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故人
- 神話游戲:從遺族之靈開始
- 朝辭陌
- 2106字
- 2024-12-12 20:51:13
將靈力覆蓋于雙眼之上,陸香玉不敢輕舉妄動,再次仔細探查了一番。
除了在感知之中,那若有若無的來自房屋之中的生機波動外,似乎沒有什么看起來不太對勁的東西。
沒有之前的那股靈力,也沒有白色霧氣。
秦府里面的丫鬟與侍衛也都被那道迷陣蒙騙在外,也就是說,現在只有陸香玉一人,真正的站在疑似秦少爺的房間之前。
但她卻不著急推門進去,而是心中越發困惑起來。
果然很奇怪,若按傳言,秦少爺有成仙之資的話,那這股生命氣息不說強盛,起碼也應是綿延而悠長,如一個正常人的氣息一般。
但這房間里面...那道生命氣息異常微弱而顯得若隱若現,斷斷續續。
若不是陸香玉依靠靈體之感,能清楚的察覺到,換作別的修為平平的人,怕是真的會以為里面沒有人。
到現在,陸香玉才敢百分百的肯定,那所謂的升仙宴,根本就是一場無稽之談。
若里面的人真為秦少爺,那么他不可能有修煉的天分,以其孱弱的氣息,怕是靈氣還沒完全進入他的身體,他就將承受不了靈氣的洗禮而七竅流血了。
而且這股子血腥味也異常奇怪。
根據時間來說,這股味道似乎存在久,其中有些已經發臭,有的卻還很新鮮,說明其并不是一天內猛然造成,而是通過日積月累,慢慢的沉淀,才成這股腥臭之氣息。
多想無益,不如先進去看看情況。
如今宴席即將開始,那位仙人和秦大人的步子怕是都被絆住,無暇顧及這邊的情況,現在,就是探查的最好時機!
即使是這樣想的,陸香玉仍是小心翼翼的,從指尖發出一道靈光,沒有直接接觸門,而是通過靈力的波動將門緩緩推了開來。
門開的同時,她緩緩回憶起腦海之中,楚尋曾經所說過的,關于秦少爺情況的話。
府外沒有幾個人見過秦少爺,只不過因為秦夫人的原因,大家都知道有那么一個人,不知其面貌如何,不知其高矮胖瘦,種種基本情況,都一概不知。
只依稀記得,秦老爺好像在幾年前提過一嘴秦少爺的名諱。
他名喚秦淮。
那股壓抑的血腥之氣,瘋狂的噴涌而出,讓陸香玉緊緊的將鼻子捂住,然后看向其內。
一片黑暗,里面的窗戶都被封的死死的,還用黑色布條纏住了縫隙之處。
唯一的光源便是剛剛陸香玉推開門,從門外傳來的一兩絲光亮,勉強能夠讓她看清楚房間里面的裝潢與陳設。
她走進去,先到了大堂之中,墻上懸掛著名家之畫作,種種雕塑玉器陳列其內,木制家具低調之間透露著一股奢華與精致。
如此隆重的裝潢,怕是連秦老爺的房間也不遑多讓,若說這是哪個無關緊要之人的房間,陸香玉斷然是不信的。
血腥味實在太濃,甚至模糊了她的嗅覺,分不清氣息的源頭到底源自哪里,她轉過頭,看到了一副雕龍畫鳳的屏風,似乎將一個房間的入口給遮擋住了。
屏風之后,若隱若現的透露出一個人影的模樣,他似乎躺在床榻之上,即使她開門走進來所發出的細小聲響,也完全沒有將他驚動。
那人似乎...處于深度的沉眠之中。
陸香玉左右環顧了一下大堂,似乎除了華美的裝潢之外,再沒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
她便將那屏風挪開了一角,面對著那似乎躺在床榻之中的人影,悄悄的走了進去。
若說那少爺的臥房之中,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除了躺在大大的床榻上的少爺本身之外,便是懸掛在旁邊白墻上的一幅畫作。
雖然有了屏風的遮擋之后,臥房里已經幾乎全黑,但是有靈力在身的陸香玉,在黑暗環境之下自然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幅極其美麗的女子畫作,從眉眼到身形,從五官到服裝,從頭發到姿態,都是無可挑剔的優雅。
而畫者的畫工也極為的傳神,筆觸之間便將女子的眉眼之中的善良與眼神之中那一絲焦慮給刻畫了出來。
就連陸香玉也不禁看呆了一瞬間,回過神來,才意識到,如此美麗之人,不過是一幅畫罷了。
這是...秦夫人?
能在秦府之中掛起,此幅畫中的女子,應是秦夫人不假。
陸香玉心里不禁泛起嘀咕,為何要將秦夫人的畫作掛在秦少爺的房間之中?
對于逝去之人的畫像,應該好生收藏妥帖,掛在生者的房間,豈不是容易沾了晦氣?
帶著這個疑問,她終于看向了在那張黃花木床榻上躺著的秦少爺。
此人面容蒼白,蓋著厚厚的被褥,雖然閉著眼睛,鬢發幾乎遮住了面頰,但還是能看出其極為英俊的面相。
不同于白蒼的野性,楚尋的清俊,此人更多是一種破碎感,那慘白的面容下隱藏著一種支離破碎之感。
但陸香玉卻猛然愣住,瞳孔驟縮,重點不是這個!
此人...她曾經見過。
就在兩年之前!
兩年之前,他曾經來過她的藥鋪問過診。
當時,陸香玉還對他有著極為深刻的印象,因為他那極為蒼白的面色,以及幾乎快要倒下去的身體,加上近乎沒有的脈象,都已經表明,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
而且據她判斷,他為罕見的先天之癥,哪怕通過藥補的方法,也無法支撐多久,最多能茍活一陣子罷了。
出于責任與道義,哪怕陸香玉再不忍心,也間接的提點了他兩句,然后給他開了一些溫養氣血的藥材。
此后,陸香玉便再沒見過此人。
卻沒想到他竟是秦府那唯一的小少爺,還成為了別人口中身負絕頂天資,即將要被仙人收為親傳弟子。
更沒想到的是,兩人第二次見面,竟然是在如此情況之下。
原來當時那個面色雖然蒼白,講話卻依然中氣十足,溫和有禮的少年,便是秦立大人與陸氏孤女的獨子。
秦淮。
看著床塌里安詳閉目的少年,若不是陸香玉能感受到他身體里隱約的生機,怕是真與死人無異。
闊別兩年,為何會如此?
他為何還能活到現在?
陸香玉抬起手,從床榻里將少年慘白而如竹竿一樣的手臂掏了出來,兩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之上。
閉目細細感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