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真他娘的累!
- 點化魔功,我能免疫代價
- 凈茶吟
- 2014字
- 2024-11-28 23:48:05
前身自視甚高,雖沒有修煉資格,做不得人人敬仰的修者,但退一步,他總覺得自己有朝一日能考上功名,光宗耀祖。
所以這么些年,他一直對青稚這種罪臣之女沒有好臉色,把所有的臟活累活,都拋給對方做。
嘖,自從和那女人成親后,前身受盡屈辱,可不論精神生活亦是物質(zhì)生活如何困苦,青稚始終不離不棄。
她一人扛起所有生活重擔,挑水,修補屋子,做針線活補貼家用,更是對陳觀照顧的十分周全。
至少在上輩子,他沒感受到任何一個女人對自己有如此善意。
而受盡欺辱的起因,便是那場婚約。
想到這,陳觀下意識瞥了眼紫衫,壓低聲線問道:“剛才那人可是林管事?”
一聽到管事這兩個字,青稚一雙杏眸中不由閃過一絲畏懼:“回公子的話,是他,管事大人讓你今兒必須去屠宰房干活?!?
停頓了會,她心一橫,聲音細弱蚊蠅:“公子你如今身體尚未痊愈,要不讓奴家代替你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身子明顯有些顫抖。
陳觀心中明了,記憶中宰殺牲口的地兒血肉橫飛,這也是為什么她一個女兒家很怕去那種地方的原因。
平常這時候陳觀倒也不用干這種臟活,只因前幾日他得罪了娘子的叔叔,這才會被強行派遣到屠宰房。
兩年前,大婚之日,前身喝得紅光滿面,好不自在。
他聽聞新娘子貌若天仙,娘家又是南觀城最有錢的大戶李家,他自然樂在其中。
可萬萬沒想到,悲劇的轉(zhuǎn)折點隨著締結(jié)婚約一同襲來。
自家娘子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洞房之夜直接跑路。
婚后,別說碰碰身子,平日里面都見不了幾次。
前身在南觀縣空有些家財,無權(quán)無勢,在婚后三個月時間里,被以各種名義坑騙,強奪所有家產(chǎn)。
在失去利用價值后,被趕到一處荒廢良久的廂房,不給月祿,然后讓他在李家干粗活,以換取銀錢謀生。
此時,前身才明白過來,為何李家家主當時面對重病將死的父親上門求親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徹頭徹尾的陰謀!
在古代,大戶人家的姑爺算是有身份的主。
而他呢,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得知,他的待遇連李府上的下人都不如!
被強壯仆人連推帶打,被小小管事動輒侮辱,打罵,活得完全沒有尊嚴!
論武力,打不過,上官府討個說法,誰知道官老爺們?nèi)且勒汤罴页鲥X買的官。
李家在南觀城,可謂是黑白通吃!
記憶中全是不好的畫面。
在高燒不退病重之時,李家甚至都不愿花點銀錢買點藥給他!
真是可悲!
想到這,陳觀心底像是有一團火熊熊燃燒,憋屈,痛苦、壓抑、憤恨各類負面情緒交雜在一起。
伴隨記憶融合越來越深,前身的情緒他都能感覺到。
說白了,會被如此欺負,正是因為陳觀沒有修行天賦。
按照旁人說法——一個連修煉資格都沒有的廢物,活該被人奪去家財。
這方世界實力為尊,哪怕是在這樣的僻壤小城同樣如此。
就比如李家家主,不過是一最低階修者,卻能在這呼風喚雨。
而他的戰(zhàn)力,足以在半個時間內(nèi)抹殺掉上百人。
武力,就是規(guī)則。
長久以來的欺壓讓陳觀胸腔中的憤怒止不住顫抖,沒有人愿意被別人拿捏命運,這樣的感覺他早已體驗多年。
前世在藍星,他是一位混跡在公司底層的大齡青年,因業(yè)績不穩(wěn),時常擔心被領導以某個借口,直接勸退。
所以,陳觀眼下完全接受不了這樣的生活。
可他如今孤家寡人,又能如何呢?
被奪走的家財,除了常見的銀錢,金條、首飾外,還有父親臨終前留下的三枚開脈丹。
顧名思義,那是一種能擴寬經(jīng)絡,輔助開啟修行的仙丹。
他成婚前吃過一粒,沒有效果。
這不是重點,而是吃過后能驅(qū)除掉所有疾病,還他一個正常人該有的強健體魄,甚至遠超常人。
但“他”卻在三天前莫名死去,被現(xiàn)在的他占據(jù)身體。
這顯然另有隱情。
到底誰是兇手?
思量至此,陳觀完全沒有頭緒,看了眼身邊滿臉關切的青稚,又自顧自撐起身,帶著一身疲憊緩緩走出屋子。
似是知道他要去做什么,青稚捏緊手指,小聲問道:“公子這是要去哪?”
陳觀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指了指遠處的屠宰房。
他知道不能拒絕林管事無理的要求,那只會遭來更多的欺辱。
約莫數(shù)百息后,
陳觀站在了屠宰房門前。
還未進屋他便聞到了一股惡臭的腥味。
入眼所見,里面的環(huán)境相當差。
黑色血泥遍布在灶臺,拉出一道暗紅的剪影。
血水如涓涓細流,看上去就令人作嘔。
此時臨近上午七點,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顯然這樣不體面的差事一般人都不愿意干。
但陳觀又能如何呢?
他沒有選擇。
強忍住惡心,陳觀挑了把趁手快刀,對著臺面上的豬肋骨切了上去。
皮肉分離發(fā)出“滋滋”地響動。
忽地,刀身脫手,掉在地上咣當作響。
隨后是一陣作嘔聲:“嘔...嘔!”
趴在臺面上的陳觀劇烈喘息,事前雖有心理準備,但他還是沒忍住那股惡心的感覺。
一瞬間,刺鼻惡臭直熏得他上吐下瀉。
更別說他還是帶病狀態(tài)。
陳觀拿來了旁邊掛在架子上擦手的抹布,掛在自己臉上,在背后系了個蝴蝶結(jié)。
抹布沾了點水分,勉強能抵擋惡臭。
準備完畢,他重新提起刀把,一步步向放著各類肉塊的灶臺上走去。
重新靠近,一股濃郁的化不開的腥味,依然讓他極為不適。
強忍著,陳觀迅速動了起來,隨即用手按住肉塊,另一只拿刀的手用力,刀刃所過之處,骨肉分離,十幾個呼吸的時間,一小塊肉條被切割成條。
用清水清洗一番刀柄,他繼續(xù)操作。
連著砍殺接近快一個小時,陳觀的手已經(jīng)有點抽筋。
“真他娘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