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隱瞞羅素大人，我在您第一次出手時，就已經聯絡了海默大人。”
二階巫師苦笑兩聲，“沒辦法，您當時的動靜有點大，我根本不敢先探查清楚情況，再進行聯絡。”
“所以，羅素大人您能否先在這里多停留一段時間，等海默大人過來？”
“沒關系。”羅素點頭道。
多等一陣時間，不算什么。
以三階夢族收集精神核心的速度來看，短時間內也無法返回巫師要塞。
沒過多久，三階異族拿著儲物巫器返回，羅素很干脆地“取出”對方的精神核心。
同樣放進儲物巫器中。
“您，您剛才那是？”二階巫師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羅素先前的舉動。
羅素完整地取出了夢族的精神核心？
想要殺死夢族，必須要毀掉對方的精神核心。
眼前這名三階夢族，已經死亡這一點，不會出錯。
可羅素剛才，收起對方精神核心的舉動，他確定自己也沒看錯。
無論眼前的事情再難以置信，二階巫師也只能相信這是真實的。
羅素看到二階巫師這副模樣，頓時就明白他想問什么，于是微笑點頭道：
“一點小手段而已。”
“您太謙虛了。”
二階巫師同樣微笑著，言語間多有奉承的意味，和羅素拉近關系。
兩人閑聊片刻，一名白發白須，身材瘦削的老者，獨自一人趕到夢族要塞。
正是坐鎮巫師要塞的三階巫師，海默。
“沒想到，你竟然一個人攻下了夢族要塞。”
海默有些驚訝地看向羅素。
這個年輕人，明明前兩年見到他的時候，還只是一階巫師血脈巫師。
幾年不見，就完成了向奧術巫師的轉變，甚至直接晉升二階！
就算是天才，也不應該這么快才對。
著實令人心驚。
“只是恰好我研究的法術，比較克制夢族。”羅素謙虛道。
“這些夢族的尸體，還要勞煩您安排巫師幫忙處理一下。”
“這只是小問題，我幫你發布幾個任務，讓一些巫師學徒過來幫忙就好。”
海默無所謂道。
“巫師學徒？讓巫師學徒來到夢族要塞這邊，會不會太危險了？”
羅素愣了一下后道：“夢族的援軍，說不定已經就在路上，到時候他們連逃跑都很困難。”
“短時間內，不會有援軍了。”
海默說道：“距離你回來的那段時間，都好幾年過去了，夢族王者所溝通的那位邪神，即將降臨巫師世界。”
“夢族內部正忙著呢，估計得知夢族要塞被攻破的消息，只會收縮防線，而不會增派援軍。”
“就算你不來夢族要塞，再過段時間，我也會組織一次大進攻。”
“先將這座要塞占領下來，然后進一步收復失地。”
說到這里，海默看向羅素的眼神，依舊帶著驚訝，但卻多了幾分滿意。
“就算是我，面對被夢族偷學過去的巫陣，再加上十名三階夢族，也很難抵擋，你是怎么做到讓夢族一個不留的？”
“我的法術比較克制夢族。”
“而且，我可以在擊殺夢族的同時，完整保留夢族的精神核心。”
羅素取出一顆完整的三階精神核心，遞給海默。
身為巫師協會的高層，十七位三階長老之一，什么事情沒見過？
可正是因為見過，他才越發驚訝。
“你竟然能夠抹除掉精神核心上的夢族意志？”海默幾乎是吼出聲來！
這可比一名巫師覆滅夢族要塞，更令人難以置信！
涉及意志層面，往往都是四階王者的領域！
正如同羅素所猜測的那樣，巫師之光，算是領悟意志力量的前置要求。
海默不知道研究“意志”多少年，今天竟然在一名二階巫師的身上，看到了這種力量？
“只是針對夢族而已。”
羅素搖頭道，“和真正的意志力量比起來，還差得遠。”
他講解了下自己“夢族意志泯滅”的原理，還將法術符文的力量釋放出來，讓海默感受。
片刻后，海默也有些無語。
這小子和夢族什么仇什么怨？
專門針對夢族的精神波動，研究出以靈魂力量，清除這種波動的法術。
這種靈魂法術，對其他種族可沒有效果。
羅素這小家伙，到底研究了多少只夢族啊？！
不過，當海默回想起羅素的年齡時，又是有些釋然。
年輕、天賦高，的確可以為所欲為。
人家也是真的能出成果！
先別管這招的局限性，在針對夢族的情況下，的確算是無與倫比的殺招。
唯一的問題，就是這道法術，是靈魂法術……
門檻有點太高了。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竟然讓你研究出這樣的法術，恐怕已經有幾分傳說中，真靈巫師的風采。”
海默鼓勵道，“當然，就算你不是真靈巫師，也不用過于灰心。”
“在巫師的歷史上，以奧術巫師之身，超越真靈巫師的偉大存在，也不是沒有。”
羅素點頭。
他并沒有灰心。
因為羅素本身就是真靈巫師。
能夠研究出靈魂法術，和真靈巫師沒什么關系，看得是這方面的個人天賦。
只不過，真正天賦好的，一般都會成為真靈巫師，而不會選擇弱化版的奧術巫師……
海默一時間沒忍住，又夸了羅素許久，然后才一同返回巫師要塞。
他幾次想要招攬羅素，可對方被安德烈看好，自身更是奧術高塔的巫師。
海默則是隸屬于觀星者小屋。
也就沒厚著臉皮開口。
倘若海默是奧術高塔的巫師，絕對會拉下來這張老臉，先將羅素收為弟子再說。
安德烈看好？看好有個屁用，又沒收為弟子。
煉體巫師無法教導奧術巫師？
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能有這種充滿局限性的思想？
而且，真正的天才，是教不出來的。
往往都是給予資源，一個晃神，弟子就在飛速成長。
就像是貝爾納的導師，自己手里的研究還沒多少進展，一個沒注意，弟子都和他平級，成為三階長老了！
海默也想有這么一個省心的弟子。
可惜的是，沒法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