(dāng)老奴求您了。這若是讓外人見了,傳到陛下耳中,老奴可擔(dān)待不起啊。”
陳軒這才緩緩直起身子,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
“季大人,整個(gè)大寧,誰不知道您對皇祖父的一片忠心?皇祖父又怎會因此而降罪于您呢?”
提及“忠心”二字,季丙的腰板不由挺直,胸膛也高高昂起,笑著回應(yīng)。
“世子說得在理。別的不敢說,但那忠心二字,老奴絕對擔(dān)當(dāng)?shù)钠稹!?
陳軒滿臉笑意,連連點(diǎn)頭。
“對對對,季大人絕對當(dāng)?shù)闷鹬倚亩帧!?
季丙笑容更甚,他低頭在陳軒耳畔輕聲問道。
“世子,說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老奴幫忙?”
聞言,陳軒心中咯噔一下。
特么的,搞半天這也是只老狐貍。
談笑間,便洞悉了自己的意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