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騰要是知道奧德彪給他安排的護送任務護送烏拉爾商會的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這件事。
異世界游戲的后期,郭騰所做的無窮獵殺詭惡信徒的任務,其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獵殺烏拉爾商會的高層人員。
十個烏拉爾商會的高層,八個是詭惡類邪神的信徒。
一個正在向詭惡類邪神奉上信仰。
還有一個正在了解什么是詭惡類邪神。
后方人類王國幾乎被詭惡類邪神的信徒給滲透成篩子。
城市內時不時的就有動蕩事件出現。
各個勢力之間不斷發生沖突。
即便是各個王國,也摩擦不斷。
郭騰是玩家,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他自然能知道這是詭惡類邪神還有祂們的信徒在搞鬼。
可還不等他哀嘆后方王國內人類的命運將會怎樣時,兩個世界的重合變產生了。
大災變出現,人類進入黑暗血時代。
如果沒有重生,郭騰不會覺得兩個世界的重合會與詭惡類邪神有關系。
可現重生后,郭騰越來越覺得游戲后期,無盡的獵殺詭惡類邪神信徒,別有深意。
假設將后方人類諸國內的詭惡類邪神信徒屠戮殆盡,是不是能阻止大災變的發生?
“艾爾先生?艾爾先生?”
郭騰正在出神的時候,托馬斯面露焦急打斷了他的想法。
“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快點出發。”
“不然無法在日落之前到達歐根崗哨。”
“趕緊上車吧。”
歐根崗哨距離星野崗哨70公里。
現代社會只需要不到1個小時的高速車程,就能抵達。
但荒原這惡劣的環境中,70公里的距離對于任何商隊來說都比較困難。
道路的困難,環境的惡劣,以及周圍時不時會來進行襲擊的怪物,都會影響商隊的速度。
一旦夜晚無法趕到七神庇護的聚集村落崗哨,商隊落入野外,幾乎無法幸存。
也是這樣,托馬斯才不得不打斷沉思的郭騰。
“好的。”
郭騰沒有繼續思索下去,坐上了托馬韋為他準備貨車上。
托馬斯出現在荒原前線的崗哨內,沒有被七神的庇護所驅趕,證明他本人并沒有墮落腐化,向混沌邪神傾向。
郭騰不知道他未來會不會受烏拉爾商會高層的影響而墮落。
但現在,托馬斯是正常人。
郭騰不能對正常的他動手。
否則有違他心中的道義。
看著郭騰坐上貨車,托馬斯趕緊大吼商隊成員出發。
挨了熊的商隊隊員趕緊操控著拖車的荒漠巨蜥開始爬行。
能在荒原前線拉著承載近四千斤貨物的生物不多。
荒漠巨蜥便是其中一個。
這些體型比大象還大的亞龍種生物被德魯伊和馴獸師聯手訓化后,有了可以被普通人操控的溫順性格。
也正因此,每一個被訓化后的荒漠巨蜥彌足珍貴。
單單一頭,就價值數百枚金幣。
抵得上一些小商隊往返荒原前線幾趟的利潤。
郭騰看著拖拽貨車前行的荒漠巨蜥,心里突然想到前天奧德彪把拉拉瑞那個蛇蜥女的奶水給自己后的變化。
他吸收了拉拉瑞龍類生物的生命之血,因此他得到了8個屬性點的提升。
“荒漠巨蜥是亞龍種,按照分類,也應該歸屬于龍類。”
“那它的生命之血,會給我帶來多少屬性提升?”
郭騰看著緩慢爬行,卻一爬數米的荒漠巨蜥,心里出現一個古怪的想法。
他想弄點荒漠巨蜥的血液。
想法是好的,可現在無法執行。
荒漠巨蜥還承擔著拉車的職責,有車坐的郭騰,暫時可不想兩條腿跑路。
昨天奔波一天,哪怕后來他做出一副擔架,讓骷髏兵抬著他四處尋找怪物,他也覺得難受。
既然如此,還是等到夜晚的時間,偷偷摸摸的弄點血液。
郭騰這么想著,閉目開始冥想。
烏拉爾商隊的護衛不僅僅是他一個。
還有一小隊二十人的雇傭兵護送著烏拉爾商隊。
郭騰閉眼冥想摸魚,也不會有人來指責他。
畢竟車隊的旁邊,還整齊的跟著三十六個骷髏兵。
越是小地方,消息越是傳播的越快。
昨天夜晚,崗哨內溜進來一個罪欲修女,被一個死靈法師干掉的事情可是在短短一夜的時間快速傳播開。
幾乎所有的雇傭兵商隊人員都知道了這個勁爆消息。
整個荒原前線可沒有幾個死靈法師,這是崗哨內所有的商隊和雇傭兵都知道的事情。
當看到郭騰領著一群骷髏兵來到車隊的時候,所有長著眼睛且不瞎的雇傭兵的頓時知道了郭騰的身份。
昨天夜晚,他們在崗哨內喝酒玩樂狂歡的時候,郭騰獨身一人就干掉了歡愉教派的罪欲修女。
這樣的實力與功績,可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面對郭騰,他們心中極為欽佩。
所以看到郭騰閉眼冥想摸魚,任何人都覺得他是昨夜和罪欲修女戰斗時,受到了一定的傷害,閉眼休息,恢復傷勢。
就連一直腹誹郭騰來晚了,影響了商隊行程的托馬斯,也停止了心中的牢騷。
車隊安靜行駛,沒有人發聲打擾郭騰。
即便有人向托馬斯匯報事情,聲音也壓得很低。
得益于昨天郭騰以星野崗哨為中心,半徑五公里為范圍,清理掉了大部分的荒原怪物。
商隊在離開崗哨后的五公里內,沒有任何的襲擾。
過了五公里,才漸漸的出現一些等級不過2-3級的荒原怪物。
隨行的雇傭兵很輕松的就清理干凈。
商隊行駛不停,略過經過的兩個村子,直直的向歐根崗哨奔去。
終于在太陽下山前的一小時時間,一行人抵達歐根崗哨。
達到崗哨的商隊成員全都發出高興的歡呼。
歡呼聲音自然將沉迷于冥想的郭騰喚醒。
這時候的他才意識到,他已經抵達到了歐根崗哨。
“要去喝一杯嗎艾爾先生。”
候在郭騰身邊有一段時間的托馬斯見到郭騰睜開眼睛,頓時狗腿子一般的笑著臉迎了上來。
“好吧。”
從早上6點冥想到下午4點,冥想了10個小時的郭騰體力實在不夠了。
雖然他的的精神又增加了2點,但他的體力可見了底。
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餓。
托馬斯愿意請他吃飯,那再好不過。
托馬斯帶著郭騰向來歐根崗哨的一間稍微上檔次酒館走去。
路上,他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荒原前線各個酒店的美食,哪個崗哨的招待美麗,哪個酒店的舞娘特別騷氣。
郭騰聽得哈哈大笑的時候,一個蓬頭垢面,一身臭氣,衣服濫成布條的奴隸突然從一旁商隊的馬車中跳出來,撲到郭騰的面前,抱緊郭騰的雙腿。
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對郭騰祈求道。
“你是東聯人嗎,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