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墻上,我和傅恒的婚紗照,兩個人笑得是那么甜美。
傅恒走進來,看著手機,嘴角的笑意猶未盡。
我正好和他四目相對,話到了嘴邊,剛要說,他卻搶先一步,“姐姐,我送你一個驚喜好不好?”
傅恒牽著我的手,笑容明媚,拿出一張音樂會的門票,遞給我,滿眼真誠。
“你不是一直想去聽這個音樂會嗎?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
“明天的場,你可別不去哦。”
我一楞:“就我一個?你呢?”
傅恒立馬笑道,“明天我邀請了幾個朋友,都是一些年輕人,玩的可能比較瘋。”
“如果你留下來,他們放不開,你也覺得尷尬,那不就沒意思了嗎?”
年輕人?
這個詞像一根刺,扎得我皮膚生疼。
他這么不想我留下,來的人里邊肯定有周敏。
“你說得對,我確實不適合留下來。”
“姐姐最好了。”
傅恒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他從前都是親我的嘴,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這個習慣已經改了。
親了后,他又想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
我轉身躲開。
傅恒楞在原地,有些錯愕,“姐姐,你怎么了?”
“有點累,早點睡吧。”
我拿上睡衣就去洗澡了。
晚上睡覺,傅恒也是緊緊抱著我。
等他睡著了后,我掙開他的手。
他已經臟了,沒資格再抱我。
第二天,我拿著門票出去了。但出家門后,我隨手就把門票給扔了。
半小時后,逛街的我突然想起有東西沒拿,又立馬趕了回去。
因為著急出門,我沒拿鑰匙,只得按門鈴。
是傅恒開的門。
他看到是我,一下愣住。
這時屋里傳來了女人的聲音,“恒哥,誰啊?”
傅恒脫口而出,“走錯門的。”
我目不轉睛得看著傅恒,他心虛得躲開我的目光。
周敏從屋里跑出來。
看到我后,她愣了一下,旋即挽著傅恒的胳膊,還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很是親密。
“你先去把鍋里的菜盛出來。”
傅恒不自然得把手抽出來,隨后立馬就把門給關上,把我關在了外面。
我沒鬧,也不再敲門,轉身離開了那里。
我一個人像是無家可歸一樣,漫無目的得散步,不知道該去哪兒。直到傅恒打來電話,我才回去。
剛回到家,我正要換鞋,忽然看到玄關處,我跟傅恒的合照竟被人藏了起來。
傅恒蹲下幫我換鞋,神色慌張且愧疚,“老婆,我今天之所以說你是走錯門的……”
“省得尷尬,我明白。”
我這么一說,傅恒先是詫異,后是疑惑,最后他笑了起來,“薇薇,還是你最善解人意。”
他輕輕抱著我,胸膛依舊溫熱,但身上卻有一股周敏的香水味。
松開我后,他明媚一笑,“我特意點了你最愛的麻辣香鍋,超大份的。還有啤酒,咱們今晚喝點?”
我和傅恒一致認為,夫妻倆偶爾喝點,既能增進感情,還能緩和矛盾。
但今天我實在沒胃口,對付幾口就起身去洗澡。
剛進房間,我就聞到空氣里也飄蕩著周敏身上的香水味。
本來平整的床單,像是遭受過蹂躪,滿是皺褶,還有被緊緊抓過的痕跡。
看得出,他們戰斗得很激烈。
找睡衣的時候,我忽然它竟不在原來的位置,很多衣服和化妝品,凡是我的東西,基本上都被胡亂擺放。
腦子里突然浮現出一副,這些東西被人隨意收起來,之后又慌忙放好,偽裝成沒有人動過的場景。
我在這個家里的痕跡,被人為暫時清除了一段時間。
傅恒口口聲聲說,他不是覺得我見不得人,所以才請我出去。可他的做法,卻證明了他的口是心非。
“姐姐,今天那音樂會喜歡嗎?下次我陪你去好不好?”
身后,再次傳來了傅恒的聲音。
有一次,他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親昵的喊著我姐姐。
姐姐?
再次聽到這個稱呼,我突然覺得很可笑。
從在一起的那天開始,傅恒就叫我姐姐,因為我比他大三歲。
一開始,我讓他叫我薇薇,這樣才像情侶。他婉拒,說叫姐姐,才顯得親昵。而且,這是只屬于我的昵稱,其他人都沒資格用。
我沉醉在他的甜言蜜語當中,就沒計較。
他只有在討好我的時候,才會叫我薇薇,或者老婆。
但這兩個稱呼加起來,也不如姐姐的百分之一。
我忽然覺得,我們的愛情好像已經死了。