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其他的,光是從刀痕的傷口位置,能夠判斷出來。
陸峰的出手更加勝過于后面的那些刀痕,就足以判斷出來。
維克托身為法醫(yī),其本身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能力還是非常不錯的。
諾亞點點頭,然后看向陸峰,繼續(xù)問道:“陸峰,你怎么看?”
陸峰知道現(xiàn)在自己完全不說話,可能會說不過去。
于是說道:“我和威爾斯警探私下里并不熟悉。”
“不過,我想,我們這些做警察的,如果要算仇人的話。”
“或者是誰對我們有仇,想要來殺掉我們,那恐怕是無法說清楚的。”
陸峰說著,指著地上的那個貪婪的單詞。
“這個貪婪,同樣也是七宗罪之一。”
“但是之前的菲利普已經畏罪自殺了,在被我們警方抓住之前。”
諾亞聽到這里,直接打斷了陸峰:“菲利普的照片我看過,那絕對不可能是自殺!”
“不過這并不重要,你繼續(xù)說。”
陸峰:“我認為這可能是一起非常簡單的仇殺,有人仇殺了威爾斯警探。”
“然后模仿之前的七宗罪的犯罪手法,在地上也寫了一些罪行。”
“以為這樣就可以混淆我們警方的偵查方向,我認為我們可以從威爾斯近期的仇人,或者所辦的案件入手。”
諾亞在聽完陸峰的分析之后,點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很有道理。”
“一會把現(xiàn)場看完之后,我們再去和那個應召女郎談一談。”
“希望在她那里會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不過我更加傾向于,之前的七宗罪殺人案,那個菲利普才是一個替罪羊。”
“真正的兇殺將所有的證據都轉嫁給了菲利普,然后再把菲利普給殺掉。”
“然后寫下一些認罪書,這簡直是再簡單不過了。”
“不過我并不是來推翻你們之前的案件的,我只是想要完成工作。”
“抓住殺死威爾斯的兇手,然后把這些偵探的工作都交給你們去做。”
諾亞說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站了起來。
然后對陸峰說道:“走吧,我們去巴羅的農場看看。”
“今天可不是一個能夠好好休息的日子。”
陸峰問道:“其他的房間和地方不用去看了嗎?”
諾亞擺了擺手,“我想,在威爾斯的尸體旁,貪婪這個單詞。”
“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房間里面其他的地方已經不重要了。”
諾亞說著,人已經走出了門外,他對陸峰說道:“還是你來開車,走吧。”
陸峰沉默不語,如果之前羅威爾局長所說的那些關于諾亞警探的話是真的。
他的破案率一直都是百分之百的話,那么現(xiàn)在諾亞警探的所作所為。
可不像是破案率如此之高的人,況且破案率真的到了百分之百。
為什么被調到奧基喬比警察局這么個地方。
威爾斯在開車的時候,諾亞警探依舊低頭在看著手中的資料。
在陸峰開出去了一段路之后,諾亞忽然沒有任何征兆的說道:“你一定在想,這個老家伙,破案率那么高。”
“為什么會被調到你們警察局來吧?”
陸峰一怔,竟然被諾亞給猜中了,他是從哪里看出來的?
諾亞雖然在對著陸峰說話,但是視線卻沒有離開手中的資料。
他說道:“你開車的技術不錯,我看資料,竟然都沒有頭暈。”
“我果然沒有挑錯人。”
諾亞說著,輕輕翻動手中的資料,看似非常隨意的說道:“其實我被調到這里來的原因很簡單。”
“即便我的破案率最高,但是局長和上面的人也不喜歡我的性格。”
“再加上我這個人和其他的同事,關系也處的不怎么樣。”
“所以出現(xiàn)了這一次機會,我就自己過來了。”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我們私下里的關系有多好!”
“我只是需要你在辦案和工作的時候,腦子里面不要被其他的東西所占據。”
陸峰沉默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跟諾亞這樣的人打交道。
諾亞繼續(xù)說道:“我認為,殺死威爾斯和巴羅以及神父的兇手!”
“就是同一人!”
陸峰聽到這話的時候,握住方向盤的手非常的平穩(wěn)。
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仿佛那三人的死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般。
諾亞就在剛才說話的時候,扭頭看了看陸峰。
然后視線重新回到了手中的資料上面,“詹妮弗對你的能力非常的認可,而且大加贊賞。”
諾亞用手指著資料上的一頁說道:“在調查馬爾福連環(huán)殺人案的時候,詹妮弗稱贊你是冷靜的,充滿智謀的偵探。”
“并且還說你是天生做偵探的人,每一處細節(jié)的線索都不會被你放過。”
諾亞說著,將手中的資料合上,看著陸峰。
“盡管詹妮弗這么說,但是我并沒有在你身上看出來這些特質。”
“我只看到了一個對同事麻木不仁,對死亡絲毫不在意,對生命沒有絲毫敬畏之心的人。”
陸峰看向諾亞警探,“我和威爾斯警探并不熟悉,他的死對我來說,并沒有任何讓我感到難受和難過的地方。”
“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個被殺的受害者,死在了應召女郎的家中,僅此而已。”
諾亞警探忽然扯動嘴角笑了笑,“我很欣賞你的誠實,我想,這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之后的一路上,諾亞警探并沒有和陸峰繼續(xù)說話。
一直到了巴羅的農場,詹妮弗正在屋內安慰巴羅的妻子。
這對于他的妻子來說,是一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小女兒剛剛發(fā)生了不幸,自己的丈夫又在第二天上吊自殺。
對她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小。
詹妮弗正在屋里不停的安慰著妻子,不停的在小聲說著些什么。
在看到陸峰和諾亞進來的時候,詹妮弗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顯然這里的局面,讓詹妮弗有些應付不過來。
特別是在看到巴羅妻子的慘狀和遭遇之后,詹妮弗有些感同身受,在勸慰別人的同時,自己的眼眶都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