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族疆域。
一階之下的夢族沒有靈智，無法形成如同巫師那般的人類國度。
無數沒有誕生靈智的夢族，游蕩在這片大地上，偶爾會被帶走一大批，投進巫夢山脈中。
至于擁有靈智的夢族，以小聚居的形式存在。
四階夢族之王的所在地，則是開辟了一處宏偉的宮殿，創造出一個巨大的城市。
他們很想對標曙光之城，可那是如今的巫師都復刻不出來的奇跡。
夢族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建立出一座巍峨的地上王庭。
羅素走在夢族的疆域上，回想起先前那名黑袍夢族的精神波動，但沒有輕易改變自身的精神波動。
而是將其記錄下來，留著對比參考。
“夢族，只需要吞噬天地源能，就能壯大精神核心，以此晉升階級。”
“但這個速度，就有些不敢恭維。”
“根據上古巫師制作夢族所遺留下來的特性來看，同類相食，吞噬精神核心，才是最快的進步手段。”
“夢族王者將這一點視為禁忌，并宣稱吞噬同類，會使得精神力不再純粹。”
“短期內或許晉升速度很快，可從長期來看，會使得夢族無法再度晉升。”
“但是，這完全就是一個謊言。”
“夢族王者，在當年少說也吞噬了上百位三階同族，才晉升到如今的四階。”
“這么多年過去，說不定死在這位手上的夢族，比死在巫師手里的都要多！”
“只是由于種族的缺陷，夢族王者始終無法晉升五階。”
“斯~”
“嗚~”
一陣陣劇烈的精神波動傳出，被羅素接收到。
他循聲望去，只見兩只三級夢族在彼此廝殺。
最終，勝利的一方遵循本能，吞噬掉對方的精神核心。
滋補，并修補自己破損的精神核心。
羅素站在遠處，用精神力仔細感知場中所發生的一切。
“嗯？精神核心發生了變化。”羅素凝視著不遠處的夢族，只見他模糊的身軀，微微變得凝實了些。
行為舉止也不再如同野獸一般，甚至從一旁的草叢中，拔出幾張巨大的葉子，試圖遮擋自己的身體。
“一只剛誕生出靈智的夢族？我的運氣真好。”
羅素有些驚訝的看著這一幕。
被夢族王者視為禁忌，讓夢族遵守的條例，其實只是這些不入階夢族的日常。
也是他們晉升為一階，成為真正夢族的捷徑。
大部分的夢族，哪怕有夢族王者的約束，也無法抵擋實力突飛猛進的誘惑。
暗地里依舊會選擇吞噬同族。
“接下來，可以試一下我的最新想法。”羅素將自身的精神波動，模擬成他見過的那位黑袍夢族，隨即釋放出去。
將剛剛誕生出靈智的懵懂夢族籠罩。
隨后，羅素直接走了出去。
“我的孩子，臣服在我的腳下吧。”羅素以精神波動傳遞著信息。
夢族茫然的望向羅素。
“嘖，看來對于誕生靈智的夢族，這招就不管用了。”羅素嘖了一聲。
不入階的夢族，是如何被投入進巫夢山脈的？
答案自然是不入階的夢族，對于真正的夢族所散發出來的精神波動，是絕對臣服的。
直接乖乖地就跟著走了，讓干什么就干什么。
羅素模仿一階夢族的精神波動，想要操控眼前的夢族，結果卻是失敗。
“果然，與是否入階無關，而是和是否誕生出靈智有關。”
羅素故技重施，操控住路過的一只二級夢族，發現有效后，揮揮手讓他離開。
“嗡~”
一道精神波動釋放出來，控制住剛要離開的二級夢族。
“只是看一遍就學會了嗎？”羅素有些驚訝地看向眼前的三級夢族。
難不成，對方還是夢族中的天才？
想到這里，羅素本就感興趣的目光中，再添幾分火熱。
真是……有價值的研究對象。
在對方操控二級夢族，讓對方蹲下、握手、轉圈圈，玩得十分高興時。
羅素開始研究控制三級夢族的方法。
相較于在巫夢山脈時，只能悄悄帶走死去的夢族，無疑是活著的夢族，更加具有研究價值。
“試一下十倍功率的精神波動。”
羅素以自身王魂為基礎，放大此前釋放的精神波動。
三級夢族整個身體都開始閃爍，略微凝實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又再度凝實。
最終，他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
“蹲下。”羅素命令道。
三級夢族乖乖蹲下。
“握手。”
他抬起一只手，放在羅素的手上。
“很好。”羅素滿意地點頭。
他此前只是模仿，并放大一階夢族的精神波動，以王魂催動，試圖形成四階夢族的精神波動。
一階夢族能夠控制不入階的夢族，想必四階夢族，就可以控制三階之下的夢族。
最終，效果有些不佳，估計無法控制入階夢族。
可控制一位誕生出靈智的三級夢族，似乎剛剛好。
羅素丟出一件黑袍，套在三級夢族的身上，讓他將其穿好。
隨即羅素的“精神核心”波動再度降低，重新回到三級夢族的層次。
還是那個問題，一階夢族的樣本只有一個，委實有點少，羅素擔心會出問題。
還是三級夢族的精神波動，羅素模仿起來更加熟悉順暢。
等收集到足夠的樣本后，再模仿一階夢族也不遲。
“接下來，就是要找到夢族的聚集地。”
羅素開始催動感知夢族精神波動的小手段，尋找著夢族的位置。
這一招，并不用凝聚法術符文，只是精神力的一種運用方式，所以是“小手段”。
但在羅素王魂的增幅下，小手段，也比尋常的法術要強大很多。
羅素帶著三階夢族，一路上走走停停，偶爾喂他幾塊源石。
至于他自己，在來到夢族疆域前，就已經吃下大量食物，可以保證兩個月不會受到饑餓的影響。
只是偶爾需要喝點水。
“夢族的聚集地竟然這么遠，是因為靠近夢族邊境的緣故嗎？”
“不對，這只是一部分，更多的可能性是夢族很少有會蓋房子的，這里是人類遺留下來的城鎮！”
羅素帶著三級夢族，足足走了十天，才看到一座稍顯破敗的城鎮。
城鎮帶著歲月的痕跡，多處地方明顯有破損后，再度簡單修補過的痕跡。
而在城鎮中，羅素能夠明顯感覺到，有十五名一階、一名二階夢族的精神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