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顧家姐弟
- 轉(zhuǎn)生靈劍,身邊全是劍癡
- 碼字中的十三
- 2148字
- 2024-12-22 12:05:45
道玄宗。
滄瀾洲五宗之一,也是滄瀾洲唯一的卜算宗門。
常言道大道三千,各自通真。
各類修士通常引氣入體,執(zhí)一念而錘煉自身,方才得以證道于心。
但卦修得道有所不同。
其修行之道不在自身,而是謀福禍,參因果,證道積善報業(yè)障于天地之間。
于是這下至家長里短,上至世界格局。
皆是道玄宗的證道法門。
“這么說,他們預(yù)言很準(zhǔn)?”
“那是自然。”
見周白一臉好奇,謝承陽說著笑了笑。
“雖說你這小子挺有意思,說的話也有道理,但就憑幾句話,你真以為能說服掌劍動用大陣?”
周白聞言稍有驚訝:“師兄的意思,師傅向道玄宗求卦了?”
“嗯,五宗里頭家聯(lián)系的就是道玄宗,雖說不知卦言,但掌劍回來就讓聽你差遣,證明你還真是個福星。”
謝承陽說完一拍自己肩膀,眼中充滿信心。
而正當(dāng)自己想謙虛幾句時,莫問領(lǐng)著道玄宗的姐弟走上前來。
“云染云塵,這就是本次大戲的導(dǎo)…”
小老頭抬手介紹一時忘詞,周白見狀連忙幫腔:“演,二位道友叫我周白就行。”
“幸會幸會。”
姐弟二人聞言同聲。
不過話雖如此,周白略微抬眉打量。
這顧云塵眼神飄忽,像在屋里尋找什么。
而顧云染倒是死死盯著自己,眉心緊鎖,仿佛欠了她多少錢一般。
周白被盯得有些尷尬。
可剛要開口,顧云塵便發(fā)現(xiàn)了姐姐的異樣。
他連忙手肘輕攘,隨即抱歉道:“我姐弟二人不善御器,舟車勞頓,姐姐興許是倦了,望周兄不要計較。”
“不會不會,貴宗今日前來相助,自是感激不盡,無奈眼下事務(wù)繁雜,屬實有些招待不周。”
“不勞周兄費(fèi)心,同為大比助力,這都是應(yīng)該的。”
你恭我敬,二人客套一番。
不過余光見姐姐依舊心慌,考慮片刻,顧云塵開口問道:“對了,今日掌爐那義女…?”
一想夢中所見,他問著心虛,言語便稍有停頓。
可這話進(jìn)了在場眾人的耳朵,隨之變了味道。
“厲害啊!我還說小何苗出場恰到好處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什么事能瞞過道玄宗的卜卦之術(shù)!?”
見眾人齊聲稱贊,姐弟二人一時錯愕。
而周白對著謝師兄暗暗點(diǎn)頭,隨即拱手道:“顧兄果真料事如神,苗苗登臺實屬意外。”
他說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劇本:“不過我們已將她安頓好,后續(xù)出演還是照計劃來。”
可一聽要按原計劃,顧云染頓時激動起來。
“那何掌爐的大陣…”
話剛出口,隨即便被弟弟用眼神給瞪了回來。
見狀,周白安慰道:“為求安全,明日起,外院大陣只是幻象。”
“你們不必?fù)?dān)心,大陣一直由我掌控,況且只是演戲,何掌爐也并非入魔嘛。”
莫問附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是看她雙手輕顫,周白一時心起疑惑。
而顧云塵連忙拉住老姐,支支吾吾索性又提了一遍趕路辛苦。
“師傅已交代我二人穩(wěn)住人心,我們自會盡力,今日姐姐多有不適,我們先行告退了。”
不等眾人客套,姐弟二人躬了躬身便出門而去。
后堂氣氛一時尷尬,周白側(cè)身嘀咕起來。
“道玄宗的卦修都這樣么?”
而謝承陽聳了聳肩:“這你得問宇哲,我沒和他們打過交道。”
聽到這話,一想早先陳師兄那副不屑的模樣。
估計沒留什么好印象。
搖了搖頭,周白索性繼續(xù)與眾人商討起來。
不過搖頭的不只周白。
姐弟二人剛出大殿,見四下無人,顧云塵松了口氣便低聲呵斥。
“你瘋啦!?泄露內(nèi)景,咱倆這煉氣的修為賠命都不夠!”
聞言,顧云染頓時高聲爭辯:“你都敢說,我為什么不行!”
“你小點(diǎn)聲啊祖宗!”
捂住姐姐的嘴,他左右環(huán)視。
“我提的是因,你說的是果!這能一樣嗎?!”
“有什么不一樣,說了賠命,不說在這照樣等死!”
顧云染一把扯開弟弟的手,雙頰暈紅,眼瞼已然沁出淚花。
歸其緣由,皆是始于一夢。
她倆雖只有煉氣修為,宗門秘法的卜算之術(shù)也難稱精通。
但道玄宗的開宗師祖姓顧,二人并蒂雙生,夢中偶爾能看見奇門一息。
弟弟見因,姐姐見果。
今早姐弟趕來,確實舟車勞頓。
二人于飛舟之內(nèi)小憩,隨即做了個夢。
顧云塵夢見少女委身高臺之上,紅綢將她襯得凄涼。
只是還沒等他咂摸出這夢境的意義,就見起身的姐姐已是滿臉恐慌。
那是個噩夢。
夜空被大陣映得猩紅,渾身黑氣的老者手持利刃懸于天心。
而在他身后,劍鋒凝實,如暴雨般傾盆而下。
“云塵,我們跑路吧。”
她說著已經(jīng)哭了出來,顧云塵見狀于心不忍,銀白發(fā)梢下的眼眸微微抽動。
但想到師尊的交代,他狠了狠心拉著姐姐繼續(xù)往外走。
“這次師尊花了三十年的道行卜算,真言覺劍宗造勢大成,我相信師尊。”
“可是…”
“若是我們走了,沒能穩(wěn)住人心,以至最后真的結(jié)果,這業(yè)障我姐弟二人,不,哪怕是道玄宗都背不起!”
他回頭拭去姐姐眼角淚水,目光灼灼透著堅定。
“你我生于玄門,幸得天恩識見因果,我們不能只想著趨吉避兇!”
聞言,顧云染深吸幾口氣,眉宇糾結(jié)像在思索。
而又呆了半晌,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見姐姐心緒稍有平復(fù),走在回廂房的路上,顧云塵還在不斷安慰。
不過就在這時,迎面遇上了先前的仙長與云夢谷的代表。
“喲,顧家丫頭這是怎么啦!”
開口的丹修名叫余鳳,眉目和藹稍顯富態(tài)。
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顧云染紅著眼,她拉上仙長快步上前。
湊近一看,這小妮子明顯剛哭過,余鳳頓時來了脾氣。
“我就說覺劍宗弄這一出沒按什么好心!是不是姓莫的欺負(fù)你!”
不等姐弟開口,她說著拉上云染就要回去討個說法。
“丫頭別怕,姑奶奶給你撐腰,這個老不死的敢仗劍欺人,老娘我就敢下藥鬧他!”
見狀,顧云塵連忙編了個借口解釋。
“沒有沒有,這剛聽完演出細(xì)節(jié),姐姐一時呃…感動,對,感動。”
此話一出,顧云染連連點(diǎn)頭。
而仙長笑笑不做言語,余鳳只得失望的放開二人。
不過眉眼一轉(zhuǎn),她再度拉上仙長的手。
“來都來了,我就要下藥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