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郭騰沒有把羅伯特忽悠瘸,但他還是帶著郭騰去往村子的一角,去找死靈法師奧拉。
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淡下來,村子里除了幾個路口處掛著燈,亮著光,讓一小塊土地變得敞亮。
其他的地方,黑暗一片。
月亮圓圓的掛在天上,照下來的月光卻像是被什么阻隔,無法將月光播撒。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將照亮的光吞噬一樣。
“這黑暗,讓人覺得不詳。”
洛爾村夜晚的黑暗,讓郭騰覺得十分不舒服。
他感覺到了某種威脅。
而這威脅,剛好來自于黑暗中。
郭騰心中,有些不安。
“當邪惡來臨時,村子就會發(fā)生這種異變。”
“黑暗不斷侵襲光亮,直至亮光消失。”
“如果不是幾天前觀察到這種情況,我也不敢相信,村子竟然會被邪惡覬覦。”
羅伯特的心情遠比郭騰更為沉重。
復興村落竟然出現(xiàn)了邪神信徒的影子。
這讓他即憤怒,又驚恐。
如果無法將邪神信徒提前殺死,那么整個村子都會滅亡。
洛爾村是連接星野崗哨的最后中轉(zhuǎn)。
如果洛爾村發(fā)生什么變故,那星野崗哨也會發(fā)生異變。
荒原前線哨站出現(xiàn)異常,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可想而知。
“村子里的七神神像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沒?”
與混沌的兩千年戰(zhàn)爭,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身懷七神信物。
村鎮(zhèn)與城市更是會將七神的神像虔誠豎立,祈求庇佑。
如果村子里的七神神像出現(xiàn)意外,那這個村子板上釘釘?shù)耐甑啊?
“村子里沒有七神的牧師和神官,所以我也不清楚情況如何。”
羅伯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從郭騰口中得到歡愉教派的墮落儀式后,他的心情止不住的沉重。
“等見了奧拉之后,咱們一起去看一下七神神像吧。”
洛爾村的這個情況,郭騰再怎么往壞了預(yù)計,也能知道村子里的七神庇護出現(xiàn)了問題。
如果七神庇護沒有問題,也不會有歡愉教派的渣滓進入村子這回事。
庇護之力,會直接驅(qū)趕他們。
跟隨羅伯特來到一間院子前。
如果郭騰沒有將奧拉的身份告訴羅伯特,羅伯特會和以前一樣,直接推門進入。
而現(xiàn)在。
“咚咚咚。”
羅伯特敲了敲院子的大門,靜靜的站在門外等待。
“誰啊。”
等了許久,屋內(nèi)才傳來一聲回應(yīng)。
腳步聲由遠及近,院子大門被打開。
一個微微駝背,頭發(fā)微白,臉上風霜溝壑的老人站了出來。
見到羅伯特,老人惶恐的說了一聲。
“夜安,羅伯特大人。”
“在您的面前,我不敢稱作什么大人。”
羅伯特很謙卑的低下頭。
他的反應(yīng)讓奧拉極為奇怪,然后看向了站在羅伯特一旁,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語言的郭騰。
“夜安,奧拉先生。”
“奧德彪隊長讓我來找您。”
“他說您會給予我和羅伯特先生必要的幫助。”
郭騰恭敬的向奧拉鞠躬,隨后才敢說出他有把握的謊言。
“你是?”
聽到郭騰口中說出的奧德彪,奧拉雙眼閃過一絲微光。
“我叫艾爾,是一個死靈法師學徒。”
郭騰恭敬回答。
“他向我保證過,不會向任何人說出我的身份的!”
奧拉駝背的腰猛然挺直,森冷殺意直沖郭騰。
殺意帶來的寒冷,讓郭騰的皮膚緊繃,并出雞皮。
“我想他也給您說過,在必要的時候,您需要為整個荒原前線,為了人類出力。”
郭騰頂著奧拉眼中的憤怒,說出了荒原前線的戰(zhàn)爭管理辦法。
戰(zhàn)爭征召。
一切在荒原前線享有補給服務(wù)的階位之人,在得到前線指揮官的命令時,不得進行任何推脫。
任何違背者,將被打上叛變世界的處分。
各個種族者,被剔除本種族自身身份的同時,視作混沌,即刻被殺死,靈魂被制作成魂力結(jié)晶。
奧拉是階位二的人。
任何階位人員在進入荒原前線時,必然要在荒原邊境進行登記。
貿(mào)然進出荒原,抓住了就會被視作邪惡叛徒,就地殺死。
奧拉能在洛爾村隱居,他肯定是做了登記的。
做了登記,卻不想為前線辦事。
老壁燈,你是不是對人類不忠?
“我需要正式下達的戰(zhàn)爭文件。”
奧拉也不是嚇大的。
相較于從游戲中知道故事背景風俗習慣的郭騰,玩尸體比郭騰玩的多了多的他知道前線進行戰(zhàn)爭征召需要什么。
沒有戰(zhàn)爭文件,隨口說戰(zhàn)爭征召?
你是不是受到邪神的低語蠱惑,人的靈魂出現(xiàn)了問題?
“額…”
郭騰沒想到戰(zhàn)爭征召還需要正式的戰(zhàn)爭文件。
他以前在游戲中被征召過,他也見過。
但真讓他拿出來,他還真的沒有。
但讓郭騰十分意外的是,羅伯特竟然從懷中摸一摸,掏出來一封信。
那封信赫然是郭騰受奧德彪委托帶來的信。
而信的夾層中,剛好有一封戰(zhàn)爭征召文件。
燙金的信件中寫著如下文字。
【尊敬的奧拉·肯特先生。
請接受強制命令。
需要您全力協(xié)助洛爾村的士兵羅伯特·大衛(wèi)先生,期限二十天,不得有任何異議。
愿混沌遠離你。
星野崗哨指揮官,奧德彪。
八月十一日發(fā)布。】
“請收下這封強制征召,奧拉先生。”
羅伯特把強制征召遞交給奧拉,再度站到一旁。
“這…”
奧拉呆呆的拿著手里的戰(zhàn)爭征召,久久無言。
“奧拉先生,您還有什么異議嗎?”
看著奧拉呆愣原地,郭騰不由得出言將他呼喚。
“我受到強制征召,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小子。”
奧拉又恨恨的瞪了一眼郭騰。
就好像是郭騰把他強制征召了一樣。
“我們能進屋說嗎?”
“院子外并不好講清楚一些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夜深的緣故,郭騰感覺到周圍的黑暗多了一股霧氣。
這股霧氣,讓郭騰內(nèi)心的戒備又提高幾分。
奧拉對郭騰很敵視,可還是領(lǐng)著他和羅伯特二人進屋。
一進屋,郭騰就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甜味。
這股花香甜味在滿是鷲犬尸體的院子格格不入。
就像是在廁所里面聞到了飯香一樣。
聞著花香甜味,郭騰看到了奧拉還沒有關(guān)上房門的臥室。
臥室里面的床上,側(cè)躺著一位金色長發(fā),容貌溫柔,身材姣好的女子。
看見客廳進來人,趕緊用單薄的床單,遮蔽自己的身姿。
“親愛的,是誰來了?”
聽到女子溫柔嬌媚的呼喚,郭騰戒心大起。
他很清楚的記得,在《異世界》的游戲中,奧拉的房間內(nèi),除了他的血肉僵尸,壓根就沒有其他活著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