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詹妮弗!”
詹妮弗的語氣很興奮,似乎發現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似的。
“陸峰,你在哪兒呢?我找到了一些線索,和公園女孩的案子有關。”
“之前我回警局的時候,找到了以前關于孩子失蹤的所有案件。”
“發現今早在公園里面的女孩,是一年前的一起失蹤案的受害者。”
“我已經聯系到了女孩的父母,然后我把情況告訴了威爾斯警探。”
“他讓我和你一起,去調查這件事情,他說他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暫時走不開。”
陸峰點點頭,說道:“那么你現在在什么位置,我開車過來找你。”
詹妮弗:“我告訴你一個地址,你直接過去,我會在那邊等你。”
陸峰直接驅車前往,如果現在公園的女孩受害者,已經是失蹤一年了的話。
那么事情可能就比想象的還要復雜一些。
失蹤了一年的女孩,這一年的時間都在什么地方?
過著怎樣的生活?又是什么原因會被兇手給看上的。
這個女孩和上一個受害者之間,除了年紀差不多之外。
無論是長相還是外貌,都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帶著這樣的疑惑,陸峰開車到了一處位于市中心的公寓。
一般來說,奧基喬比市的市中心,犯罪率也明顯高于郊區的住宅區。
所以有錢人都會選擇住在郊區。
詹妮弗正在樓下等著陸峰,她的神情看起來既緊張,又有些興奮。
見到陸峰到來的時候,說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去調查案件!”
陸峰點點頭,“其實嚴格來說,這也算是我的第一次。”
“走吧,那對夫婦在幾樓呢?”
詹妮弗:“在三樓,我之前已經和他們聯系好了。”
“他們說,會在家里面等我們。”
……
三樓的3021房間,一個身形削瘦的中年白人開了門。
即便是帶著黑色的眼鏡,也無法掩蓋他深陷的眼窩。
在看到陸峰和詹妮弗的時候,他的神情有一瞬間的恍惚。
然后低聲說道:“請進,我的兒子剛睡著,老婆在臥室守著,我們盡量小聲一些。”
“好的”詹妮弗點點頭,和陸峰對視一眼,一起走了進去。
“你們兩位想要喝些什么?有咖啡和紅茶。”男人問道。
詹妮弗:“咖啡吧,謝謝!”
陸峰擺了擺手,“我什么都不用。”
不過即便是陸峰如此說,男人依舊給陸峰倒了一杯冰水。
給詹妮弗端來了一杯熱咖啡,然后坐在了二人的對面。
不等詹妮弗和陸峰開口,男人直接開口說道:“詹妮弗警官,我之前在電話里面聽你說了。”
“那么,你能讓我看看照片嗎?”
詹妮弗點點頭,從背包里面拿出了剛剛洗出來的照片,遞給了男人。
男人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微微顫抖著,最后終于是接過了照片。
只是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男人就忍不住哭起來。
取下眼鏡,用袖子捂住了自己的嘴,讓自己的哭聲顯得不那么明顯。
他的情緒似乎一直處在一種非常壓抑的狀態下。
這一哭起來,幾乎就有著止不住的趨勢。
詹妮弗似乎有些感同身受一般,忍不住也紅了眼眶。
不是拿自己的衣袖去抹掉下來的眼淚。
這時候,男人背后臥室的門忽然打開。
一個身形肥胖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視線先是在陸峰和詹妮弗身上掃過一眼之后,立即看到了男人手中的照片。
飛快的走了過來,一把奪了過去。
只是看了一眼,喊了一聲:“我的寶貝!”
整個人直接暈倒在地上,男人被嚇了一大跳,立即起身。
焦急的喊道:“老婆,老婆!你醒一醒!”
“快打急救電話,快點!”
詹妮弗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什么都還沒有開始做呢,就先昏倒了一個人。
這時候,陸峰站了起來,對詹妮弗說道:“不要急著打電話,我看看。”
說著來到女人身邊,翻開了對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
然后說道:“應該是情緒過于激動,導致的,你拿點冷水過來,澆在臉上,就能醒過來。”
“問題不大,這樣的情況,還是比較常見的。”
男人立即去照著陸峰所說的做,果然在冷水澆下去的時候,女人便幽幽的醒轉過來。
先是茫然的看了看陸峰幾人,然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寶貝啊,到底是誰對她做的?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陸峰說道:“女士,我們希望問你們一些問題。”
“這樣我們可以很快的抓到兇手,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女人的悲痛無比,似乎完全停不下來,不停的哭著。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道嬰兒的哭聲從臥室里面傳來。
這道哭聲終于是讓女人清醒了一些,她起身朝著臥室而去。
口中說道:“別哭,別哭,媽媽來了。”
然后女人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孩子從臥室里面走了出來。
她看向陸峰,“警官,你們想問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只要你們能夠抓到那個該下地獄的家伙。”
陸峰問道:“你們能確定,這張照片上的就是你們女兒嗎?”
“是的,我非常確定,即便這一年的時間,她的變化非常大。”
“但依然能夠認出來,我女兒的右眼角下有顆痣,一眼就能看出來。”
陸峰拿起照片,這是從女孩的正面拍的,能夠清晰的看到右眼角有一顆痣。
陸峰:“你能把你女兒失蹤之前,以及失蹤之后,所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一下嗎?”
女人正想說話,懷中的嬰兒又嗷嗷哭了起來。
男人說道:“你先帶孩子,我來給警官他們說吧。”
男人的視線愛憐的看了看孩子,然后說道:“警官你們也看出來了。”
“我和我妻子的年紀,已經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這是我們領養的孩子,她的名字叫做麗莎。”
“是和我們女兒一模一樣的名字,我……”
男人說著,聲音再次變的哽咽,片刻后,“我女兒是在一年前放學的時候失蹤的。”
“我們找遍了所有我們能夠想到的地方,一次次,一遍遍,一天天,一月又一月。”
“直到最后,我們終于放棄了。”
“我們不愿意住在原來的地方,從郊區搬回到了市區。”
陸峰忽然問道:“你們之前是住在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