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源起
- 論如何在異世界當一名女巫
- 秋月夜起歌
- 4056字
- 2024-10-25 19:07:11
海風將繁茂的綠草吹起草浪,層層疊疊起伏涌向島嶼的腹地,那是一處寂靜的湖水,盤根錯節的樹根從湖心處長出,參天茂密的樹葉散發出細碎的光芒,是最原始的生命之力。
樹心內細聽有心臟跳動的聲音,像是某種儀式的鼓點,召喚神女的降臨。
草浪起伏得更劇烈了,光芒也越發濃郁聚在一起,逐漸融合為女性身軀的形狀,潔白的裙衫吹拂,一雙柔嫩的腳踮足懸浮在空中,琴音自天空而來,空谷回響。
生命女神睜開眼眸,金色的瞳孔里是神性與母性的光輝。
她看著樹內的心跳,伸出手。
樹身爆發一陣光芒,稚嫩的嬰兒懷抱在生命女神的懷中。
“愿你走入黑暗,終走向光明。”
一
“哈珀,聽說你上次出海撿到了一個小孩?”漁夫粗糙的手整理著漁網。
走過他身邊的中年男人不含言辭的靦腆笑笑:“是的,米婭給她起名叫妮芙。”
漁夫驚訝:“不是有齊克了嗎?小孩家里以后面包夠吃嗎?”
哈珀老樹皮般的雙手揉了揉一頭粗糙的金色頭發:“我和米婭會想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
漁夫無奈的聳聳肩,從一堆魚類里翻出一個漂亮的小海螺,橘黃鎏金,像一塊夕陽。
“拿給妮芙玩吧。”
——
“媽媽,我可以把面包給妮芙吃嗎?”
婦人蹲下溫柔的撫摸兒子紅蘋果般的臉頰:“齊克,妮芙還小,不能吃面包。”
男孩失望的嘟嘴:“那妮芙能吃什么?”
婦人指了指灶臺上沸騰的陶罐:“小嬰兒還只能喝羊奶。”
雖然家里有一頭母羊,但齊克很少喝過羊奶,因為那也是家里經濟來源的一部分。
齊克舔舔嘴唇:“希望妮芙喜歡,多喝點,快點長大陪我玩。“
米婭點了點兒子的小鼻子:“妮芙是齊克的妹妹,齊克要永遠保護她。“
齊克側頭看著妮芙,滿是補丁的被子洗得發白,裹著一頭烏發的嬰兒,正睡得香甜。
齊克點點頭:“我會永遠保護妮芙,還有爸爸媽媽!“
米婭欣慰的笑了,病弱的臉上浮現紅暈。
“米婭!齊克!我回來了!”
齊克一溜煙的沖了出去:“爸爸!”
沐浴在夕陽的柔光下,齊克被高高抱起,米婭站在門口,感覺心里被填得滿滿的。
——
她只記得,那是一場高燒。
貧窮的出租房內,她蜷縮在冷硬的舊棉被里,忍耐著身體各個關節的酸痛,克制牙關的顫抖,時冷時熱的體感讓自己就像一個壞掉的空調。
最后昏迷了過去,意識混沌極了,像是靈魂飄蕩在一片虛無中,時不時甚至喪失了“我”的這個概念。
就在一切變得輕松而釋然時,陽光照在了她的臉上,睜開眼,視力還有點模糊,只覺得溫暖極了,還有一股熟悉的奶香味。
從此,她就是妮芙了。
米婭經常擔心妮芙是不是智力有缺陷,對于一個小嬰兒來說,她過于“冷靜”了些,對于她做的布娃娃,齊克撿回家的小螃蟹小魚,都沒有興趣。那張羊乳般的小臉上很少出現笑意,這讓米婭內心惴惴不安。
“安珀,是不是因為妮芙太早離開父母的原因?”
憨厚的男人撓撓頭,回想那日撿到正在木盆里漂流的妮芙,時至今日仍覺得不可思議。
她是怎么躲過海上的風浪的?
但這顯然思考不出答案,因為那是女神的庇佑。
“應該吧。”安珀也說不出什么安慰妻子。
米婭愧疚的撫摸妮芙烏黑的卷發:“小可憐,我們也沒辦法為你找到父母。”
妮芙看著眼前陷入低落情緒的善良夫妻倆,圓溜溜的眼睛充滿了無奈,她現在這個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會說話,沒辦法溝通總是非常急人。
“而且,妮芙的頭發怎么辦?”米婭焦慮的詢問丈夫。
那頭烏黑的頭發,在這片大陸上被視為女巫的象征。
女巫所象征的女性反統治反封建力量,被人類教會所忌憚憎惡,掌握王國實質性權柄的教會甚至成立了相應的清剿滅殺女巫的黑夜騎士軍團。
所以,這一頭黑發簡直如同詛咒。
“教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是女巫的人。”安珀皺眉看著妻子。
米婭瘦弱的身體里在這一刻仿佛蓄滿了護女的母愛,她低聲怒罵:“那群畜生!我們不能讓他們發現妮芙!”
安珀沉默片刻:“我知道,海底火山旁的珊瑚下長著一種奇特的苔蘚,人走過都會在腳上染上紅色,半年才會消退,它的名字叫‘血苔”,我去挖點看能不能將頭發染成紅色。”
真是好主意,米婭和安珀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
“爸爸媽媽!看我給妮芙帶了什么回來!“
夫妻倆無奈的看著一身灰土的齊克像獵狗似的躥進了家門,妮芙還在消化父母口中自己極有可能是女巫被教會清剿的信息量:在這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年紀,真恐怖故事!
她看著齊克一臉獻寶的模樣,已經十分熟悉自己這個哥哥了。
等會兒就稍微配合露出點開心的樣子的吧……
“妮芙,看看哥哥給你帶的喜歡嗎?”齊克張開手,一枚清透海藍色的水晶躺在他的臟兮兮的手心。
妮芙內心一震!果然女人喜歡寶石是不分世界的!
她咿呀咿呀表達強烈的喜歡:發財了!就等我會說話以后帶領全家致富吧!
沒想到米婭拿起水晶在圍裙上擦了擦就放在了妮芙的小手里:“今天還算你撿了個妮芙喜歡的,以后這種都給妮芙撿回來吧。“
妮芙不解:媽媽那神情好像對水晶很不在乎?
齊克點點頭:“海藍石在海灘上多的是,以后給妮芙挑好看的撿回來,沒想到妮芙喜歡小石頭。“
妮芙無語淚流,這么漂亮的寶石原來不值錢啊。
安珀微笑的看著妮芙變化情緒的小臉,覺得女兒今天好像心情很好啊,對人反應這么多,他和顏悅色的摸了摸齊克的頭:“和朋友們在外面玩的時候,注意離藍晶礦洞遠點。“
這事父親叮囑多次,齊克點點頭:“父親,教會的人在那里干什么?“
安珀頓了頓,嚴肅的回答:“他們在開采能量水晶。“
“能量水晶是干嘛的?”
安珀搖搖頭,告誡兒子:“這個世界遠遠有著許多未知的事情,但不要因為好奇心去無知的靠近。”
齊克聽懂了父親話里的意思,也正色道:“父親,我會注意的。”
屋外,又是一個美麗的夕陽,咸魚晾曬在繩上,隨著海風吹拂漸漸風干,小土屋里,米婭從灶臺端出今天的晚飯。
土豆燴咸魚干和炒白菜,清貧的生活里,一家人滿足而幸福。
妮芙聞到那股咸魚肉味流出了不爭氣的口水,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個月沒吃到肉了!雖然說前世的生活條件也很差,但不沾半點葷腥的奶娃生活太折磨這個成年人靈魂了!
齊克看到妮芙流下的那行口水,以及那對著魚肉瞪大的眼睛,遲疑的問:“母親,妮芙想吃肉嗎?”
米婭倒不覺得,小嬰兒怎么可能饞肉:“放心吧,我們吃飯前就喂了妮芙喝奶。”
想到妮芙喝奶極其配合乖巧的樣子,米婭對于女兒更愛了。
夜幕逐漸低垂,妮芙揮了揮藕節般的小胳膊,對命運不甘的握拳。
翌日,安珀站在小漁船上準備出海,近日大海平靜,這個秋天屯到了足夠多的魚,六成兌成錢幣交了人頭稅600銅幣,兩成兌成錢幣200銅幣打算用作來年給齊克交讀書的學費,讀書那可不是一筆小費用,一般只有富戶才送小孩讀書,安珀自齊克出生就開始攢錢,五年時間攢了1000銅幣,換算成10銀幣足夠齊克把小學讀完了,讀完小學后就能到鎮上有一個賬房學徒的工作了,再不會像漁民一樣辛苦勞作一生。
最后兩成魚肉制成了咸魚,足夠吃過這個冬天,還有余量交易些土豆白菜。
真是海神賜福,安珀感恩萬分。
今天尤其是個好天氣,安珀打算去取些血苔回來,盡早解決妮芙的危險,作為父母才能安心。
安珀知道,有一片海底火山珊瑚生長在較淺水區的地方,只是那片礁石較多,他需要小心謹慎些行駛。
海神保佑,安珀心里默念。
行駛到時,已是正午,安珀拿出米婭給他準備的咸魚絲和煮土豆大口吃了起來,雖然已是秋天,但正午的陽光還是十分刺眼,吃完飯,安珀估計了一下下潛的位置,以自己的肺活量堅持十分鐘沒問題,他把麻繩系在礁石上,另一端纏在腰上,拿著小刀和布袋一個猛子扎進了海里。
正午,淺水區的珊瑚清晰可見,血苔零零散散生長在珊瑚下,安珀穿過那些色彩繽紛的小魚群,伏在珊瑚旁,用小刀刮下一片片的血苔,扯下大片海帶包裹放進布袋里,免得染紅手。
魚類極其愛吃這種成長快速的苔蘚,刮下血苔時,一些散落在海水里碎末吸引了較大的游魚,安珀眼疾手快抓住一條罕見的銀彗魚。
拿到市場上可以兌換20銅幣了!
想到女兒和兒子,安珀決定用這20銅幣換兩只母雞回來,雞蛋可以長期給孩子進補。
提著雞籠和一袋子血苔回家時,已暮色四合,他很少這個時間才回家,米婭和孩子們肯定急壞了。
昏黃的蠟燭燈光搖曳,米婭和齊克對著已冷掉的飯菜擔心不已,一串急促的雞“咯咯”聲后,安珀走進了家門。
“怎么回來這么晚?怎么買了母雞?”米婭接過血苔布袋,放進陶盆里。
家畜可是被教廷牢牢掌握的生產資源,價格極其高,對于平民而言養雞吃蛋就極其不實惠了,20個銅幣可以買20斤面粉做面包了!
家里那只母羊,還是米婭生齊克時奶水不夠,花了200銅幣買來的,之后家里需要給齊克準備學費,應付高額的人頭稅,再添家畜就不太可能了。
在能力只夠吃飽肚子時,營養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安珀今天運氣好,整個人也心情好:“抓到了一條銀彗魚,想到孩子們都要長大了,營養得跟上,我以后如果再有這種好運氣,就再買一只公雞,就可以生小雞了。”
“以后齊克和妮芙天天有雞蛋吃!”安珀抱著妮芙,看著女兒甜甜的笑容,心像化了一樣。
妮芙水潤的眼睛似乎有水光,淳樸善良的父母像是這世間最偉大的神明。
齊克蹲下看著雞籠里的兩只小母雞十分好奇,安珀放下妮芙,拍了拍兒子的頭:“走,我們去給小雞們搭個雞窩。”
米婭將布袋封口,用木棍捶打,鮮紅的汁液順著布袋流了下來,很快便蓄了小半盆。
用土磚暫時搭了一個簡陋雞窩,父子倆看著母雞戰戰兢兢住了進去,心滿意足的回了屋。
米婭解開用布條束起的長發,那也是一頭金色的發絲,只是因為營養不良顯得毛躁。
“我先放屢頭發試一試,沒問題再給妮芙用。”
齊克抓著母親的衣角,十分擔心的看著。
安珀抱起妮芙:“母親等會給妮芙染頭發玩好不好?”
妮芙同樣擔心這米婭,小嬰兒臉上又流露出違和的嚴肅。
米婭放進盆中一屢金色的發絲,稍等片刻后取出放進清水陶盆中,那放入血苔汁液的發絲已成了紅色,且因為是海中植物,似乎還能防水脫色。
見并無不妥,米婭拿起剪刀剪下那屢發絲,扔進火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再使用可以染色的東西。”
妮芙一頭短短的黑發從包裹里露了出來。
“妮芙不怕不怕,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在。“米婭拿著小勺小心的把血苔汁液淋上妮芙的每一寸發絲,避免沾染上了皮膚。
這是個細致的大活計,一絲絲的染完后,夫妻倆腰酸背痛。
過完清水后輕柔擦干,烏黑的發絲變深紅色,像是莊園主的女兒莉莉最喜歡的烏紗玫瑰。
“妮芙真漂亮!”齊克真心贊嘆道。
妮芙側頭看向水面,不甚清楚的水鏡倒映出雪白皮膚上如同開出了一朵絢麗的花。
“妮芙,安心長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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